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過敏
凌天遙聽完她的話,不禁苦笑,「還說沒生我氣,這會不也和我生疏了。白礬,那日我說的話確實有些沒有分寸。因為擔心你和安歌出事,我才會那般衝動的,希望你能理解。」
白礬聽他說擔心自己,心中一喜,也顧不得平日里因怕他發現而迴避的心情,有些開心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那天也有擔心我?」
「當然了,安歌是我朋友,而你也是我朋友,我自然也擔心你,不然你以為我那天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凌天遙啞然失笑,看她這一副意外的樣子,看樣子她真以為那天他就是單純的責罵她吧。
白礬看著他的笑,臉一下子就紅了。不禁說道:「你那天一直都在說我不應該把喬姐姐帶出來,哪裡有說過擔心我了。我自然不知道啊,再說你那天那麼凶,我哪裡還敢再惹你生氣,這幾日自然會躲著你。」
言下之意,是你之前太凶了,所以她才會畏懼的不敢和他搭話,這幾日也沒有再理會他。
凌天遙無奈一笑,但也只得默認白礬說的話,畢竟是他理虧在先,那天他確實因為擔心安歌而一直在責罵她,也難怪她這幾日躲著他了。
白礬見他笑的寵溺,心裡的不安也消失了。和凌天遙的關係和好了,她心裡對他的感情也有些控制不住,看著凌天遙寵溺的眼神,心中一動,也許他也不是對她沒有感覺的,不然也不會總是這樣看著她。
於是,心中有了幾分僥倖,就像這樣和他說了,心裡一番糾結,又怕他拒絕,又止不住心裡那點僥倖,最終抬頭想要和凌天遙表明心意。剛一抬頭,卻看到凌天遙面色有些潮紅,有些痛苦的皺著眉頭。
白礬一驚,緊張的問道:「五王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剛剛噎到的那裡還沒有好?你快讓我看看。」說著,白礬焦急的想要把凌天遙的脈搏,然而卻被凌天遙有些抵抗的推脫開。
白礬手一頓,但看著凌天遙難受的樣子,也顧不得多想,只得繼續說道:「你別這樣,你讓我看看你怎麼了,我也好替你醫治啊。」
誰知凌天遙還是推開了她的手,執意不讓她碰。白礬方才在心中升起的那點衝動也隨著他兩次的推開而心中冷卻了下來。但看著凌天遙越發潮紅的臉龐,她也來不及多想,咬咬牙,轉身跑出去了。
喬安歌拉著凌天珩和凌天翎出去之後就躲在了屋子外面的窗戶下,想要看看他們的情況,凌天珩無奈的跟在她身後,她怎麼對別人的事就這麼上心,也不見她做些其他的事。
而凌天翎一知道喬安歌的意思后也跟著開心的跟在身後。不過對於喬安歌為什麼要讓他五哥和白礬獨處一室他也是一頭霧水。畢竟這又不是孤男寡女,還能出什麼事來?
誰知,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聲,實在聽不到他們再說什麼,喬安歌氣餒的放棄了偷聽,改跑到了外間的門口光明正大的聽,反正這裡也是她的屋子,她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對。
暗自說服自己的喬安歌在心裡嘀咕著。然後繼續偷聽加偷看。一旁的凌天翎也跟著它小心翼翼的躲在柱子後面。凌天珩頗有些無力的看著兩人,算了,看喬安歌這麼來勁他也沒辦法插手,還是讓她就這麼好了。
於是,在看到凌天遙和白礬靠的很近又互相推搡的時候,喬安歌很是激動。之前凌天遙雖然對白礬也好,但是始終隔著一層距離,沒想到這會就開始你推我攘了。
誰知還不等她心裡多激動會,白礬居然就這麼跑出來了。難道是害羞了?不會是凌天遙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了吧?一想到凌天遙平日里的不正經,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想到這裡,喬安歌就不樂意了,交流感情可以,要是直接這麼上手那多輕浮啊,她家白礬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姑娘。於是,喬安歌眼裡帶著怒氣的就要衝進去。
白礬一跑出來就碰上要衝進來的喬安歌,不等喬安歌一番關心,她焦急的拉著喬安歌的衣袖,帶著哭腔的說道:「喬姐姐,那快去看看五王爺,他他,他出事了,我想給他診脈他怎麼都不肯。」
「什麼?」喬安歌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凌天珩和凌天翎就已經衝進去了。喬安歌回過神,拉著白礬也進了屋子。一進去就看到凌天遙正坐在椅子上面色潮紅,呼吸不暢,眉頭深皺,又極端痛苦。
喬安歌一驚,有些無措的說道:「這是怎麼了?不是剛剛都還好好的嘛,怎麼會這樣?白礬,你不是和他一起的嗎?他這是怎麼了?」
