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鄭度
成都城外,一處茂密的林子之中,劉璋帶著自己身後的手下黃權和劉巴,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這木屋的外麵,看著木屋那外麵的柵欄,劉璋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木門的門口,輕輕地用手敲打著木門。
木門緩緩地打開了,隻見一名童子小心翼翼地從木門之中探出一個腦袋,看樣子眉清目秀,比較年輕的樣子,那小童看著麵前前來拜訪的人,身穿一身華麗的衣服,身後還緊緊跟隨著兩個衣著也非常華麗的人,小童頓時麵色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
“我乃益州牧劉季玉,前來拜訪鄭公!”此時的劉璋麵色有些平靜的看著麵前從木門之中探出小腦袋的小童,語氣有些平和的對著麵前的小童回答道。
這個小童聽了這樣的話,頓時麵色變得有些緊張了,然後語氣有些恭恭敬敬的對著麵前的劉璋說道:“原來是州牧,在下立馬前去通報我家先生!”
看著慌慌張張跑進木屋的小童,劉璋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然後目光看著木屋等待著鄭度的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見小瞳攙扶著鄭度還緩的走了出來,此時鄭度已經是滿頭白發,看著在木門之外等待的劉璋,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然後語氣有些沙啞的問道:“原來是州牧,不知道州牧來早在下,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劉璋此時看著白發蒼蒼的鄭度,頓時麵色有些羞愧,語氣有些沙啞的對著麵前的鄭度說道:“如今劉備帶著手下的兵馬進入了西川,如今已經攻破了雒城,很快就要打到成都這邊。我知道鄭公足智多謀,如今期望鄭公不計前嫌,教我退敵之計!”
看著麵前的劉璋,鄭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麵色有些沉重的對著劉璋說道:“既然如此的話,你跟隨我到屋子裏來吧。”
說完鄭度在身旁的小童的攙扶之下,緩緩的向著木屋走去。
而劉璋見到啦這樣的情形,頓時麵色充滿了一絲喜悅之情,然後帶著深厚的劉巴和黃權兩人緩緩地來到了木屋之中。
劉璋走進木屋之中,隻見木屋之中的中間放著一個沙盤,而這沙盤之上全是西川的地形,而這小小的沙盤之中放著顏色不同的石子。
劉璋目光有些沉重地看著麵前的沙盤,他突然發現這紅色的石頭代表著劉備的軍隊,而黃色的石頭則代表自己這一方的軍隊,而如今,紅色的石頭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
“鄭公,這是?”劉璋此時看著麵前的沙盤排起了自己的腦袋,看著麵前的鄭度,語氣有些驚訝地說道。
小童小心翼翼地搬過來一個座位,鄭度緩緩地坐了下來,看著站在沙盤之旁的劉璋,以及劉巴,黃權等人,親親的摸著自己的胡子,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我如今雖然已經離開了朝堂,可是對於西川之事還是非常的關心的,畢竟你父親當初可是要我把你照顧好。”
“鄭公!”劉璋聽了鄭度這樣的話,頓時麵色有些愧疚地看著麵前的鄭度,語氣有些沙啞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今,雖然劉備占據了上風,但是劉備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鄭度此時摸著自己的胡子,看著麵前的劉璋,劉巴和黃權幾人語氣有些沉重的對著幾人說道。
劉巴和黃權兩人聽了鄭度的話,目光望向了遠處的沙盤,發現沙盤之中,劉備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於是小心翼翼的向著麵前摸著胡子的鄭度問道:“我們兩個人比較愚鈍,不知道劉備的弱點到底在哪裏!還望鄭公明言!”
鄭度看著麵前麵色疑惑的三人,輕輕地摸著自己的胡子,語氣有些沉重的對著三人說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們可知這個道理?”
“老先生的意思是,如今的劉備的弱點就是在糧草方麵。”黃權聽了麵前鄭度說的話頓時麵色變得有鄭重起來,語氣有些驚訝的對著麵前的鄭度說道。
“如今蜀地勢崎嶇,山地非常多,運送糧草非常的不便,劉備手下的糧食一般都是從當地的糧倉或者百姓手裏麵拿過來的,若是劉備沒有了這些糧食,到時候他那麽多的軍隊,恐怕不占自亂,而蜀地地勢非常崎嶇,到時候從荊州運送糧食過來也非常的困難。”鄭度摸著自己的胡子,看著麵前的三人,語氣有些平靜地對著三人說道。
“那我們怎麽樣才能斷絕劉備的糧食呢?”劉璋此時麵色有些沉重地看著麵前的鄭度,語氣有些沙啞的對著他問道。
“如今可以將巴東的百姓,遷移到成都裏麵來,並且將糧食全部的轉移到成都,並且將那邊的古跡全部的燒毀,到時候隻要堅持鎮守綿竹關,劉備過不了多久就沒有了糧食,到時候他沒有糧食必然不戰自退。”鄭度此時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語氣有些平靜地對著麵前的劉璋說道。
黃權和劉巴聽到了這樣的計謀,頓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看著麵前摸著胡子,頭發蒼白的鄭度,語氣有些喜悅地說道:“這真是一個好計謀,老先生果然足智多謀,到時候那劉備劉玄德定然不戰自退。”
“真的要用這樣的方法對付劉備嗎?”劉璋此時麵色有些沉重地看著麵前的鄭度,稍微的猶豫了一下,然後語氣充滿疑問的問道。
鄭度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胡子,看著麵前麵色有些為難地劉璋,畢竟,將百姓遷移過來,讓他們遠離故土,無非是把他們當做災民來看待,因為這樣的計謀到時候川中肯定有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
劉璋其實本性並不壞,非常的善良,聽到這樣的計謀,其實心裏非常有的抵觸,此時看著麵前輕輕摸著胡子的鄭度,語氣有些沉重的問道。
鄭度看著麵前這樣的情況,頓時麵色有些微微的憤怒,語氣有些沙啞地說道:“如今已經是生死存亡之際,大丈夫當有所作為,切莫因為這點小事,最後使自己無路可退,當初你殺死張魯母親的那勇氣呢?為何現在又害怕起來了?”
劉璋聽了麵前鄭度所說的話,看著鄭度那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憤怒的樣子,語氣有些沙啞的對著鄭度說道:“他張魯的母親的恩怨跟我是私人兒樂,我豈能為了這點和劉備的事情,去迫害百姓呢?”
“你這個扶不起的家夥。”鄭度看著麵前的劉璋,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沉重的對著劉璋罵道。
“多謝鄭公,在下如今寧願和劉備拚個你死我活,也不願意殘害川中的百姓,恕在下如今無能為力,暫時告退。”劉璋看著麵前麵色有些憤怒的鄭度,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語氣有些平靜地對著鄭度說道,緩緩的轉過身想要離開這裏。
“州牧!州牧!”黃權和劉巴看著自家州牧這個樣子,頓時麵色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無奈的對著麵前的鄭度行了一禮,飛快地衝出了木屋之中,去追趕劉璋去了。
鄭度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無奈地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後語氣有些不甘地說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如今也無能為力了。”
“州牧!州牧!”黃權和劉巴此時飛快的追趕上了劉璋,看著麵前麵色有些沉重的劉璋,兩人語氣有些平靜的喊道。
“老先生所用的計謀,可萬無一失,保證州牧的基業,州牧不可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最後失了基業!”黃權此時麵色有些沉重地看著麵前的劉璋,語氣有些沙啞的對著他卻說道。
劉璋看著一旁勸說自己的黃權,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我乃益州牧,是一方的父母官,豈能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害了一方百姓?我寧願丟失自己的基業,也不願意做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