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冷眼看著兩個人的動作,洛婉安隻想要笑。
這麽明顯的轉移話題,祁墨怎麽看不出來,說到底在他心中孔書白的地位要比自己來的高的多。
骨節分明的手指斯條慢理的挽起袖口,俊臉冷銳,祁墨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你也滾下去,滾回祁家。”
“我不要!”
看著那張俊臉上浮現出的陰鷙,薄的像是開了刃的刀,洛婉安咬唇幾乎要出血來:“我暫時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也給回去,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我不要,我不想回去。”
沒有第三遍,祁墨伸手,一把攥住洛婉安的手腕,便準備手段強硬的將她拖到樓下。
可惜洛婉安一把抱住茶幾,淚水蒙了雙眸,嗓音幾乎尖叫:“祁墨,我用了兩個孩子,四年時間,我求你放過我行嗎?”
“不可能。”祁墨陰鷙的麵孔徹底森冷下來,渾身縈繞著肅殺的氣息:“洛婉安,你這輩子都逃脫不了我的掌心。
“不……”
兩相拉扯中,也不知道手碰觸到了什麽東西,洛婉安想也不想的便砸在祁墨的後腦上。
一片濡濕,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
洛婉安瞳孔驟縮,瞪大眼眸。
她這是瘋了嗎?
竟然砸了祁墨。
“你竟然想殺我。”
眼角流淌血色,祁墨鬆手垂眸,眼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洛婉安帶著幾分慌色的將手中的東西扔掉,感覺自己的神經活生生的要被逼得麵臨崩潰邊緣,用力的搖頭:“不是,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指尖毫不留情的嵌入掌心:“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不會如此的。”
所有的憤怒全然不見,剩下的隻有冷靜。
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的抽了兩張紙,按住傷口,祁墨輕描淡顯的笑:“洛婉安,既然如此,我會讓你有求我的一天。”
轉身離開,被砸了洞的後腦瞬間引起唐亭卿的嘲笑,斜倚在車門上,輕挑眉梢:“雁不僅啄眼了,還砸窟窿了,沒想到你祁墨也有栽的一天。”
“很好笑?”
眼神斜睨過去,帶著刺骨的冷意。
隻可惜唐亭卿全然不怕,唇瓣勾起的弧度越發的大:“自然好笑,以為養的是家雀兒,沒想到是帶爪的小貓,走眼的滋味怎麽樣?”
餘光突然掃到什麽,唐亭卿上前,單臂搭在祁墨的肩頭,眉梢輕佻:“而且還有個想吃肉骨頭的狗在虎視眈眈。”
目光所及之處,赫然是夏州城走進來的身影。
這才八個小時,兩個人就勾搭上了。
眸色猛然陰冷,祁墨白色襯衫染就涼薄,看著夏州城走到自己麵前。
來人風度翩翩的伸手:“祁董。”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落空的手沒有絲毫的尷尬,夏州城頷首微笑,和祁墨截然不同的溫潤:“祁董很驚訝嗎?你為何在這裏,我就為何在這裏。”
抬眸,目光凝視到四樓的窗口。
輕笑:“既然祁董將人生生的逼出來了,我還不把握好時機嗎?”夏州城斯文的俊臉在陽光下宛若貴公子:“四年前祁董便曾誇耀過我是償其大欲之人,那我不把你的誇獎落實,也不好不是嗎?”
“希望你有這個機會。”
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明明幹淨的一絲不苟,卻莫名的有一種血肉模糊的氣氛。
夏州城微噎,瞳孔縮緊,隻能勾唇冷笑:“這是自然。”
黑色的賓利緩緩駛入車流,無視身後緩緩隱入樓道的身影,修長的雙腿在後座上交疊,祁墨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個電話撥了出去,低沉的嗓音矜貴:“給洛家放句話,限時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