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 道觀
沒有多久,喬安歌和白礬便到了郊外,怕白礬看到凌天遙改變了想法,在到了那裡之後,喬安歌便暗自囑咐煙兒下去準備,隨後便帶著煙兒在附近轉悠,不得不說八月的桂花開的很茂盛,那香氣還沒到這裡便聞到了,還好邊上就是湖水,將那濃郁的香氣衝散了點。這邊雖說不上人潮湧動,但也有不少來這裡採風望景賞花的人,所以人還是有些多的。
當然啦,都說了是為了撮合他們兩人,喬安歌自然早就讓下人來打探清楚地形了,在這圓形的湖水周圍都是桂花林,很是適合人觀賞,不過在往東邊而去的林蔭小路上,一直往裡面而去便是一處人家,多半事看守這裡的人,但環境還是很雅緻的,讓他們兩在那裡見面,安靜舒適,更適合談論正事不是?
心中暗自打著算盤,喬安歌在和白礬走了一會兒之後收到了由方才查詢情況的煙兒的彙報,也不再瞎轉悠,拉著白礬便往那條小路上引去,「聽說前面是個燒香請願的地方,那裡的道人解析起事來也是十分靈驗的,不如我們倆去看看,就是解不了心結也還能許個願不是?你也想為你父母請個願,讓他們平平安安,福壽安康不是嗎?」
原本聽著還沒什麼興趣的白礬在聽到喬安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最終妥協的點點頭,尋個平安總是好的。喬安歌見她答應了,心中暗喜,拉著白礬的手便往裡面而去,邊走路上還邊說道:「往日這裡可是人來人往的,今日不知怎的竟這麼安靜,不過也好,安靜點心裡也清凈不少,你若是實在不放心,待會兒看到了那道人一定要讓他好生替你看看姻緣。」
白礬無奈一笑,一張小臉有些發白,「姐姐說些什麼呢,之前姐姐不是還說要相信什麼科學嗎?該有……唯物主義,這個時候怎麼又說起這些玄乎得了?再說了我能有什麼姻緣,人家都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姻緣可不就在我爹娘手裡了,往後……恐怕真的得回錦州見一見爹娘給物色的人了。」
說著她幽幽一笑,眼裡帶著點凄涼,看的喬安歌心裡一陣陣難受,這麼好的姑娘,小五那人怎麼就明擺著看不到呢?想的那雙眼睛也不知道拿來幹嘛。「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之前不就同你說過,一定要選一個喜歡的人,愛的人嘛,你父母又不是你,哪裡知道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可是,他們知道什麼樣子得是最適合我的啊。」白礬小聲嘀咕道,聽的喬安歌無語凌噎,最後不耐的說道:「哎呀,反正你先聽我的就是了,待會兒一定要虔誠的讓那個道人替你算一算,說不定這一次還真就能算到你的姻緣呢?話也別說的太早,一會兒且先看著吧。」她神秘兮兮的說道,看的白礬困惑不已,但也隨她去了。
兩人這麼聊著很快就到了那個屋子裡,剛走過去,果然一位身穿灰色道袍到模樣卻很是嚴厲的男人站在門口,估計就是喬安歌說的那位道人了,只見他遠遠就看到喬安歌和白礬,便走上前來迎接,「道澄見過兩位施主,兩位姑娘前來是來燒香情願還是來解析夢境?又或者是來觀賞這附近的風景?」
「都有,既然到了這裡,不來請願如何說的過去?道澄道長是嗎?小女子喬安歌,這位是我的友人名叫白礬,今日心情欠佳,心事重重的,我想著便帶她來這裡看看,你不妨同她談談讓她解開心結的好。」喬安歌上前一步,客氣的說道,但眼神已然是和他互通過,對方明白的點點頭,隨即說道:「原來如此,那就請兩位姑娘院子里請,待貧道同她深談,方才能一解姑娘的疑難。」
「這……我……」白礬有些緩不過神來,原本她還以為喬安歌只是隨口說說,哪裡想到她竟真的讓那道長同她聊聊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一個勁的想拒絕,許是喬安歌看出了她的心思,忙安撫她的心緒柔聲道:「誒,方才不是說了,就讓他看看又如何?你還怕他真看出什麼不成?再說了我還在這裡呢,你不必如此慌張。」
