148 驚心動魄
狐族法術可能不及外人,但若是論起法寶,他們可是最不缺的,此番必定有所準備。
「吾王萬歲,吾王萬歲!」那四人就像牽線傀儡一般,只知道應和那神秘人的話。
「就是現在,沖!」二郎神一聲令下,四人一狗便一同沖了進去。此時正是他最放鬆警惕的時候,若是錯過了,待會恐怕就沒有這樣的好時機了。
三位長老反應極快,同時布陣,二郎神直擊那神秘人的命門,四人同時發力。
眼看就要把他一舉拿下,不了,二郎神拍得這一掌居然是空的。那一身黑衣下,竟然是空的!
什麼也沒有!四人面面相覷,那幾個鬼魂表情獃滯地看著他們,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不妙,我看還是先把他們給收了,白魂厷一旦練成,後果嚴重!」二長老二話不說便把這四個鬼魂統統收進了乾坤袋,動作迅速簡直令人咋舌。
「哼,三番五次壞我好事,天帝恐怕也是活膩了吧!」洞中忽然掀起一陣狂風。
四人背靠背站著,生怕那神秘人突然襲擊。二郎神更是把天眼給開了,竟然也沒發現他的蹤跡。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溜走……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二郎神怒吼了一聲,將軍威嚴頓時顯露無疑。
三位長老表情嚴肅,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他們已經可以感覺到此人身上強大的煞氣。
這不是他們所見過的任何人可以比擬的,決不可輕視,否則小命就要交代了。
那神秘人頗有不屑,冷哼了一聲,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也能阻止我?」剛才若不是他沒有防範,就憑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靠近他半分!
二長老緊緊扣住了乾坤袋中的鬼魂,為了以防萬一,他手一用力,四個鬼魂霎時間化為灰燼。
「死老頭,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顯然,二長老的舉動算是徹底激怒了他。
一股無名力瞬間把二長老摔了出去,整個人直直地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上。
雖然他不是凡人,這麼一撞不會死,但疼痛感是絲毫不少的。他都忘了自己這把老骨頭上一次受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一下子差點沒暈過去。
二郎神執起手中矛搶,毫不留情地往聲源處擲了過去,可惜竟是有去無回。
兩位長老見狀,連忙拿出了他們狐族煉製的法器,收妖盒,這天上地下,就沒有這盒子收不到的妖魔鬼怪。那股勁風忽然停了下來,正當三人以為那神秘人已經消失的時候。
那收妖盒忽然一閃一閃地亮了起來,緩緩升到了半空中「嘭……」霎時粉碎!
二長老一臉驚恐,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收妖盒竟然碎了,這怎麼可能。
其餘的兩位長老顯然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地上的灰燼卻不得不讓他們相信這個事實。「就憑這個?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神秘人緩緩現出了形。
還是剛才他們看到的模樣,一身黑色錦袍,帽子大的幾乎遮住了他一大半的臉。也不知道這身衣服下邊到底是個人還是什麼東西,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二郎神到底是天上第一神將,即便是千兵萬馬的場面他也見識過了,這單槍匹馬的沒道理就畏懼了。隨即便站了出去,一臉正色道:「你究竟是誰,想做什麼?!」
那神秘人緩緩靠近,三位長老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手中的寶劍從未敢有半點鬆懈。
「我是誰?知道這收妖盒為何與我無用么,因為我早已不屬三界之內,這盒子自然對我無用。」看起來,他倒是不著急著干點什麼,看這三人著急的樣子,似乎更加有趣一些。
二郎神微微有些詫異,遊離在三界之外?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從未見識過。
三位長老自然是更摸不著頭老,他們常年在狐族待著,自然不知道這外邊的事情。
神秘人漸漸靠近了二郎神,帶著一股寒冷凜冽的風,其中似乎隱含了一絲絲威脅的意味。
二郎神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但身體卻不動如山。不管怎麼樣,他身為一代戰神,決不可退縮。
今日即便是死在這裡,他也絕不會有半點怨言,但在臨死前,他必須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二郎神緊緊盯著他的寬大帽子下的臉,可惜,這油炸殿太黑,此人又是一身的黑衣,根本看不清楚。那人在離二郎神一米之外忽然停了下來,饒有興緻地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個好料子,若能為我所用,我可以考慮不殺了你。」這幅志在必得的口吻,二郎神自然不屑。「還未一較高下,你又何必放此狂言?!」士可殺不可辱!
這是他一輩子的信條,也是多次戰爭下,支持他活到現在的信念。
「有意思,既然如此,你找我又是為了什麼?」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二郎神了。
三位長老是大氣也不敢出,此人就距離他們這麼近,但若真想要動手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方才交戰不過三個回合,他們已經明白,若沒了二郎神,恐怕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二郎神閉上了天眼,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開啟的必要,天眼與他而言無異於是擺設罷了。
「楚雲飛。」二郎神緩緩吐出了這三個字,自己這次下凡的目的最終就是把他給找回來。
神秘人忽然哈哈一笑,圍了二郎神轉了兩圈,隨即便道:「就憑你?」語氣充滿不屑。
當然,方才他已經了解了這些人的實力,除了二郎神之外,其餘三人根本就是擺設。
不過,他們手裡的小玩意兒,倒是挺有趣。待會把人殺了之後,倒可以拿過來玩玩。
二郎神神色一凜,手中忽然變幻出一柄刀劍,電光火石之間,就要刺到黑衣人的身上。
讓他意外的是,黑衣人竟絲毫沒有避開的打算,徑直地站在那,毫不避諱地讓他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