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身份不對
進去之後,喬安歌也終於在小池塘的地方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屹立著的欣長的背影看這很是挺拔,喬安歌心中竟生出幾分想念,這個真是有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味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著,正想著,那人轉過身來,一雙帶著柔情的眼睛看著自己。「怎麼想到親自過來的?也該先通知我,也不至於遇上些不長眼的人。」
喬安歌心中一沉,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知道了,這府里眼線可真的夠多的,這麼想著,她不禁輕哼一聲,佯裝生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剛到這裡的時候你就知道不是嗎?居然還讓那兩個小丫頭來欺負我啊?早知道到你這裡來還得受這種氣,我還不如直接回去好了。」
雖然嘴上說著抱怨的話,可眼裡卻帶著笑意,不禁委屈的反駁道:「我可冤枉啊,你剛來的時候我可還不知道這事,等我的人來告訴我的時候你已經跟著那兩個婢女過來了,本來以為你很快就可以過來了,誰知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你來,就只能派邢瑞過去接你了,我是之後才知道那連個婢女怠慢你。」
至於那兩個婢女,自然是被重責二十大板再直接逐出了王府,不過這話他還是沒有告訴喬安歌,從方才暗衛回來告訴他喬安歌的處理結果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會心軟,可他可不會,他堂堂臨安王府的婢女連這點禮數都沒有,留著也是禍害,還不如直接趕出去,也免得之後再衝撞了他人。凌天珩暗自想著,百般不承認他完全是因為那兩個婢女對喬安歌的不敬才這麼決定的。
喬安歌輕哼一聲,也不在意凌天珩的反駁,只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件事和你說的,就是你之前在渠城的時候說要認白礬為義妹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哥和我說你要帶我去參加宮廷招待外國使者的宴會?我想著到時候去了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你和小五小九肯定也很忙,就乾脆帶著白礬一起好了,可是我擔心她沒有身份進去不妥,所以.……」
說著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這話他也只是口頭上說過,要是凌天珩臨時改了主意,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可惜她答應了白礬的,難不成到時候只能讓小五幫忙了?她有些忐忑的想著。凌天珩看著她眼中的擔憂,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我凌天珩對你說的話自然是算數的,本來此事也是我讓你作為陪伴一起去,你要是真的覺得無聊,便帶著白礬一起好了,其餘的事由我來處理便好。」
對於這件事,他心中本就對喬安歌有愧,如果不是當初他對她心存懷疑,她如今又怎麼會參加這宴會,而且,他到了宮中肯定會有的忙,到時候他也很是擔心,倒不如讓白礬也進去,對個人陪著他也能安心不少,便答應了下來。
喬安歌臉上一紅,雖然他答應了,可這話說的倒是曖昧,不過心裡卻喜滋滋的,但傲嬌的還是保持矜持的點點頭,笑的很是開心,「那就好,既然你說定了,到時候我去宮裡的時候可一定要帶著白礬一起的。啊!對了,還差點忘了,你.……」喬安歌說著說著倒是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心中的哪點疑慮,為什麼不是由作為家屬的喬文治的女兒去宮裡,而是以凌天珩的名義,這讓她實在有些想不通。
可是話一出口,不知為何,她又有些猶豫了,也許凌天珩是私心帶著她進去呢?又或者其他的原因,她要是這麼直接問出來會不會有些不妥啊?凌天珩聽著她欲言又止的話,心中劃過一絲不安,但又看她不再說什麼,只得帶著心中的狐疑笑道:「怎麼了?是擔心我辦事不利?還有五天就是宴會了,到時候我會提前兩天把衣服送到你府上,你和白礬就穿那身去就行。」
「啊?額……我有衣服啊.……」被一下轉移了話題,喬安歌也沒有多想,只是在意凌天珩的話,沒想到他竟然還準備了衣服,不過這些參加宴會的衣服她還是有的好吧,也用不著凌天珩再送,不過白礬也許沒這些衣服,現在再定做的話鐵定來不及,還是將衣服留給她比較好。
「我送的東東西不要卻想著轉手給別人,真不知該說你大度還是缺心眼的緊。」聽著喬安歌將心裡的話默念出來,凌天珩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心裡還真是不知該不該生氣了。不過心中還是對到時候發生的事有些擔心,不知父皇到底要對安歌做什麼?
