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忽悠白仁
白仁全身縮成一團,在冷風之中,可以說是又冷又餓,目光看著糜竺正在拿著算籌在一根一根的放在地上,計算著白仁出的題目。
白仁看著糜武手中的兩個大餅,吞了口水,但是看著糜武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白仁還是放棄了上前去虎口奪食。
看著糜竺真在聚精會神的計算,不時還皺了皺眉頭,白仁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古人的計算能力這麽差,就不應該出這樣的難題去難為糜竺,害得自己在這天寒地凍中受著苦難。
“二百零一,二百零二,二百零三……二百一十。”過了一刻鍾的時間,白仁終於等到了最後,糜竺拿著手中那一捆算籌,麵色詫異地看著正在受寒的白仁,連忙對糜武喊道:“快去給這位先生去拿一件厚的麻衣過來。”
糜武現在也是處於懵逼狀態,剛剛看著自己公子把算籌數完,得到的答案完全和白仁說出來的答案一模一樣,要不是糜竺叫他去給白仁拿衣服,說不定這家夥還是處於驚愕狀態。
白仁看著糜竺終於把答案算了出來,抱著自己的身子對著一臉喜悅的糜竺顫抖的說道:“說了我算數高超,這下子你相信了吧!”
糜竺看著白仁如此單薄的衣衫,和怔怔發抖的身體,把自己身上的華服大襖脫了下來,跳下馬車,親自給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白仁披上,一臉誠懇的對著白仁說道:“先生的算數本領正是能讓人另眼相待,我們糜家就需要像先生這樣的人才!”
二十一世紀什麽最重要,當然是人才,而在這個時代,對於人才同樣是很看重的。
白仁覺得自己身子暖和了一些,看著身上披著的大襖,對著糜竺說了聲謝謝。
這時糜武也拿著一件大襖過來了,看著自己的主人將自己貼身的大襖給一個如同乞丐的白仁,眼光中透露出絲絲羨慕。
糜竺看著糜武拿著大襖來了,自己接過糜武的大襖,自己穿了過去,再看著白仁眼光死死的盯著那糜武手中的大餅,從糜武手中拿過大餅遞給正眼巴巴看著大餅的白仁。
白仁已經餓的不成人樣了,如同離開水的魚兒,看到那遞過來的大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狼吞虎咽,也不管這大餅的味道和口感。
“咳咳!”吃了一半,白仁就因為狼吞虎咽被噎到了,發出劇烈的咳嗽,糜竺見到白仁這個樣子,從糜武的腰上取下牛皮做的水壺,交給了白仁,嘴上還向著白仁詢問道:“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
白仁飛快的喝了點水,感覺好了許多,麵色也沒有那麽蒼白了,聽到糜竺詢問自己的性命,隨便對著糜竺說道:“我啊!我叫白仁,仁義的仁。”
“不知道先生的表字是?”糜竺見到白仁算數不錯,應該學過,像這樣有學識的人肯定有表字,於是向白仁問道。
白仁聽了糜竺的提問,腦子飛快的轉動,古代人都有一個名,一個字,一般對一個人禮貌的稱呼,都是稱呼他的字,而字裏麵往往表達對名的補充。
白仁突然想到了曹操堂弟,和自己同名的曹仁,他的字就是子孝,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名是仁,以仁服人,能服於人。白仁想了想,終於有了自己的決定。
“在下白仁,字子符,兵符的符。”白仁終於說出了自己所想的字,子是對一個人的尊稱,這個時代取入字中非常常見,而符字同服,能服於人的服,也同福,福氣的福,但是感覺這兩個字太為平庸,於是想起孫策字伯符,於是借用了孫策的這個符字。
“子符,子符,真是個好字啊!我想要聘請先生為我糜家的管事,月俸一百錢,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糜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麵色祥和地對著白仁問道。
白仁雖然不知一百錢有多少,但是剛剛算數的時候,糜竺說過一石糧食是八錢,這一百錢可以買上大約二十五石的糧食,一年也有三百石糧食,應該說是很不錯了吧!