白礬見說不過喬安歌,最後只得喪氣的不再說話,權當默認下來,隨即倆人便跟著那道長在這兒院子里緩慢的走著,邊走喬安歌邊同那個道長說了幾句,無非事說白礬最近氣色不佳,心思太重云云,甚至還隱隱約約提到了姻緣之事她聽的白礬禁不住紅了臉頰,讓那道長看見,不禁抿唇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拘束,每日到道澄這幾來請願求姻緣得實在太多,並不止你一人有如此苦惱。」
「是嗎?那這麼說來道長應當很是適合此類得事咯?不然您給我這妹妹指一條明路出來,也免得她吃這許多苦來。」喬安歌聞言忙不迭的說道,無視一旁一直在拉她衣角的白礬,那道長倒也心領神會的說道:「俗話說姻緣天註定,這人世間,無論是人的姻緣還是動物的姻緣都是靠著月老仙人那手中得紅線而定的。這姻緣便在這紅線之間。」
說著,那道長從袖中拿出一條紅色的絲線,遞給了喬安歌,笑的很是慈悲為懷道:「傳言道月老仙人定下姻緣之際都會將此紅線栓在兩個有緣人之間,在凡間時,若是有緣之人相遇之時,這腕間得絲線便會永遠將兩人連在一起,永生永世。姑娘不妨試上一試,只要栓上這紅絲線在這院子里走上一圈,看這線時靈還是不靈?」
白礬猶豫的看著道長手中得絲線,明知不過是唬人的把戲,但聽著道長說的話時,腦中卻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俊美的人影,若是真的能和他相伴一生該有多好?一旁得喬安歌見她眼神間得動搖便加了一把火道:「白礬,不妨試上一試,就看看這東西到底靈不靈驗,到時就是不靈也不過心安理得了不是?」
被喬安歌這麼一勸,她本來就不堅定的心動搖的更厲害了,最後掙扎一番無果后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說的了,就試一試吧,不過先說好不過事試一試,到時候無論結果怎麼樣都當不得真的。」突然想到若是她遇到得另一個拴著紅線的人不是那個人那她豈不是很慘?
「放心吧,道長心裡有分寸的。」見白礬答應了,計劃一驚快完成一半的時候,喬安歌自然是興奮不已的,忙不迭得連聲回道,心裡暗自心想,恐怕到時候就不是我們想讓你當真了,而是你自己都迫不及待得想要當真了。也不知煙兒那邊可準備好了,待會兒可不能出錯才是。
見她答應了,那道長便將紅絲線栓再了白礬的手腕上,隨即隊她說道:「如今姑娘只需在沿著東邊在院子里走上一圈,待一圈完了之後便往北方再走半圈,到時再看看可有奇景發生。」他溫柔的說道,白礬點了點頭,心裡仍舊很是忐忑的看著那絲線,慢悠悠的開始往院子的東邊方向一步步走去。
待白礬走的稍遠一些之後,喬安歌才走到那道長身邊,笑眯眯的說道:「真是有勞道長幫我這忙了,否則我都不知該如何撮合他們。待會兒還是要靠道長替他們指引一番,讓他們早日和好才是。」她說的很是誠懇,儼然已經將那兩個人當成了真真為愛而困的人。
嗎道澄道長卻沒有察覺,只微微笑著,客氣的說道:「姑娘言重了,佛家有一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我道澄雖不是救人性命,但成就一樁婚事也是為此積善積德罷了。但願您那兩位朋友能儘早走出迷途,認清此次真心以待,往後便不要再過多爭吵。」
「那是那是,道長說的是,他們就是太不懂事才這樣的,要換成事我可早就和好了,你看我的覺悟多高是吧?不過話尿泡這樣說,可人人都不喜他人插手此事,何況我如今還是瞞著他們做的,只怕他們事後是要怪罪於我了,不如這樣,我先行離開,帶他們真正和好了,我再回來如何?」喬安歌忍著笑意連連稱讚道,但隨即又待著幾分擔憂的說道。
「其實姑娘不必如此擔憂,相信姑娘的朋友會理解您這番苦心的。不過若是姑娘當真覺得無聊,這周圍還有很多風景,人煙也不是很多,很是寂靜,你也可以去周圍看看,不過這院子里就我一人,恐怕不能為小姐引路了,還望你不要怪罪,更不要走的太遠,否則一人實在不太安全。」那道澄勸道,但見喬安歌眼中的飄忽,想她估計是等的無聊,想要去周圍轉轉也實屬正常,又耐心囑咐道。
目的達到了,她現在只需要坐著看最後的結局就行了,不過這院子可不大,若是真讓白礬這會兒折騰一時半會,也不知凌天遙會不會等得不耐煩,但願他們能將話說開來,這樣她回來的時候還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她暗自想到,便讓其他人繼續守在這裡,獨自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