白礬眼裡含著眼淚搖搖頭,想要上前替他把脈又怕他再次推開她。一時躊躇著不高上前,凌天珩稍微查看了一下之後,沉聲說道:「是過敏。他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或者吸入了什麼氣味才會這樣。白礬,你那裡有壓制過敏的藥物沒有?」
白礬一愣,趕忙在什麼摸索起來,最後在腰間找到一瓶葯,正好可以壓制他的癥狀,「我這裡有這個,也許有用。」說完,將葯給了凌天珩。
凌天翎已經替他倒了杯水,也擔憂不已的看著凌天遙,就連拿著杯子的手都在忍不住顫抖。凌天珩將葯拿過來后,也沒有查看。直接打開蓋子之後就倒了一顆葯出來,塞到了凌天遙嘴裡,然後又餵了水給他。
幾人便靜心的等著藥效發作,不多時凌天遙臉上的潮紅漸漸退了下來,呼吸也漸漸平緩。見那葯有用,凌天遙有了好轉,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凌天翎更是忍不住說道:「五哥,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這幾日太忙生病了?那你也該在府里多休息,不該跟著出來啊。」一時放鬆的凌天翎忘了凌天珩方才說過是過敏,只當他是太累生病了。
凌天遙緩和了呼吸之後,恢復了意識,一睜開眼便看到他們四人擔憂的看著他,不禁笑道:「怎麼回事?我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只不過一個過敏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放心吧,我沒事了。」
聽著他的聲音,喬安歌和白礬才徹底確定他沒事了,不由得心中一松,說道:「你也真是,既然過敏就應當多注意才是,這種事,一個不好就要喪命的。你還真當玩笑了?還不讓白礬替你看看。」
喬安歌不滿的數落著,凌天遙笑的無奈,可是聽著喬安歌的擔憂,他心裡還是覺得有些暖意,頗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哪裡知道怎麼突然過敏了,還以為是中了毒或者突然中邪呢。想著不能連累了白礬,這才不讓她看的。不然你以為我真會放著自己的命不管?就這麼等死?」
「那你也感到不對勁的時候就該和白礬說啊。我剛才還以為你們兩……」說到這裡喬安歌這才警惕的閉上了嘴,差點就說出他們在外面偷看的事了。
見喬安歌話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凌天遙不由問道:「怎麼了?你剛才以為我們怎麼了?」
「沒什麼,剛才白礬急沖沖的出來,以為你欺負她了,就想來找你算賬來著。你現在感覺如何?還難受嗎?要是還是難受的話就再讓白礬看看吧。」說著,喬安歌把白礬推了上去。
白礬有些無措的看著凌天遙,心裡也因為擔心想要替他多看看,但又怕凌天遙不願意。一時沒了主意,但想到凌天遙方才的樣子,她心裡忐忑不安,最終還是上前小心的替凌天遙把脈。
見凌天遙沒有再像方才那麼抗拒,她不由安下心來,認真的替他看著。在確定他真的沒有大礙之後,白礬才收回手,說道:「已經沒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吧,我就說了沒什麼事了,你們還不信。現在可是連白礬都說了,我是真的沒事。」凌天遙無奈的說道。凌天翎撇撇嘴,忍不住回道:「那是五哥你沒看到你方才的樣子,那臉都快趕上猴子屁股了,還一喘一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是中邪了。」
「凌天翎!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凌天遙臉色有些黑的低吼道,凌天翎無謂的輕哼一聲,不在多話。最後還是凌天珩打斷了談話,「好了,既然沒事了就好。不過聽白礬的,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凌天珩都這麼說了,凌天遙就是有心留在這裡也沒辦法。最後只得罷罷手,無謂的說道:「知道了,我會回去休息的。三哥也用不著為了哥安歌獨處這麼趕我們走啊,以後成了親,見面的機會不是更多嘛。」
聽著凌天遙的揶揄,喬安歌臉上一紅,狠狠瞪了凌天遙一眼,「你說什麼呢。一次過敏就把你弄糊塗了不成,我看你真該回去好好修養,讓白礬好好照顧你,人家可是神醫,她才能知道你該注意什麼。」
「哈哈,我說笑的而已,安歌這麼當真只怕真讓人覺得有什麼。好了,天氣也不早了。我們也不打擾了,讓你和三哥多些相處的時間也算是做一樁好事。」嬉笑的說完,凌天遙起身準備離開,身邊的白礬趕忙上前扶著他,他一愣,卻也沒有推開,任由白礬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