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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血洗普陀寺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寧洛歌已經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好像聽見赫連子謙的聲音,“洛洛,真想一輩子就和你這麽走下去。”


  “傻樣,你不累我還心疼你呢。”寧洛歌閉著眼笑著,好像在做夢,她呢喃自語,“不過就這樣也挺好的,赫連子謙你的背好舒服啊。”


  “嗯,那讓你用一輩子。”赫連子謙頗好說話。


  “隻有我能枕著!”


  “嗯,這輩子,隻有你能。”


  “恩,那還差不多……”聲音越來越弱,寧洛歌還是睡著了。


  感受著背上的人平穩地呼吸聲,赫連子謙停下了腳步。


  一個黑影頓時停在了他的麵前,赫連子謙麵無表情地吩咐,“把那些屍體處理掉。”


  黑影沉默頷首,隨即便消失了。


  山中又剩下他們兩個人,赫連子謙小心翼翼地把寧洛歌往上提了提,緩緩地向山下走,隻是腳下的步子比剛才邁得更穩。


  一年一度的桂花節一直都是惠陽的大日子。因為惠陽地理位置的緣故,各種品種的桂花在這裏長得都非常地繁盛。


  即使是對桂花並沒有多麽喜愛的人見了,也會歎為觀止,流連忘返。


  是以後來朝廷特意定了每年的十月十日為桂花節。


  由此延伸出來的桂花酒,桂花糕,桂花茶等等後來都成了惠陽的特色。


  再加上桂花特別的好寓意,古有“蟾宮折桂”之說,是以想要金榜題名的進士有很多人都是特意來這裏賞桂花折桂枝的。再加上因“桂”諧音“貴”,所以桂花又有榮華富貴的寓意,有些地方的習俗新娘子要帶桂花,“則是寓意“早生貴子”。


  更有“桂花酒”的傳說,說善良的仙酒娘子感動了月宮裏管理桂樹的吳剛大仙,是以吳剛才把桂花酒傳向人間。所以桂花又有了“收獲”的寓意。


  “赫連子謙,我考考你,你可知道吳剛伐桂是怎麽回事?”寧洛歌一手拿著桂花糕點吃著,一麵拿著赫連子謙怕她噎著特地買的桂花茶。


  赫連子謙輕輕一笑,似乎是覺得寧洛歌這問題問得好笑,卻又配合地道,“吳剛又叫吳權,是西河人。炎帝之孫伯陵,趁吳剛離家三年學仙道,和吳剛的妻子私通,還生下了三個孩子,吳剛一怒之下殺了伯陵,因此惹怒太陽神炎帝,把吳剛發配到月亮,命令他砍伐不死之樹--月桂。月桂高達五百丈,隨砍即合,炎帝就是利用這種永無休止的勞動為對吳剛的懲罰。而吳剛的妻子對丈夫的遭遇亦感到內疚,命她的三個兒子飛上月亮,陪伴吳剛,一個變成蟾蜍,一個變成兔,一個變成了蛇。”


  寧洛歌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你說,吳剛這麽做可是對的?”


  “赫連子謙狐疑地看著寧洛歌,眼神很奇怪,“難道你要勸阻我,若有一天我成了吳剛,叫我不要把伯陵砍死?你這還沒怎麽著呢就護上了?”


  寧洛歌的嘴角抽了抽,對於赫連子謙所言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還是你對我這麽沒信心?我不會讓你有時間去找伯陵的。”赫連子謙這一句話說得頗為篤定。


  寧洛歌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其實她隻是想著昨晚淩楚兒的事情,淩楚兒之前喜歡的是赫連子謙,若是被他知道淩楚兒移情別戀了,那豈不是也無地自容麽。


  隻是想試探試探,沒想到倒是惹得他腦洞開得如此之大。


  “你想多了!你還想當吳剛,你頂多就是那棵月桂樹。無堅不摧,長生不死,無比變態!”最後四個字,寧洛歌沒敢說得太大聲。


  “我是月桂,你就是那把砍月桂的斧子麽?讓我生讓我死,卻永遠都陪伴著我,讓我不會寂寞。”赫連子謙絲毫不覺得這話說得肉麻。


  寧洛歌卻是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厲聲嗬斥,“停!我們換個話題。”


  還是說點正事吧。


  “咱倆剛認識那會你還有印象麽?唐家鏢局把水家送到南燕的紅珊瑚給搞丟了那次。紅珊瑚裏麵究竟有什麽?”寧洛歌也不傻,她當然知道赫連子謙會去搶那玩意不會是為了那個破珊瑚。


  “你知道那珊瑚是誰送的?”赫連子謙問。


  “我當時就猜測,珊瑚應當是赫連子煜送的,既然禮物是送給南燕女皇的,那裏麵的東西應當也是送給女皇的。說實話,我還沒想到,送的究竟是什麽。”寧洛歌聳聳肩,非常實在地把知道的都說了。


  赫連子謙滿意地點點頭,他家丫頭還不算太笨。


  “珊瑚裏確實有東西,是一封書信,老三很狡猾,那封信的內容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但我猜測,應當是和南燕的契約。”


