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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 去找方衛

  喬安歌一愣,看著他眼角很是邪魅的笑意,她頓時反應過來,一下子氣紅了臉,但又不知為何。竟有兩分心虛,結結巴巴的回道:「你想的也真美,誰會擔心你啊?就是白礬擔心你,我都不可能擔心你。明明就是一匹狼,我還是多擔心你的獵物的好。」


  凌天珩眼中一黑,閃過一抹危險的情緒。其實喬安歌也不過是隨口說的。但聽在本就心思頗深得凌天珩眼中,他現在的獵物就只有方衛,想到她之前百般為方衛辯解,他心裡怎麼都有几絲怒氣。


  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盡量的平息怒氣,將喬安歌的話拋擲腦後,也不再繼續打諢,認真說道:「不過,這天門派向來隱蔽,一時半會確實不一定查的到,現在也只有看上天究竟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了。不過我們已經儘力了,父皇也怪罪不了什麼。」


  這麼一說,喬安歌又忍不住真有些擔心了,聽他這風輕雲淡的,越是說沒什麼,只怕事情越是不那麼簡單。啟文帝是什麼人?凌天珩身為他最為喜愛的兒子,將這件案子交給他,可如今他卻沒能完成,就算啟文帝念及父子之情不會說什麼,可心裡只怕也是會有意見的。


  這麼一想,她越發不放心起來,就連凌天珩之後說了什麼,她也沒聽全,直到凌天珩說要離開,她才回過神來,面上極其嫌棄的將忍轟走後,又魂不守舍的坐回了椅子上,那些卷冊也不看了,就坐在那裡發獃,嚇得剛回來的白礬一跳。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這些卷冊你都看完了?可有找到什麼線索?」見喬安歌竟連她進來都沒有發現,她不由連聲叫了幾聲,這才見喬安歌回過了神,立馬好奇的問道。


  喬安歌被白礬的喊聲叫的回了神,她這才有些恍惚的聽清白礬在說什麼,可惜腦子還沒怎麼反應過來,方才她竟一直在想若這件案子完成不了,皇上肯定會對凌天珩心有不滿,如今本就正是幾大皇子越發爭奪的厲害的時候,若是凌天珩因此失了他在皇上面前的信任可怎麼辦。


  她雖不喜皇室之爭,可是她也知道,就算他真的無心朝政,只怕也不一定能活命,更不談他本就是個心懷天下之人,怎麼可能真的對皇位無感?與其無心爭奪反被殺害,還不如去爭奪一番,也許還有活路。


  眼下,天門派雖是主謀,可有這膽子的江湖門派,只怕它背後的勢力不是這般簡單的,這之後的人不是倫裂國就是二王爺那邊的人,無論那一邊都不是個好事,而如今,唯一能夠更快找出天門派的秘密的就只有方衛了。


  「白礬,你將這些卷冊還給軍事處,這些東西已經沒什麼用了。對了,你過去之後將這個交給那裡的陳曠三,就和他說,等到戌時的時候再打開看看,我得問問他是否知道天門派的事。」喬安歌邊吩咐著邊在紙上飛快的寫著什麼。


  因著她不太會用毛筆字,一直以來就寫的不太好看,但為了讓陳曠三認出來,她還是盡量寫的簡單點。不出一會兒她就寫好將它裝在了信封里交給了白礬。白礬疑惑的接過信封,原本還想看看她寫了什麼,可這會兒她都已經封了蠟,她就是好奇也不能再打開了。


  「這信很重要,你可別好奇了打開看啊,我之後可是會問他信可有保存完好的交給他,乖乖送到他那裡,你再回來,記住,親手交給他知道嗎?」喬安歌看出她的小心思,聲音涼涼的提醒道,一句話倒是把白礬那小心思給說的打消了念頭。


  「知道了,你交代得事我哪裡會沒做好的。不過姐姐,你這會兒找陳大哥真的沒什麼嗎?你可要記住,你如今可是體內有蠱毒,隨時都會發作的,你已經發作過兩次了,若是再發作一次,那蠱毒就很難再取出來了。」白礬接過信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出聲提醒道。


  喬安歌自然知道她擔心什麼,心中多少有了幾分感動,但嘴上還是硬著心不耐的回道:「我知道了,你快些過去吧,免得誤了時間,我會注意著的,再說了,這四周都是精兵把手,你還怕我跑出去不成?」


  雖然她這麼說來,白礬最終也只得在擔心中往軍事處而去,她前腳剛走,喬安歌立馬就拿著冊子和那天找到的刻著英文字母的牌子,想了片刻,還是將牌子放了回去,有些自私的想反正這冊子里的秘密只有方衛才知道,這牌子可是和她以後息息相關,可不能被方衛拿去。


