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2章 作為神的樣子

  「當，當然不是。」


  「什麼？不是？那行，那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啊……啊？」


  白凝雪的話讓玄冥半天回不過神來，而白凝雪此時也表現得比較憤怒。


  「啊？什麼啊？趕緊走！都說了，這裡不歡迎你，哼！」


  「不，那，那什麼，我，我是，我是來看你的，是來看你的。」


  「哈！真的嗎？」


  白凝雪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反轉，雙眼冒光直直地盯著玄冥，讓玄冥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呃……呵呵，真，真的，真的……」


  「那麼，禮物呢？」


  「禮……」


  「哈！是這個對不對？」


  不由分說，白凝雪一把將站在玄冥肩膀上的白狐給抱走，雙手舉著白狐，雙眼冒著精光，玄冥看著白凝雪這幅小孩子模樣，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那個，前……」


  玄冥「前輩」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白凝雪的一條尾巴便已經來到了玄冥的腦門上，瞬間，玄冥就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玄冥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說出「前輩」二字的話，這條尾巴會在自己的腦袋上開一個大洞出來。


  「咕咚~~凝，凝雪？」


  「啊哼？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其實，來這裡，除了看你之外，還有別的事情。」


  白凝雪歪了歪腦袋，緩緩坐到自己的尾巴上，同時將白狐放到地上，白狐一落地便趕緊跑回到了玄冥身上，顯然是受到了驚嚇，雖然白凝雪嘴上沒說什麼，但還是不留痕迹地撇了撇嘴。


  「行吧，說吧，又有什麼事找我？」


  「啊？又？」


  白凝雪馬上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趕緊咳嗽了兩聲。


  「咳咳！沒什麼，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我之所以知道你在這裡，是一隻雷炎狂獅告訴我的。」


  「雷炎狂獅？」


  白凝雪眉頭微微皺起，張開嘴咬住自己的大拇指指甲，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良久，白凝雪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噢~~」


  「怎麼樣？前輩想起來了？」


  「沒有。」


  「沒……」


  「哈哈哈哈！別這個樣子嘛，你來到這裡的這個結果反正都已經定下來了，那何必還要去糾結你因為什麼而來呢？」


  「這……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來這裡確實是有原因才來的。」


  「好吧，好吧，那你說說看。」


  玄冥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不過白凝雪依然是那副悠閑的樣子。


  「我想知道一切。」


  白凝雪眉頭再次皺起，同時也收起了自己那幅悠閑的樣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真的想知道嗎？」


  「沒錯，我想知道。」


  「好吧。」


  白凝雪將頭微微抬起，雙眼也在此時變得迷離，陷入了回憶當中，玄冥也在此時死死地盯著白凝雪。


  「那還是很久很久以前，不過，具體是多久之前，我已經不記得了，那個時候，我才剛剛出生，還是一隻很小很小的小狐狸，有一天……」


  「停停停停！打住，打住！」


  白凝雪這一開口，馬上被玄冥給叫住，白凝雪微微一愣，疑惑地看向玄冥。


  「幹嘛？」


  「什麼幹嘛啊？你這說得是哪跟哪啊？怎麼一開口就到你小時候去了啊？」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自己說，你想知道一切，既然是一切的話，當然是要從我記事的時候說起啊，要不然怎麼叫做一切？你這傢伙還真是奇怪啊。」


  玄冥深吸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此時玄冥甚至有些後悔來到這裡，玄冥本以為作為一個和方火擁有同樣實力的人，應該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可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你這個傢伙，真的是神嗎？」


  「嗯？是啊。」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是這個樣子？作為神，你至少要有一點神的樣子吧？」


  「神的樣子？」


  白凝雪微微一笑，身體突然湊近玄冥，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挑起玄冥的下巴，瞬間，玄冥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一雙大手捏住了一樣，任憑玄冥怎麼掙扎都沒辦法有絲毫動作。


  「那麼，你告訴我，什麼樣子，才是神該有的樣子呢？是要從頭到尾都板著個臉，還是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把你給打一頓呢？」


  玄冥咬緊牙冠，努力地想要扭動身體，可是束縛在自己身體上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即使玄冥已經使出了全力也無法掙脫，而白凝雪此時口中說的那些，正是玄冥想象中作為神的樣子。


  白凝雪嘴角勾勒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放下玄冥的下巴，束縛在玄冥身體上的力量也在此時突然消失，玄冥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一松，不自覺地開始喘起了粗氣。


  「所謂的神，也只不過是一個力量層次的劃分罷了，不管誰擁有了這份力量都可以稱之為神，所以，你也不要因為『神』這個字，就將稱為神的人，想得有多麼高高在上，說白了，所謂的神也只不過是一個悲哀生靈罷了，或者說……還不如生靈。」


  「我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你當然不明白！」


  白凝雪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甚至直接站起了身來，雙眼死死地瞪著玄冥，玄冥能夠非常清楚地感覺到白凝雪目光之中的憤怒，並且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憤怒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不過玄冥並沒有和之前一樣的死亡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玄冥在看到白凝雪的這個目光之後，心中反而多了一絲心疼的感覺，只不過玄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心疼自己，還是在心疼白凝雪。


  「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我……」


  玄冥低下頭后，又微微搖頭。


  「不知道。」


  「果然是個白痴，有什麼問題，問吧。」


  「既然你是神的話，那你應該很強吧？」


  「呵呵~~我強不強，你不是已經體會到了嗎？」


  「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你還會待在這裡？如果你要走的話，應該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