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自大

  第28章自大


  沉鬱的夜色壓著江麵。


  站在江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將手裏的煙頭扔到地上，用腳尖碾了碾，然後走向剛剛停下的那輛車旁邊。


  車裏的人打開了門。


  黑衣男人鑽了進去。


  駕駛座的男人臉色嚴峻，說：“事情辦得如何？”


  黑衣男人說：“已經辦妥。”


  “我怎麽沒有收到消息？”


  黑衣男人說：“你馬上就會知道。那個尾款.……”


  駕駛座的男人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脹鼓鼓的牛皮袋，遞給他，說：“這裏是尾款的一半，另一半，等我確認了消息，才給你。”


  黑衣男人接過牛皮袋，打開看了一眼，有些不太高興，但是也沒辦法。他把牛皮袋裹在大衣裏，然後下車，迅速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開車的男人發動車子，消失在另一端。


  ****

  偌大的冷家半山豪宅，隻有程玖一個主人，顯得非常冷清。


  也正因為隻有程玖，所以十二在豪宅裏打橫著走路，全屋子幾乎都玩了個遍。


  當然，除了傭人住的地方。


  他一見到索菲亞就背脊發涼，可怕的女人。


  程玖翻著日曆，還有兩日就是程澤和冷如霜旅行回來的日子。出發之前，程澤答應她給她買好吃的。


  晚飯後，程玖給程澤打電話，但是無人接聽。


  她給程然打電話，也關機了。


  程玖有些沮喪，她第一次受到家人這樣的冷落。


  “他們就這樣拋下我！太氣人了！”程玖一邊吃著炸雞，一邊跟十二吐槽。


  炸雞是她吩咐馬克去上次千雲帶她去的那家炸雞店買的，味道確實不錯，十二跟前也滿滿一大盤，他正在大吃特吃。


  “我跟你說話呢程十二！”


  “我聽得到.……食不言！”


  程玖看他每次吃東西都好像很美味的樣子，幹脆把自己吃不完的那份也給他了。


  十二風卷殘雲般地將滿滿一盤炸雞啃完之後，舔了舔嘴巴，滿意地趴坐在地上，說：“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離不得家人。”


  程玖一邊給他倒可樂，一邊說：“那當然，但是我從沒試過他們離家這麽久啊。而且這幾天電話都打不通，爹地也沒給我發照片。我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十二：“你想太多了吧二小姐！”


  程玖：“你不是人，你不明白。”


  十二真想翻白眼，他撇了撇嘴，說：“人類都這麽自大嗎？”


  程玖：“哎呀你就是不懂嘛！”她心情有些煩躁。


  十二見她臭臉，喝完可樂就獨自去院子散步了。


  第二天早上，程玖還沒睡醒，手機就響了，她看到來電顯示是“汪繁”，覺得有些詫異。


  學校的同學幾乎從沒給她打過電話。


  程玖不太想接聽，但是鈴聲很頑強地響了足足一分鍾，然後滅掉了。


  正當她想繼續睡的時候，又響起來了。


  一副勢必要你接聽不接就打爆電話的架勢。


  十二在床邊的地毯上傳來不耐煩的聲音：“你很吵誒！”


  程玖迫於無奈接聽了電話。


  汪繁的聲音很著急卻努力克製的樣子，他說：“那個.……這麽早打擾你不好意思，但是我想跟你說.……”


  程玖有些厭惡這種拖泥帶水的感覺，但是她沒出聲，等待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汪繁解釋說：“我從我爸爸工作的醫院聽說，你外婆入院了。是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