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玄衣暗衛
“尊主受傷閉關半月,的確是將朝政之事交由我暫為代理,但是他們不知,您出關半月之後,為何還是不理朝政,甚至每天隻呆在城牆之上,一待就是半月?”
“不知?”畢逸琅輕笑,“他們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你可以明白的告訴他們,我不理朝政,並且呆在左城城牆之上半月,就是為了將我逃跑的寵物捉回來,若他們有異議,大可在我麵前親自提出,讓本尊親自解釋給他們聽。”
諸葛沐風歎了口氣,“尊主,不必如此吧,他們也隻是關心你而已,畢竟你這次隻為一個女人就出動了如此陣勢,引得朝政混亂,甚至將軍隊安插在城中半月造成百姓恐慌,可是不爭的事實啊。”
“本尊如何做,還輪不到他們來說。”
“好好好,咱暫且不說這個。”諸葛沐風也不指望畢逸琅真的能親口承認是自己做錯了,索性大紅袍子一撩,在畢逸琅旁邊坐下,表情也漸漸鄭重了起來,“可是,我想知道的是,尊主這次行動,為何要動用您身邊的玄衣暗衛?為何要將那玄衣暗衛暴露在外人的視線中?”
玄衣暗衛,是隻聽命與畢逸琅一人的特殊侍衛,他們的麵目無一人知曉,神出鬼沒,是隱藏在黑暗中的一把利劍,為畢逸琅執行特殊任務時所用。他們個個靈力超群,最可怕的是還擁有無與匹敵的合作能力。
因為無人掌握他們的任何蹤跡,這一支特殊暗衛便更是披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外紗,其中的威懾作用也越來越大。可如今,畢逸琅卻親自將自己的暗衛暴露在他人的視線裏,毀去了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神秘與威懾。
畢竟,最可怕的是自己不了解,無法預測的東西,但是那東西一旦被人知曉了,也就失去了原先的神秘感。而作為一個尊主,這樣的東西握在手中對他而言也是很好的一個助力,但是卻被他親自毀去了,這才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本尊需要萬無一失。”畢逸琅薄唇輕啟,回答了諸葛沐風的話。因為諸葛沐風剛剛的問話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問,而有些人對他而言,確是他走到今日並肩作戰,不能舍棄的朋友。
諸葛沐風一噎,正想回話,卻看到靈月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參見尊主。”如弱柳扶風的福了一禮,盛滿愛意的眼睛如秋水般掃向坐在上位的畢逸琅,但見他眼睛瞟都沒有瞟她一眼,複而有點不甘心。
“尊主,不知為何,靈月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到了您的宮殿之中,怕是有什麽意外,才來向您稟報的。”她的記憶被畢逸琅抹去,隻停留在自己私自上了宮殿上之後,但是不知道為何,再一睜眼卻發現自己躺在花圃裏,身上爬滿了惡心的蟲子,想來是已經昏迷的一段時間。所以她這麽說,對於不知情的人顯然天衣無縫。隻可惜肇事者就是尊主,所以她說的這些在他聽來全是狗屁。
畢逸琅不待看她,心裏對她更是厭惡。其實靈月私下裏三番四次所做之事,他不是不清楚,之所以不處置她,也全是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
靈月的父親對他有天大的恩情,甚至是為救他而死,所以靈月犯了再大的罪,他也還是一忍再忍。但是,在得知她欲用噬心蟲害姬靈昭性命時,心裏已經存了怒火,而剛剛,她甚至敢跑去打斷他的好事···
若不是她,姬靈昭現在已是他的人,雖然他剛剛身體出了點異常,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但現下想起來本心其實還是想順其自然的···頂多事後多哄哄。
可是被靈月打斷之後,他身體恢複正常,自然也不可能做出強占之事。而姬靈昭卻也被他之前的行為嚇到了,恐怕好久也哄不過來。真是,讓他現在想起來的大為可惜,所以對靈月的怨念可想而知。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怎麽聽下人說是你自己走進來的?”
靈月心下一急,脫口而出:“不知是哪個下人胡說八道?尊主可不要聽信那些下人的話。”本來,畢逸琅的宮殿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均隻能在稟報過之後才能進入,不過諸葛沐風作為一國的謀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是有些特權的。
而靈月雖然隻是眾多門主的其中一位,但仗著老爹遺留下來的特權,在進入了幾次沒有受到處罰之後,以後便也愈發大膽了起來。所以也是侍衛不強求她稟報的原因。本來是心照不宣的事,但畢逸琅一正式的提起,怕是就不好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