  想著,又將牌子放了回去,將冊子放好,就這樣,等白礬回來的時候,見著喬安歌依舊在帳子里這才放下了心,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天也漸漸臨近夜幕,秋季的夜晚風有些大,喬安歌和白礬簡單的用過晚膳之後,喬安歌也不再看那些卷冊,兩人倒是難得得邊用一些粗糙的點心,邊談這天。


  偶爾會談到凌天遙,自那日在軍事處她維護方衛而傷了凌天遙之後,兩人就沒有機會見面,如今,凌天遙依舊是在騎兵營里,沒有將軍的召令他也不能隨意進將軍營帳中,只有白礬每日都會抽空去看一看他,看的喬安歌既有些愧疚又很是欣慰。


  好不容易找了個安靜的時候,喬安歌這才像白礬打聽了一會兒凌天遙的情況,白礬倒是不知他們之間的事,只當喬安歌這些日子有些忙碌才沒能去看看凌天遙,也就沒什麼隱瞞,直接說道:「這個嘛,倒是沒什麼,無論是飲食起居方面都挺不錯的,雖然比不過王爺府,但怎麼都比火頭軍營的伙食好了不少。改日,姐姐去看看也好。」


  「自然是要去看看的。」等事情一過,她怎麼都得去親自跟凌天遙道歉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在軍營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自然會見到他的,到是你,可得隨時準備好離開軍營咯,說起來還有些捨不得呢。」喬安歌說著說著,後面竟自顧自的感慨起來了。


  白礬聽著也不免有些傷感,她對這軍營雖然沒什麼太深的感情,但倒也過的很是充實,就像覺得做了很多有意義得事一般,倒是和那些她最愛的醫書很是一樣了。而喬安歌缺事放了不少感情的,雖然這個如同小的朝廷一般軍營也有讓她失望的時候,但總體還是很不錯的。


  「行了,總會回去的,這裡本就不屬於我們,陰差陽錯的過來經歷一番也是不錯的啊,也算是長姿勢了啊。丞相府可還有不少的事等著我去辦呢,你別忘了,你之後可還得回一趟錦州的。」喬安歌寬慰的說道,不過最後一句的時候倒是帶了兩分調侃的意味,讓白礬不自覺紅了臉。


  兩人就這麼一直聊到戌時之後,喬安歌以有事為由同白礬說要去一趟將軍營帳,白礬起初不放心,說要陪她過去,誰知喬安歌直接一句曖昧的:「你確定你要去?到時羞紅了臉可別賴在我頭上哦。」說的白礬一下紅了臉,也一下子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頓時也不提要跟著去的話,只讓喬安歌小心著就回了帳子里。


  喬安歌眼裡的歉意漸漸退去,眼中只剩下淡淡的愧疚,這一次,怕還是要讓他們擔心了。想著,她卻依舊堅決的轉身離開,她必須去站方衛,為了凌天珩能儘快破案,也是為了她自己,她體內的蠱毒只有方衛能解開,這雖沒什麼害處,可對於喬安歌來說,最不愛的就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什麼,到最後不僅逃脫不了,更可怕的是你卻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方衛上次與凌天珩一招之後,到底是受了點傷的,也不知如今如何,不過這麼一來,他必定知道軍營會加強防備,與其他到時候闖進來死路一條,最重要的是,與其讓方衛無路可走的情況下驅使第三次蠱毒,她體內的蠱毒就真的取不出來了,她可不想她的身體里有一隻蟲子為全身都遊走。


  這麼一想,她更加堅決了一定要去找方衛的決心,如今軍中森嚴,也是因為上次他與凌天珩的交手之後,已經暴露了身份,他是怎麼都不可能再在軍中待著,所以沒有在軍營,很有可能就會在之後的峽谷,可是那個谷她也沒有去過,只有憑著映像過去,那裡應當是他的窩點。而她在被控制的時候定然是來過那裡的。


  他為人謹慎,軍中什麼情況他都能料到,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到軍中來搶奪,凌天珩守著她,所以他也不可能會再驅使喬安歌體內的蠱毒,這樣一來更會暴露自己,所以這個時候,只有她能去直接找他,並不能同凌天珩他們說,她必須的去將體內的蠱毒取出來,憑藉著白礬告訴她的,她只有去峽谷處才有可能會找到方衛。


  但峽谷的地方頭太不好找,地方又太崎嶇,喬安歌走了兩圈都沒找到路,正當 她焦急煩躁的時候,一顆石頭掉在了鞋子邊,喬安歌這才注意到那儘是那石頭上面竟有一張紙條,她忙將它拆開,上面是一張詳細的地形圖,仔細一看竟是這峽谷的地形。她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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