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只嫁給你
凌天翎和蘇航又隨意聊了幾句之後,蘇航便以時候不早了起身準備離開,凌天翎原本還想再多問幾句,可看蘇航眼裡似乎有點有點疲倦,邊聯想到他這幾日都在查這件事,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時間,這會兒有讓他給耽誤了,頓時也不好再留著他,便只得送他出了門。
待他剛離開沒多久,黎陸便回來了,剛一進去便看到凌天翎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子前想著什麼,他微微蹙眉,自前些日子他讓凌天珩那一番試探之後,這幾日都頗為安分不少,這會兒不過也是出去隨便逛了一會兒,這九王爺又是怎麼了?「九王爺,你獨自一人坐著想什麼呢?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啊?……沒,沒什麼。對了,黎陸,你還記得那個荀老爺的孩子,荀玥嗎?你今天可見到他了?」凌天翎想著樊家寨要造反的事,卻又見到了黎陸進來,頓時又想到了那個荀家公子荀玥,也許,黎陸會更清楚這件事。問他藥方便不少。
想著,他便又試探的問道:「黎陸,我可還記得白日里你們說的那個書生,我今日在後院看到他了,他竟是荀老爺得孩子,不過正如你所說,雖然一生翩翩公子的讀書人裝扮,可那身上的氣場和狼一樣的眼神,怎麼看都不是書生,你可知道什麼嗎?」邊說他邊看著黎陸,他可還記得他三哥對這個黎陸的少年的防備,同處一屋,他怎麼都得替他三哥看看著點這個黎陸。
「荀玥?我不清楚,我方才才聽說了安歌……喬小姐的事,本想著去她房裡看看,可沒想到她已經就寢了,便直接回來了,不好你說的或許是吧,那個書生長得不凡,氣宇更是不凡,尤其是那雙眼睛,恐怕不會讓人認錯。」黎陸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了之前凌天珩的事之後,黎陸便對身邊的人更多了幾分防備,就算是這個看似純良無害,什麼都不知道的九王爺他也沒那麼放心。
隨遇敷衍了兩句,凌天珩也不過是隨口一問,順便看看他的神色,卻見他在聽到荀玥的時候,神態沒有絲毫改變,看樣子他是真的不認得那個荀玥了。那這個人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恐怕來歷也是不簡單,「那你可知道他是為何會與酒樓里的那些地痞流氓起衝突的?」
「我問過那些人了,說是因為一些小事,那些個地痞想要做他的那個位置,可那書生不願意於他人同桌便拒絕了,那些個地痞哪裡被人這樣對待過,便同他死爭執,偏生那書生說話甚是毒辣,惹得那些個地痞更加氣憤,便同人在酒樓里鬧了起來,就連小姐過去看了之後,也怕他吃了虧便引來了那些人,沒想到之後卻……」
黎陸一字一句的將自己在酒樓打聽到的都一一說了,不過卻只說了他所知道的一半,但這一半卻足以讓凌天翎卸下防備了。果不其然,凌天翎聽完之後對黎陸的懷疑減少了不少,這個少年這般為安歌著想,又是出自丞相府,也不知三哥為何要防備與他。
「原來如此,嘮叨你還記得去查看一下,這麼看來這卻是是挺湊巧的,安歌救下的人竟是這荀府的少爺,這也算是挺巧的了,算了,既然他本無什麼惡意,他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想多問了。」說著,小九便沒有在多問,這看來就是湊巧,確實沒有什麼好查得了,只要他荀玥不要與他們為敵就好。
次日,喬安歌醒過來得時候,只覺得後腦還是傳來一陣隱痛不過倒是比昨日好了不少,暈暈乎乎的翻了個身,卻一眼看到睡在身側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醒了卻睜著眼睛默默看著她得人,那張俊顏,那雙星目,她就是再怎麼樣她都認得出來,凌天珩?他怎麼會在這裡?
