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擋箭牌
聶千峰還是沒有發火,「我這就帶英子離開坨子鎮,所以英子用不著你保護,英子,咱們走吧。」
「那我哥……」英子還是不放心。
「讓他自生自滅好了。」聶千峰道。
梁毅頓時把臉拉長。
如果英子選擇離開這裡,他實在沒有讓她留下的借口。
「英子!」牛建雄突然跪在了地上,抽泣起來。
英子身子一震,回過頭來,忍不住嗓子哽咽,「哥……」
「哥對不起你!現在哥知道錯了!就算你不原諒我,能在這兒陪哥哥一天嗎?咱們兄妹十多年沒見面了,哥真的想你……嗚嗚嗚……」
英子終於心軟,忍不住淚崩。
「峰哥……咱們可以在這兒多待一天嗎?」
聶千峰鐵石心腸,對牛建雄這種畜生沒有絲毫的同情。
可是英子哭成了淚人,讓他非常的心疼。
「好吧,那就多留一天吧,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回去。」
「嗯!謝謝峰哥!」
就在聶千峰和英子對話的時候,牛建雄悄悄沖著梁毅使了個眼色。
梁毅會議,沖他微微點頭。
牛建雄看得出梁毅對英子有意思。
就連光哥都對梁毅俯首帖耳,如果他妹妹真跟梁毅好了,那他豈不是成為坨子鎮「一哥」了嘛,想想都忍不住興奮。
所以他才施展這個苦肉計,讓英子留下,以爭取撮合英子和梁毅的機會。
「大家都沒吃飯,乾脆一起吧!我請客!」光哥說道。
就這樣,大夥去了鎮上的一家相對高檔的酒店吃喝。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鐘,就餐高峰期已過,酒店有了空出來的包間。
光哥開了兩個包間。
聶千峰、英子、梁毅、牛建雄、光哥以及兩名心腹,來到了其中一個包間。
另一個包間里,則全是光哥的其他手下紅人。
梁毅作為主要客人,被請到了內側正對著門口的主位子。
牛建雄因為沾了梁毅的光,才有幸和光哥在同一桌吃飯,感覺萬分的榮幸,同時下定決心,說什麼也要讓梁毅泡上他妹子。
點完了菜,光哥道:「毅哥,招待不周,多多見諒,呵呵呵。」
梁毅擺擺手,無所謂道:「沒關係,我來這兒是要上台打擂,不是來享受的!」
「來!大家先敬毅哥,祝毅哥旗開得勝,一舉奪魁!」
大夥一起隨著光哥,向梁毅敬酒。
聶千峰看在英子的面子上,不想多生事端,也隨著大夥敬了一杯。
一杯下去,梁毅道:「這種所謂的地下拳賽,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去參賽的也不過是一些野路子。」
「我參加過不少正規比賽,讓我和這群野路子打,實在沒有一點兒挑戰性,就當隨便刷刷小怪,練練手吧!」
「毅哥說的是!回頭到了台上,那些野路子的拳手見到毅哥這專業省級散打高手的本事,還不得嚇得腿軟?」光哥奉承道。
聶千峰暗自搖頭,原以為梁毅敢參加這種地下擂台,是有什麼高招呢。
照對方這說辭,他顯然是高估了梁毅,這傢伙不過是個井底之蛙而已。
那些在檯面上的正規比賽,限制在各種規則當中,運動員們平日的訓練,也是在按照規則允許的範圍內進行訓練。
而地下擂台賽,基本是無限制的格鬥,沒有任何規則,插眼、鎖喉、踢襠等招數屢見不鮮。
再者,正規比賽基本就是點到為止,而地下擂台賽可不是那樣,基本就是往死里揍。
地下擂台賽的賣點就是殘酷和血腥,因此很多比賽不允許拳手認輸,基本上台的人,要麼打死對手,或者把對手打成重傷,要麼被對手打死,後者被打成重傷。
大夥在聽著梁毅指點江山的時候,聶千峰只當時聽笑話而已。
中途,梁毅說要去廁所,離座前沖著光哥使了個眼色。
光哥也自稱去廁所,跟了出去。
廁所門口,光哥為梁毅點燃了一根香煙,「毅哥,有什麼指示?」
梁毅道:「我想廢了那個姓聶的,順便搞定他身邊的女人,你看著給我安排。」
「毅哥放心!坨子鎮是我的地頭,我有的是法子收拾那小子!」
飯局散場之後,梁毅說請他打拳的蘇爺到了,他要過去商量本次擂台賽的一些事宜。
光哥則讓牛建雄領著聶千峰和英子在鎮子里閑逛。
路過一個足浴店門口的時候,五名叼著煙捲,舉止招搖的年輕人,從門口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妞,今年幾歲了?」帶頭的一名戴著耳墜的男子直勾勾的看著英子。
「哎呀!是明哥呀!」牛建雄恭敬道:「這位是我的妹妹。」
明哥瞟了牛建雄一眼,不屑的笑了笑,「想不到你這個癮君子有這麼漂亮妹妹,最近有沒有錢吸毒?要不把你妹妹給我們哥幾個玩玩,我們給你點兒吸毒的錢?」
「你們……你們如果敢亂來,聶先生不會放過你們的!」牛建雄道。
聶千峰微微一愣,牛建雄幹嘛把自己拉出來當擋箭牌?
就算找擋箭牌,他也應該用光哥或者梁毅的名號才對呀。
聶千峰不是在這兒混的,當地人不可能知道聶先生是誰。
「聶先生是什麼東西?」那耳墜男果然不屑。
「他就是聶先生!」牛建雄站到了聶千峰的身後,「聶先生可是唐城有名的大老闆,他是我妹妹的好朋友,如果你們敢……」
「停停停!」耳墜男擺手打斷,看向旁邊的同夥,「唐城的大老闆?唐城在哪兒?」
同夥搖了搖頭,「沒聽說過這地兒!」
「你們知道嗎?」耳墜男看向另外三名同夥。
那三個傢伙也跟著搖頭。
全國有三百來個地級市,縣級市更是數不勝數,一般人也就對自己家鄉附近的城市名字了解。
唐城遠在北方,又不是什麼牛逼的大城市,他們沒聽說過,也是情理之中。
「我剛上網查到了!」一名手下對著手機屏幕道:「唐城是天河省的一個地級市,連省會都夠不上。」
「天河省又在哪兒?」耳墜男問道。
這個問題可就有點兒幼稚了。
手下們一陣無語,過了會兒一人說道:「是北方的一個省份……」「草!!」耳墜男兩手一拍,「一個北方來的大老闆,來我南方嘚瑟什麼?兄弟們,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