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喬亦蕭回京
「來,把葯喝了,這可是白礬熬了一下午才熬好的葯,我說幫忙她還怕我把葯放錯了,沒想到這熬藥還有這麼多講究。」待飯過之後,喬安歌便將之前白礬熬好的葯端給了凌天珩, 想到白礬熬藥的時候那些步驟,她便不禁咋舌,不過眼裡卻還是帶了兩分敬佩之意,凌天珩聽著她嘟囔的話,將葯端過來才說道:「這醫理自然很是複雜了,別說神醫,就是普通人學成也已是半百的人了,白礬能有此天賦也得歸功於他的父母。」
喬安歌點點頭,也是,那以前醫院裡專家級別的醫生可都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倒確實很少見到白礬這般小小年紀就已是精通醫理的人了。「這倒是,你說白礬多好一姑娘?以前還覺得她膽小怕事,又沒個主見,可不知是不是在風茴谷想通了,這次見到之後可比以前要瀟洒大方的多了。而且對小五還那麼死心塌地的,小五這眼光到底是怎麼長的?」
說起白礬,喬安歌就總會想到凌天遙,心中便是一陣可惜和替白礬感到不服,這要是換成是她早就把人踢了走人。凌天珩無奈的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寵溺的一笑,不自覺的捏了一下她鼓起來的臉蛋,笑道:「這話你也說了不少遍,白礬確實是個好姑娘,我本想著待什麼時候事態安定了,便將她收為義妹,也能讓她有個好的出身,在京城行事也方便,不過至於感情的事,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收為義妹?這倒是不錯。」喬安歌有些訝異,不過轉而想著京城裡的人就是平明百姓也是和官僚沾親帶故的,個個都是看著身份而來的人,白礬若真的要長期待在京城的話,若沒有個身份總是會讓人冷眼相待,即使她只和她們相處,可也總要和她們一起出席一些地方,而且有了個身份也是一種保護。
「不過此事還是要待事宜都穩定之後才行。至於感情之事,我看白礬比起以往倒是看開不少,即使小五真的與她結不成連理,我想她也能很快看開。」凌天珩安撫的說道,他作為凌天遙的兄長,對他也甚至了解,在他看來,小五也不是對白礬沒有絲毫感覺,否者不會放任白礬這般跟著他,只是這感覺許是還不夠深刻,又或者是現在還沒完全想通。
「嗯……這樣也好。」喬安歌無比贊同這個決定,可就算如今白礬確實比以前成長了不少,可她卻不會忘記以往她為小五有多暗自神傷,雖然她也知道感情之事不可勉強,可到頭來傷的人卻依舊是白礬。
想著她不禁嘆了口氣,嘟囔道:「這要是我,我才沒她那麼好的耐心呢,我喜歡的人若是不喜歡我,我才不會這麼待在他身邊等著呢。」
凌天珩一愣,心中竟不知是什麼感覺,一時間他竟想要開口問她難不成她以前對誰傾心過?雖然這半年來的相處他自然是清楚喬安歌對自己的感情,可同樣動心的也有他,喬安歌和尋常女子實在有些不同,想法離經叛道也就罷了,有時行為也很是剛烈張揚,即使以往他洞悉人心,尤其是他身邊的女子,可對於喬安歌,他始終沒有完全看明過。
「算了!不說這個了,對了,方才下午的時候,小五和小九找你都說了些什麼啊?我聽他們說你得早些回京城才能作為人證給凌天琛定罪,可你的大傷口還沒有好,難道就不能讓小五或者小九,實在不行何太守也可以啊,然他們代替你先回去復命不可以嗎?」想到凌天珩背上的傷口,她便很是擔心。
若是現在離開的話,凌天珩的傷口肯定會因為長途跋涉的趕路而裂開,可要是一直不回去,京城那邊只怕也不好解決。她便很像聽聽凌天珩的想法,若是他決定回去,她便也不多想了,大不了路上多注意著休息便好。可凌天珩聽著她的問話,卻還是看出她眼裡的擔憂,不禁輕嘆氣道:「此事我和小五小九也商議過,本打算明日再和你說。凌天琛通敵賣國的罪證是我半年來一直都在查探的事,如今既然有了結果,我若是不回去,只怕父皇那邊也不好和眾位大臣交代。」