「啊!你……你怎麼會……」正驚訝之時,那些昨日旖旎的畫面一下子湧入了腦中,她只記得自己在恍恍惚惚,渾身軟綿之下便陷入了黑暗中,之後再睜開眼睛就已經是現在了,她想著,趕忙拉開了被子,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衣服還在,身上除了頭和胸口還有些鈍痛以外,其餘倒是沒什麼不適。
然而這一句舉動倒是逗笑了一旁半躺著寵溺的看著喬安歌的凌天珩,低聲笑出了聲,喬安歌瞬間又紅了臉,這才想起自己的舉動著實有點惹人多想了,她狠狠瞪了凌天珩一眼,想想還真的是有些丟人了,居然親著親著就這麼睡著了,醒來以後還擔心失了身子,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
「笑什麼笑!誰讓你睡我床上了?屋子裡有地鋪你不睡,偏生要來和我擠在一起,這要是讓人看見了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喬安歌被氣的臉色發紅,但說出的話卻完全是氣話。讓凌天珩給逼得,可聽在凌天珩的耳朵里卻是極度的刺耳了,他眉頭一皺,眼裡閃過一分冷意,一個利落的翻身,又一下將喬安歌壓在了身下,手捏著她的下巴,帶著幾分威嚴的問道:「聽你的意思,你還想嫁給其他人?」
喬安歌被他突如其來的壓倒給驚得怔楞在當場,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聽到了凌天珩的這句話,有些茫然的同時,又帶著幾分羞惱得看著凌天珩,這一次卻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想要將人推開,然而,凌天珩的力氣卻很是驚人,她愣是怎麼都推不開。
「小姐,你可起來了?奴婢進來為你洗漱了?」正僵持著,門口傳來了煙兒的聲音,只象徵性的敲了幾次門便準備直接推開進來,畢竟往日她都是這樣的,這可把喬安歌驚的當場也顧不得該壓在身上的人,立馬扯開了嗓子吼道:「別!你先別進來!我……有些不方便,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起來。」
說著,又朝著壓在身上的凌天珩使勁遞著眼色,這要是真的讓人看見,尤其事煙兒看見,還不得成天取笑她了。可惜身上的人卻是面色如常,絲毫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更沒有半點要讓人看見的羞恥心理,惹得喬安歌又急又氣。偏偏還不能那他怎麼樣,眼看著人都要進來了,她只得一咬牙,妥協的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嫁別人,永遠都不會好了吧?你還不快起來?」
這話一出,凌天珩的眼神才算緩和了下來,打算放過她,卻在要起來的瞬間,又帶著幾分懲罰一般猝不及防的朝著喬安歌的唇上吻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但還是讓喬安歌通紅了臉,好不容易人終於起來了,煙兒也進來了,卻是剛端著水進來在看到凌天珩的時候,就嚇得差點把盆子給弄掉了。顯然是沒有想到凌天珩居然也在房裡。
喬安歌頗有些心虛,看著煙兒怔楞的神情倒是微微鬆了口氣,兩人簡單的梳洗一番之後,因為要跟著凌天珩一起出去,喬安歌也只好隨意換了一件簡單的勁裝,原本她還想同白礬說上一聲,可剛一跨出房門,她就被凌天珩一下提著領子就往府外而去,氣的喬安歌只得在心裡憋屈著。
「哎喲!你輕點行不行啊!」被人一下扔在馬車上的時候還是被磕到了身上,只覺得疼的不行,不禁氣惱的朝著他吼道,但剛吼完就被後腦上撫摸上來的手給弄得沒了半點氣焰,切!這是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啊?不過心裡卻還是有些喜滋滋的,但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問道「既然是去查案子,騎馬不是更方便嗎?坐馬車礙手礙腳的,多不方便?」
「你後腦還有傷,白礬說了還得多加休息。不能太過劇烈運動。不過,把你放在屋子裡我也不會放心,索性還是帶著你一起,你不用覺得彆扭,這次我們先去一趟太守府,正大光明的去,就算坐著這馬車也無礙。」凌天珩查看了她的後腦,確定無事之後才耐心解釋起來。
「去太守府?不是說要去那些荒地看看嗎?怎麼改主意了?」喬安歌不解的看了眼凌天珩,後者卻是沒有絲毫解釋,喬安歌撇了撇嘴,老是這樣,說道關鍵得時候又不說話了,吊人胃口。見他不回應,她也不再多問,只在一旁閉目養神,可養著養著,她便想起了昨日水裡的那事。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我不是落水了嗎?是誰把我救起來的?肯定不會是煙兒,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不會……是你吧?」喬安歌試探的問道,畢竟那個時候她都已經暈過去了,也不肯定到底是誰救得,早上起來又忘了問煙兒,畢竟昨晚她醒來之後,見到的除了煙兒和白礬便只有凌天珩了。
誰知,凌天珩卻是臉色微微一沉,似乎想起了什麼,片刻都不語,喬安歌看的茫然,這不說話的意思到底是還是不是啊?可看著他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也不願再多問,只得輕嘆口氣,還是等回去之後問問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