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心酸的硬幣
「有些事兒要說清楚，咱們這可是犯法的知道伐？」如果還是和以前一樣，遲早會被警察抓住，執業醫師考試、培育中草藥、開設中醫館這些都需要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又不能讓病人斷葯，沈隆只能盡量避免被警察發現。
在《教父》世界他是美國黑道教父，在《人民的名義》世界，他當了多年的警察，不管是那個身份都讓他積累到了足夠多反偵察經驗，自然不能再和程勇那樣大張旗鼓的賣葯了。
「以後咱們別在這兒聚會了，你說你們一大群人天天呆在神油店裡算什麼事兒？」黃毛你這麼年輕用不上神油吧？劉牧師你一神職人員天天出入神油店像什麼話？呂受益一副虛弱的樣子看起來倒是需要這個但也不能經常來吧？至於思慧就更值得懷疑了。
「咱們有什麼事兒都去劉牧師那兒。」教堂人來人往不算稀奇，而且說實話這種場合就算警察發現問題也得慎重處理。
「也別讓各大醫院的群主直接來店裡拿葯了，我把葯發給你們幾個，然後你們各自去找和你們聯繫的群主，這樣動靜小一些。」沈隆拿出了科里昂家族販賣私酒時候的經驗，盡量避免相關人員的大規模聚集以減少被暴露的危險。
「是這個道理，咱們把這幾家醫院分一分，也給他們都說說，要想繼續拿葯，就得小心些，不要到處聲張。」呂受益是最早找程勇的，他知道這件事兒的分寸。
「還有，把葯給他們的時候，讓他們當面把外包裝破壞掉。」用和諾瓦公司差不多的外包裝有些太醒目了，同樣增加了暴露的可能性，沈隆又說了不少反偵查的方法，劉思慧他們都小心記下，唯恐遺漏任何一個細節，這可是關係自家生死的事情。
要是張長林看到這一幕，估計會更加驚訝，劉思慧、呂受益他們見識的市面少，分不清楚輕重，張長林可是坑蒙拐騙多年，經驗極其豐富，一眼就能看出沈隆這套方案的好處，這可比他當年幹得那些事周全多了，要是他能知道這些，說不定以前那些半黑不白的生意到現在還平平安安的做著呢。
「大家都散了吧！一會兒黃毛跟我去拉葯，然後你們在我剛說的地方等著，我把葯發給你們，你們再拿去給各醫院的群主，記住，要保證這個價格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讓群主在裡面賺差價，要是他們出事兒了，肯定能查到我們身上。」沈隆可不想自己的好意成為別人的賺錢渠道，他可不敢輕視人的貪念。
「一會兒我就在群里發消息，保證每個人都知道。」劉思慧等人連連答應，然後陸陸續續離開了神油店，前往沈隆剛才說的地點等候。
「黃毛，幫我收拾下東西，把這些錦旗都拿走！」記得電影里，就是各大醫院病人給程勇送的錦旗引起了警察的懷疑，還好被程勇應付過去了，現在可不能再出這種簍子。
「這都是他們的心意。」黃毛悶悶的說了一句，並沒有馬上動手。
「我知道他們是好意，可放在店裡不合適，你見過誰給神油店送錦旗的？」就算真感謝神油讓自己重振雄風，也拉不下這個臉啊，說著沈隆就開始收拾錦旗，當他拿到崇醫送的那面錦旗的時候停住了。
上面寫著「妙手仁心普眾生，徒留人間萬古名」，這兩句還是很有水平的，不是錦旗店那些套路話，肯定是崇醫某個有文化的病人自己想的；再聯想到先前程勇有句台詞，「崇醫才八萬」，這說明崇醫的收費水準高，入住的病人經濟文化水平都比較好。
崇醫的病人可以說是在魔都也算不錯的人家了，就連這樣的病人都吃不起正版格列寧，更何況其它人呢，沈隆輕嘆一聲，然後把這些錦旗都放到了紙箱里，抱著出門，黃毛快走兩步，幫他拉開車後門接過箱子放了進去。
來到港口，沈隆裝摸做樣的打開自己從印度運貨回來的那個集裝箱，借著黃毛停車的機會，將仿製格列寧從空間挪到集裝箱里，然後招呼黃毛過來，一起將葯運到麵包車裡，他吸取了程勇的教訓，用紙箱給葯加了一層包裝，免得藥瓶被別人看到。
回到市區，開始挨個發葯，在教堂門口卸了一箱給劉牧師，在某個地鐵口附近發給呂受益，然後在批發市場門口發給劉思慧，都是些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地方。
「這幾瓶是你的，你拿回去給他們用吧，葯錢從你工資裡面扣。」沈隆指著車裡剩下的幾瓶葯說道，黃毛是個講究人，他自己都快窮得過不下去了，還想辦法給病友弄葯。
「我沒工資。」黃毛愣愣的說道。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司機、保鏢兼助理了，我給你開公司，趕緊拿著葯滾蛋，我還有事兒要辦呢！」沈隆催促道。
黃毛呵呵傻笑兩聲，趕緊將葯塞進衣服里，像哈士奇一樣傻愣愣沖了出去，剛跑兩步又回來了，沖著沈隆說道，「勇哥，以後誰要想對付你，除非他們先打死我！」
「滾蛋滾蛋，你連我都打不過還說個毛線？」沈隆嫌棄地擺擺手，靜止發動麵包車走了。
他沒有馬上回店裡，而是去了附近一家醫院，算算時間，這個醫院的群主也該拿到葯回來給病人們發葯了，他想看看這個群主是不是真的只賣五百八一瓶，其他幾個醫院他也安排呂受益、劉思慧等人去看了，免得有人依舊用五千塊的老價格賣葯。
情況還好，或許是這些群主還沉浸在藥品降價的喜悅中沒來得及反應，又或許是劉思慧等人提前在群里發的消息起了作用，這個群主並沒有漲價。
「五百八一瓶，大家都把錢準備好，不要急，葯夠著呢……葯沒問題，我剛都看過了，和上次的一模一樣……」群主一邊小聲招呼，一邊收錢發葯。
開始時都是大鈔票，突然一名病人提著滿滿一袋硬幣過來了，看著這些硬幣，沈隆忍不住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