言下之意,他便是準備著回去了,喬安歌早有預料的點了點頭,其實她也很是想家了,只是又擔心這凌天珩的傷勢。想了想,便認真的說道:「那好吧,我聽你的,只是你得答應我,路上也要好好養傷,回道京城之後便不如這邊自在輕鬆,只怕到時候有的是你忙活的事,若那個時候你都沒養好傷的話,只怕以後也會落下病根。所以回去的路上你也得答應我得好好好養傷。」
「放心,你讓我喝的那些葯我什麼沒有全喝完過?這幾天的時間我可從來沒有如此放鬆過。」說到這些天被喬安歌逼著待在床上養傷,他可真感覺骨架都快散開了。不過也得益於她這些天的照料,這次受這麼重的傷,他卻感覺比起以往好好受的多,傷口恢復的也比以往更快。
「哼!你就知足吧,哪天你吧我惹火了,我才不會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呢。早就讓你哪裡涼快哪兒呆著去了。」被凌天珩調侃了兩句,喬安歌輕聲嗔怒的說道,凌天珩也只是絲毫不在意的笑笑,這幾天她說這樣的話可不少十遍了,最後還不是邊念叨著邊幫著他端茶換藥的。不過他也不會去回應,對於這般小打小鬧的日子,他可覺得很是舒適,若不是要事在身,他還真的就想如現在這般平淡的過下去。
三人商議過後,還是決定先行回道京城,喬安歌讓白礬看了凌天珩的傷勢之後,白礬看著傷口雖然還沒有長好,可好在已經沒有再流血,紗布上也已經從沾染這血跡到現在並沒喲偶太多的痕迹,並且在上好的藥效之下,原本很是長又深的傷口現在也已經能看著再慢慢張了。
於是,喬安歌才算徹底放心,凌天珩算著時辰便準備這三天之後便啟程上路,也好讓喬亦蕭將軍隊的事好好處理,而且算著日子,他向父皇請求調遣來掌管渠城軍隊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由於上一次被夜襲的事之後,眾人這一次也不再隨意走動,周圍更是加大了巡視問人和暗中守著的人。
安安穩穩的三天過後,眾人也終於決定啟程上路,將東西都搬上馬車之後,喬安歌本以為自家哥哥在這邊待了五年之久,怎麼也該有不少行李才是,可當喬亦蕭僅僅背著一個小包袱和一把佩劍到的時候她還很是訝異,不禁說道:「哥哥,你在這裡待了那麼久,就這一點東西嗎?你可別是怕裝不下啊,大不了再買一輛馬車就是了。」
喬亦蕭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笑道:「你誤會了,我其實在這這裡沒什麼東西,當初來的時候便是帶了一件衣裳和一些銀兩,這些年在軍隊里,每日不是披著甲胄就是穿著盔甲,也沒什麼常服,而軍隊里發下來的軍餉,我在昨天也直接發散給軍隊里較為貧困的幾個兄弟,或者直接充為軍用,所以渾身上下除了這個裝著一些換洗的衣裳和一點盤纏以外,便只有這把劍是跟著我五年,從不離身的。」
說著,喬亦蕭還將劍遞到她面前,喬安歌看著那把劍,倒是絲毫不陌生,早在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她便注意到這把造型和材質特別的佩劍了,那之後也一直看著他隨身拿著,從來沒有離開身邊過,再加上那把劍,劍刃上刻著的一個蕭字便能猜到這把劍定是哥哥從家中帶出來,或者就是父親送給他的。
「如此重要的佩劍自然得隨時帶著,那這樣一來,哥哥倒是顯得無事一身輕了。不過這宅子你打算怎麼辦呢?這可是用你的身家買的宅子,這次回去之後只怕不會再經常來這裡了,倒不如將它變賣出去吧?」喬安歌提出建議道,反正空著也會變成廢宅,而且還有可能會被別人鳩佔鵲巢,倒不如給它找個不錯的下家。
可喬亦蕭聽樂卻有些猶豫,回頭看了看這間宅子,眼裡似乎有些不舍,沉思了一下才說道:「還是不了,這間宅子我雖然很少住,不過對於我來說也算是在這渠城五年的一個存在,我已經吩咐了我在軍隊的兄弟每隔三個月便過來打掃一下,順道幫我看著,應當不會有誰敢來住 。」
看出自家哥哥眼裡的不舍和不同意,喬安歌聳聳肩也沒再說什麼,也許這宅子對於他真的很重要也不一定,她也不必太過操心。隨即一行人也準備這上路了,喬安歌和凌天珩直接上了中間的那倆馬車,一進去便被馬車裡放著的暖爐給暖和的身子也開始回暖起來,馬車裡早已準備好的軟塌和小桌子也具備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