  寧洛歌眉毛動了動,“你的意思是說他用的是暗語?那封信內容你可還記得?寫下來給我。或許,我知道。”


  赫連子謙見她神色不像玩笑,便在前麵的書攤前借了筆紙,一字不差地把那封怪異的信默寫了下來。


  寧洛歌接過信,仔細地研讀。前一世,赫連子煜的這些活都是她負責的,後來她還因為他的書寫方法太容易被看出來而修正改進了很多。


  是以乍一看到這封信的書寫方式,寧洛歌心一下子就被擰緊了。


  一滴冷汗從額頭上落下來,砸在書信上,氤氳了墨漬。


  “怎麽了?”看出了寧洛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赫連子謙關切地問道。


  寧洛歌驀地抬起頭,當她看到赫連子謙的那一瞬間,冰冷的心一下子就回溫了。


  那場大火,那豬狗不如的幾年,寧洛歌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來過了。她強迫自己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她強迫自己理智地一點點弄死赫連子煜。一切都急不得。


  可是……


  那些不堪的回憶卻像是最沉重的枷鎖,套在寧洛歌的脖子上,壓得她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呼吸,一樣生活。


  但在看見赫連子謙的那一瞬間,她又回到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仇恨,沒有熊熊火焰,沒有哭喊,沒有枷鎖,隻有溫暖,有愛情,有友情,她不需要再害怕了。


  “怎麽了,洛洛?”赫連子謙擔憂地又問了一遍。


  寧洛歌搖了搖頭,“沒事,這封信我知道是什麽意思。大意是說若南燕女皇助他登基,事成之後隔三座城池給對方。另外,這封信還提到了母妃。不過這封信上所說隻是想要詢問母妃是不是南燕的人,看信上的語氣,赫連子煜還不確定。”


  赫連子謙眼神暗了暗,把寧洛歌翻譯的那封信拿過來看了又仔細地讀了一遍,隨即握紙成團,輕輕揚手,紙團轉瞬成灰,隨風散去。


  “你,怎麽知道這封信是什麽意思?”


  早就料到赫連子謙會詢問,寧洛歌也沒想要隱瞞,她苦笑了一聲,“因為這種記憶方法是我發明的,隻是我根本不知道這方法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若是不能拿出確鑿的證據,就算我們有這封信,也沒有用。”赫連子謙聲音不大,但卻是實話。


  寧洛歌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去解決,她沉默了。


  突然感覺到手被牢牢地握住,寧洛歌原本如浮萍般飄著的心頓時就定下來了。


  她抿了抿唇,心裏暗暗地下了決心,赫連子煜,是時候了,你欠我的,我要你都還回來。


  把所有事情都跑到九霄雲外,寧洛歌和赫連子謙玩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二人手牽著手,悠悠閑閑地返回了寺廟。


  卻在上山的時候,又見到了淩楚兒。


  “楚兒參見王爺,給王爺請安,參見姐姐,給姐姐請安。”淩楚兒落落大方地給寧洛歌請安,舉手投足都見淑儀。


  寧洛歌暗暗讚歎,看來這些日子淩楚兒也沒閑著,出了勾搭勾搭水星雲,還怕大家閨秀該會的禮儀全都學了一個遍,果然是個可造之材。


  “聽說王爺來了惠陽,楚兒便想著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的見到了。”淩楚兒笑得極其開心,笑容真摯地讓人心動。


  隻是赫連子謙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淩楚兒臉上劃過一絲難堪,卻被她很好地壓下去了。


  她又欠了欠身,“天色已晚,楚兒得下山了。趕明兒再過來給王爺和姑娘請安。”


  “小心。”赫連子謙淡淡地囑咐。


  淩楚兒下去了,赫連子謙和寧洛歌也又上山了。隻是,還未等他們走到寺院裏,便出大事了。


  一身是血的暗衛跌跌撞撞地從山上跑下來,因為跑的過快身子太虛,跑了十幾級台階竟然從上麵滾了下來,說巧不巧,正好停在了赫連子謙和寧洛歌的腳邊。


  “主人,不好了,大師,大師被劫走了。我們的人被重創。”


  赫連子謙微微皺眉,麵上仍舊波瀾不驚,“什麽時候的事?”


  “一個,一個時辰之前。”


  “慎言,去追淩楚兒。務必把她抓到。”赫連子謙冷冷地命令。


  “把他帶下去好好照顧。立即去調集所有人馬,就說有刺客藏匿普陀寺意圖刺殺謙王,命他們帶人保護王爺,包圍普陀寺。”


  慎言頷首,轉身便離開了。寧洛歌看著慎言的輕功,竟然是不在慎行之下,不僅暗暗地感歎赫連子謙實力深厚。


  “我們,上去?”寧洛歌有些遲疑地問,話未說話,大批黑衣人便向著他們衝過來,直直地把他們包圍在了中間。黑壓壓地一批人,寧洛歌憑著經驗便知道,每一個的武功都應當在慎言之上。


  赫連子謙苦笑了一聲,拉起寧洛歌的手,吻著她的手背,“怎麽辦,我們好像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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