發現自己心裡想的話竟不由自主的說出來了,喬安歌一陣羞愧,臉上頓時也掛不住了,可是凌天珩說的也餓不錯,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到時候其他人看見了,指不定得搬弄什麼是非呢。想了想,只好說道:「隨便你吧,你要是送過來我穿就是了,不過我先回去了,到時候皇宮裡再見吧。」
說著便逃了似的離開了這裡,速度快的凌天珩想攔下來都沒來得及,看著她從自己面前稍縱即逝的身影,他心中瀰漫著濃濃的不舍,這些天以來因為忙著宮中宴會的事,他一直沒能去看看喬安歌,以至於連和她親近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容易她親自過來這裡,他本還期待著能和她多溫存一番,這下可好,還沒來得及牽個手人就跑了。
不過也好,在不確定父皇究竟要做什麼之前,他還是不要多和她靠近,以免讓父皇不悅。這麼想著,他向來驕傲的內心竟多了兩分挫敗感,可惜這一切都是他當初多疑的後果,也怪不得父皇如今的決定,只能希望這次不要出岔子,若是父皇那邊過不去,那他和安歌的婚事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邊喬安歌因為羞憤很快便出了王府,來出來的路上那漂亮的梅花樹都沒能好好的看一看,徑直就出了王府,上了馬車之後便直接回了丞相府去,順便讓煙兒再去逍遙王府給白礬帶了口信過去。誰知下了馬車,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被王伯通知喬文治讓她去一趟書房,喬安歌怔楞了一下,問道:「父親嗎?出什麼事了?」
王伯為難的看著喬安歌,恭敬道:「這.……老奴也不知道。只是看相爺的樣子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小姐只管過去便知道了。」喬安歌狐疑的看了王伯一眼,見他依舊低眉順眼的很是慈愛,也不好再多問,只得點了點頭,讓清若先行回了院子去,隨即自己往書房的方向而去,卻不知在轉角的時候被準備去書房送茶點的趙玉蓮給撞見。
看著喬安歌獨自往書房的方向走去,趙玉蓮微微眯起眼睛,相爺單獨見她一人,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想到如今喬文治越來越偏向喬亦蕭和喬安歌兩兄妹,這讓她心裡也越加不平衡,即使如今自己的女兒回來了,除了那天見了以外,相爺再沒有見過依蓉她們,她越想心中越是不甘心,她在這丞相府苦心經營了那麼久,怎麼能就這麼毀了!
想著,她端著茶點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很快便看著喬安歌進了書房裡,她想了想,從書房的后側走到了窗戶的地方,那個地方聽裡面的聲音也能聽得更加清晰。喬安歌一進去便見著自家父親一臉嚴肅的坐在案桌前,她不禁有些忐忑的開口道:「父親,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只見喬文治臉色有些不好的看著自己,許久才沉聲道:「我聽你哥說五天之後你要去 宮裡參加宴會?是誰讓你去的?」他在宮中自然知道這個宴會,到時候他和喬亦蕭也會參加,可沒想到喬安歌居然也會去,那個宴會除了是招待各國來進貢的使臣以外,也是為了聯姻而舉辦的,參加的除了凌雲的公主外,還有各個沒有婚約的重臣的嫡女,可喬安歌如今已經和三王爺有了婚約,又怎麼能再去參加?
喬安歌看著父親陰沉的臉,有些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難不成他不希望自己去?可是這個宴會不是可以帶著臣子的女兒去嗎?何況她已經答應凌天珩了,難不成得放他鴿子不成?想著她不禁小聲的開口道:「父親,這個宴會不是可以去嗎?我聽哥哥說到時候各個大臣的女兒也都會去的,也不差我一個啊。」
「胡鬧!」喬文治一聽直接發火的拍著桌子,嚇得喬安歌渾身一顫,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而且還是這般莫名其妙的情況下,這讓她就是想反駁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聽喬文治已經氣得臉色漲紅道:「你可知道這宴會是做什麼的?都有那些人參加?你如今的身份怎麼還能去哪裡?」
「我的身份.……怎麼了?」她錯愕的說道,有些不明白自己父親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