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證人
第七十九章 證人
王若蘭一聽,她連自己怎麼到的刑部都不知道,怎麼有牽扯出一件命案,到底是哪一樁?
看來王若蘭害了不少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樁被發現了!
正在這時,王若蘭突然回過神來,想到不能輕易的讓挽殤那個丫頭成了真的證人,於是急著喊道:
「等等!我還是不相信她就是那個證人,定是你為了誣陷我而隨便找的人!」
見張大人那邊安排好了又有子諾他們幫忙,鳳吟九的視線劃過王若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走到挽殤跟前,輕聲的問道:「挽殤姑姑,你可願意試試?只不過你若是不願,沒人可是逼得了你!」
鳳吟九對待挽殤像自己親人般的維護,讓龍胤看在眼中認定了她是重感情的人,只要你真心實意相待,她必對你掏心掏肺!
而皇上聽了這話則是感嘆到底是初兒的女兒,現如今有幾個這般重情重義之人,更何況還是為女子。
挽殤聽了鳳吟九的話,心中無比安慰,聽懂了她的意思,對鳳吟九溫和一笑,然後點了點頭,從輪椅上站起來,繞過身前的桌子走了兩步,站在鳳吟九的跟前。
這一舉動讓眾人更加驚詫,王若蘭心中更加驚訝不已。
怎麼會,她明明讓人挑斷了那丫頭的手筋腳筋,她是聽說鳳吟九會醫術,難道是……簡直不敢想象!
「光看王氏的表情就知道你不信,那本郡主還是讓你徹底死了心吧!」說著對張大人道:「張大人,便請仵作上前驗看吧。」
仵作早就站在一旁,得了張大人的眼神示意,立即上前查驗起挽殤的手腳腕來。
沒一會兒,仵作便得出結論來,跪在地上道:「回皇上回大人,證人的手筋腳筋的確在許多年前被人挑斷過,是有人在舊的傷很上再次劃了一刀,將手筋續接。」
「可能看出證人的舊傷有多少年月了?」龍天御問道。
仵作恭敬的道:「回皇上,據草民推測,確實有八九年之久!」
「王氏,你可還有話要說?如果沒有本官要接著審下一個案子了!」王若蘭呆愣在那裡,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鳳輕看著王若蘭的神情,笑了笑再次轉過來看向張子安說道:「張大人,接下來是下官要狀告這王氏!」
張大人還沒有來得及讓鳳輕拿出狀紙來,王若蘭便騰的一下火了:「輕兒,你說什麼,我可是你的嫡母,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麼多年我哪裡對不起你了?當年你父親接你回府,還讓你寄養在我的名下,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嫡子,我可曾說過一個不字!」
「嫡母?我想我的娘親雖不是什麼正室夫人,可在我的心裡她永遠都是我的母親,而你卻什麼也不是!」
鳳輕緩了緩繼續說道:「當年若不是你派人跟蹤父親,發現他和我娘的事情后,表面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背地裡卻威脅和買通我娘府上的下人,讓她在我娘親的膳食中做手腳,導致我娘慢※中毒,一病不起,你又讓人在她的葯中下毒。最終,我娘親沒有熬過去,中毒而亡。可是當年的大夫,根本沒有想到你早早的在膳食及葯中下了慢※毒藥。而且,這種葯根本檢查不出來,你的心如此的狠毒,怎配做我的嫡母?」
王若蘭目光閃了閃,當年她也是嫉妒心太重了,忍受不了鳳輕塵在外面有女人,更何況比藍若初還要早就勾搭上了。所以找了她的哥哥商量之後,不得不以全家人性命來威脅鳳輕娘親府上的下人。
下人的妥協,讓她不知不覺中害死的鳳輕的母親。
鳳輕見王若蘭目光閃爍,接著對張大人說道:「大人,這是狀紙及證據,證人已在刑部大牢,隨時可以提審。」話落便把狀紙及證據交給了張大人。
張子安接過狀紙,仔細審讀了一遍后交給了龍天御,龍天御又看了一遍。
張子安手拿驚堂木,拍了下去。說了一句:「帶證人上堂!」
衙役聽了張子安的話,便直接去了牢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帶著一個老婦人走進了公堂,並跪倒在公堂之上。
只見此人披頭散髮的,也是有些瘋瘋癲癲,還有些畏首畏尾的感覺。
張子安見證人來了,便對堂下的老婦人說道:「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姓名。」
「回大人,小人當年是鳳夫人府上的一名嬤嬤,大家都叫小人曲嬤嬤,伺候夫人有幾年了,後來還跟著伺候小少爺。」曲嬤嬤小心翼翼的對張子安回答道。
張子安繼續問道:「那你可知今日把你帶到公堂之上所謂何事?」
「小人自然是知道的,這麼多年小人過得渾渾噩噩的,終於見到小少爺的時候清醒了,曾發誓一定要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這曲嬤嬤說的極為真誠。