白仁剛來這個時代還不清楚這個錢的數量,漢朝興盛的時候一個太守一年的俸祿才不過八百石,現在處於亂世之中,連朝廷中的百官俸祿都沒有多少,更何況各地的太守了。
在破爛不堪的驛道上,有一支商隊正向著北方而去,糜武坐在馬車外駕馭著馬車,一臉不爽的樣子,看著前方。
而馬車裏麵坐著兩個人,一個身穿著華服大襖看樣子非常瘦弱,麵色有點蒼白,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瘦小的猴子。一個同樣穿著華麗的大襖,但是看起來卻比起那瘦弱少年要雍容華貴的多。
糜竺看著麵前的白仁,眼神中充滿著一絲好奇,糜竺邀請他與自己共進馬車,他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什麽自卑的神態,直接就對糜竺道了一聲謝謝,就直接上了馬車。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知道我自己很帥。”白仁被糜竺那眼光盯著非常難受,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語氣充滿調侃的對著糜竺打趣道。
“帥?子符這個帥是什麽意思?莫非子符想成為一名統帥?”糜竺看著白仁笑容滿麵的看著自己,對於白仁口中的帥實在無法理解,好奇的向白仁問去。
白仁才意識到現在是古代,很多現代的詞匯古代的人是完全聽不懂的,抓了抓腦袋,於是吞吞吐吐的向著糜竺解釋道:“帥,是我們家鄉那邊的土話,就是形容這人,非常的有才華,麵容英俊。”
“哦!原來帥是這個意思,公子剛剛的話說的蠻對的,公子的算數才華真是讓人驚訝,也足夠被稱為帥。”糜竺恍然大悟的看著白仁,開口對白仁稱讚道。
白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看看放在馬車裏的銅鏡自己的麵容,說實話長得其實非常普通,屬於那種耐看的種類,並不能被稱之為帥。
糜竺看著白仁正對著銅鏡照著自己,鼓起勇氣,好奇的向著白仁問道:“不知道子符為什麽這麽快就算出那道題的答案,子符莫非有什麽秘訣。”
白仁回過神,聽了糜竺的提問,笑了笑,也不藏著掖著,狡黠的眼神看著糜竺,對著糜竺說道:“糜先生,第一天和第二十天總共賣出多少糧食?”
“二十一石。”糜竺也沒有太多的思考,脫口而出的對白仁說道。
“那第二天和第十九天的呢?”
“是二十一石。”
“那第三天和第十八天的呢?”
“還是二十一石!我懂了。”糜竺突然意識到什麽,感覺自己的思想好像豁然開朗起來,麵色狂喜地說道。
“這樣的話就隻有十組二十一石的糧食,總共就是二百一十石糧食。”糜竺手指不停地比劃著,麵色震驚地看著白仁,說出了解題的步驟。
“是不是很簡單啊?糜先生!”白仁看著糜竺很快就了解了自己的思路,一臉平常的看著狂喜的糜竺問道。
糜竺才從驚訝中回過神,用著崇敬的眼神看著麵色如常地白仁,語氣中多了一分喜悅,在糜竺的眼中,白仁已經成為了一名高深莫測的智者,而這個智者已經加入了自己糜家的勢力,這讓糜竺非常高興。
“子符先生有這種方法解題,真是聰慧過人,不知道子符先生能否告訴在下師從何人?”糜竺恭敬的對著白仁問道,在他眼中白仁這麽年輕,卻如此聰慧,肯定是當世大能的弟子。
“不瞞糜先生所說,在下乃武安君白起的後人,師從第三十一代鬼穀子,如今天下混亂,師傅讓我出山尋找一名明主投奔,助其平定天下,可惜的是我住在山上太久了,出山時又沒帶盤纏,所以才會流落至此。”白仁麵色如常地對著糜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既然要讓糜竺看的起自己,不妨將自己的身份說的更加神秘高貴起來,這樣才能讓糜竺對自己更加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