張大人見了便說道:「那你就一五一十的將整件事說出來吧,一切自有本官定斷。」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小人在府伺候夫人的時候,夫人對小人極好的,也沒有當小人是下人。本以為可以伺候夫人一輩子的,可結果……」
說到了這,她便咬牙切齒的看著王若蘭。
「結果有一天,小人從家裡回到府中的途中,被人敲暈了帶到了亂葬崗,等醒過來的時候,便看見一黑衣男子,手裡竟拿著我兒子滿月時夫人送的銀鐲子。當我問清他究竟想幹嘛時,他便丟給我一包藥粉,讓我將這葯下到夫人的膳食里,並且威脅我如果不答應,下次就不是取下銀鐲這麼簡單,有可能是一根手指,或者一隻胳膊也說不定!」
「當時我怕極了,夫人對我很好,但是我也捨不得我的兒子,始終是親生骨肉,於是便答應了,每月初一十五訂好了時辰便到亂葬崗附近來取這藥粉。」
「起初我並不知道是是誰要害夫人,巧的是,有一次,我沒有按照規定的時辰去,而是提前來到了亂葬崗。誰知,只是這一次便看到了是誰非要害死夫人,當時,只見一名夫人在與威脅我的男子說話,看起開很有錢的樣子。聽了對話,我終於知道了,這名婦人便是當朝丞相的夫人王氏,原來我家夫人只是鳳丞相在外面養的外室,而王夫人聽說了,便想置夫人於死地,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便讓黑衣男子用孩子來威脅我,讓我幫他們下藥。當時小人很是害怕,並沒有出去,一直等到他們走了,我才出來,所以當時我逃過一劫,不然定讓她殺人滅口。」
「而那時夫人已經不行了,臨終的時候,還讓我好好照顧小少爺,我那還有臉照顧小少爺,夫人走了,我便一病不起。整日瘋瘋癲癲的。那時候小少爺也已經被鳳丞相接回了府中。」
「直到前幾日,小人跪在夫人的墳前,依舊渾渾噩噩的,突然見到了去拜祭夫人的小少爺,這才清醒了。知道自己當初錯的是多麼離譜。」
「小少爺本想帶我回他的府邸,我不願意,我的心裡不安啊,我是犯了案的人,小少爺還對我如此的好,於是我便跟小少爺說我要做當年謀害夫人的證人,不能讓夫人枉死,而且我不配住在主子的府里,小少爺剛開始不同意,後來拗不過我,他才把我帶到了刑部大牢。」
說道這之後,曲嬤嬤便看向了王若蘭,指著她的臉說道:「是她,就是她,我在亂葬崗見到的婦人就是她,就是她謀害我們夫人的!當年的藥粉,我每次都放一半,留一半的,我把剩下的藥粉全部都給了小少爺。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查出來,可以讓大夫幫著辯一辯。」
鳳輕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只見打開后裡邊的紙張都黏在裡邊了,看來很是久遠了。
「張仵作,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藥粉,有什麼功效?」張子安,對剛剛的仵作說道。
「是。」說完仵作便走上去從鳳輕手中接過藥粉,他用手捏了一些,聞了聞,將手指放到了嘴裡品了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用此葯之人,極為狠毒。此藥名叫安神散,屬於慢※毒藥的一種,長期服用,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出現的癥狀類似於心病。而且這種葯怪在,人死後,藥物在體內會自動溶解。所以,當年鳳大人的娘親並沒有被人查出來是死於此葯。」
「嗯,張仵作的意思是,這藥物確實是曲嬤嬤口中所說害死鳳大人娘親的慢※毒藥?」張子安想進一步的確定王若蘭就是謀害鳳輕娘親的兇手。
「是的,可以肯定就是曲嬤嬤口中所說的慢※毒藥。」
張仵作很肯定的確認著。
「很好,王氏,你可有何辯解?」張子安看向王若蘭。
王若蘭此時已經傻眼了,因為,她並不知道,鳳輕居然能找到當年的曲嬤嬤。
當年曲嬤嬤一家搬離京城了,她想滅口都沒來的及,可誰知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又出現在了京城!
「讓讓,讓讓。」
正在此時,子諾與子云身後帶了一男一女兩名中年人過來,還有一人跟著後面,就是蘇嬤嬤。跟在他們身後的乃是跟著四名衙役抬著兩副擔架分別抬著一堆散亂的人體骸骨,隱約可見骨頭兩頭有淤泥,顯然是從什麼地方撈上來的。
後面還跟著臉上不太好的鳳輕塵。
「喲,這裡好熱鬧啊!」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不是藍若錦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