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又發病了
喬安歌抿唇默默的看著凌天珩,「你的意思是你也要一起?」在換來凌天珩理所應當的表情之後無語的沉默了一下,隨後直接說道:「既然你要一起,那你去好了,我回房去了。」
說完,喬安歌就作勢要離開,被凌天珩及時拉住了。「行了,不逗你了。我在這裡守著,你自己去就好了。有什麼事再叫我就行。」凌天珩說完,喬安歌才轉身看著他。
凌天珩無奈一笑,接著便帶著喬安歌去了溫泉池旁,喬安歌這才看見原來溫泉池的假山之後還有半個池子,和這邊是分隔開的,這樣一來,就算是兩個人一起也沒關係。可是喬安歌還是覺得彆扭,想到隔著假山之後就是另一個人她就渾身不自在。
凌天珩自然看出喬安歌在想什麼,淺笑著說道:「放心,你去裡面。我在外面守著,除非你叫我,不然我都會一直守在這裡。」說著,將溫泉池一旁的石頭上早就讓下人準備好的換洗的衣物遞給喬安歌。
喬安歌看著凌天珩,腦子有些混亂,但還是先行接過衣服,低聲道了謝便匆匆進到池子的另一邊,剛走進去她便鬆了口氣,不知為何,最近和凌天珩單獨在一起總會讓她心跳的不知所措,這實在太奇怪了。
想到方才凌天珩說的話她就覺得臉上燒的厲害,這凌天珩平時人前寡言少語又冷淡的很,雖然偶爾愛犯渾說著混話,但只要一到他們兩人相處時,他便溫柔又細心,什麼都為她想好了,簡直是比她自己還上心。
算了,別想了,還是先泡個澡再說。喬安歌晃晃頭,不再多想。將衣服放在一旁,接著伸手去試探水溫,正好適宜,於是喬安歌再三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歡喜的褪下衣衫接著進了溫泉池裡。
等整個人都跑進池水裡之後,喬安歌才舒服的嘆了口氣,整個身子都舒展開來,平日里的負累感也減輕不少,果然這天然的溫泉池水果真有消除疲勞的療效,對調理養身確實是有很大益處,可惜他們明日便要離開了。若是能藉助這溫泉池水,對她改善虛弱的體質會有很大的幫助。
便泡著溫泉,便這樣想著,喬安歌便覺得眼睛疲倦的不行,估計是泡的太舒服了,身子一下放鬆下來,便疲乏不已。看來她的快些洗完回去讓白礬看過之後就休息,不然明日只怕又要在馬車上睡過去。
而凌天珩倒是說話算數的在外間的溫泉池旁等著喬安歌,同時也若有所思的看著喬安歌的方向。想著方才他在暗道的時候為了故意試探喬安歌便提了書房的事。
可是看喬安歌的樣子彷彿對書房之事不太在意,這讓他心裡確定了喬安歌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也更加確定了喬安歌的身份。也許她只是通過某種渠道才會說那些話的,可是至少他可以確定喬安歌沒有身為細作的可能。
可是對於喬安歌會說倫列國的語言卻不得不找到源頭,就算喬安歌不是細作,但不排除她會被人利用的可能,若是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倫列國的人接觸從而學會說倫列國語那便說明凌雲確實臣有所有倫列國人的往來,那就更加說明倫列國暗自潛伏在凌雲,說不定和哪些重臣有所勾結,那他更不能姑息這樣的情況。
如今看來,喬安歌是沒有嫌疑的,可是若是能順著喬安歌的這條線索,將幕後與她接觸的人找出來,那便自然能知道那人都和哪些人有往來。這樣不僅能在啟文帝面前替喬安歌洗刷嫌疑,也能為他們凌雲找出姦細。而到時他和喬安歌之間也不會再隔著這道隔閡。
凌天珩這時沒發現他的心已經在逐漸偏向喬安歌,尤其是知道喬安歌是清白的之後,他便在下意識的為她找開脫的證據,於是一面在試探她,一面又在不知不覺間和她靠近。
這邊凌天珩內心幾番尋思,卻不知不覺竟過了半個時辰,可是喬安歌卻還沒有出來,莫不是出事了?凌天珩想著便靠近假山之後的池水旁。探身喊了一聲安歌卻沒人回應,在寂靜的溫泉池旁,凌天珩用深厚的內息感受到一絲綿長的呼吸聲。
他心下一緊,也不顧喬安歌此時正泡在池子里,跨步走進了假山之後,在冒著熱氣的溫泉池裡看到了倚著水裡的假山雙木緊閉,面上帶著被熱氣熏染的紅暈,凌天珩來不及顧慮其他,趕忙將放在一旁的衣物拿來將喬安歌裹上衣物直接從溫水裡抱了出來。
這女人,讓她泡個溫泉,她居然就這麼在裡面睡著了,也不怕他若沒察覺她就這麼在溫泉池溺水了怎麼辦?她的身子本就虛弱,若是這麼長時間的泡著,又怎麼受得住?
凌天珩便黑著臉,將喬安歌被泉水浸泡的滾燙的身子用乾淨的衣袍裹著,抱著往密道走去,中途叫了喬安歌好幾聲都沒有反應,看來是直接昏睡過去了。得趕快將她帶回去讓白礬看看才行。
想著,凌天珩加快了步伐,這個喬安歌,就連安生的泡個溫泉都這麼不讓人省心,想著凌天珩狠狠的瞪著喬安歌,然而喬安歌卻完全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凌天珩帶著怒意的目光。
將喬安歌抱回房間,正好煙兒也一直在房內等著喬安歌,這會兒見喬安歌就這麼被凌天珩抱著回來,面上一驚,連忙上前擔憂的問道:「王爺,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嘛?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成這樣了。」
凌天珩將喬安歌放在床上,並沒有太在意煙兒有些以下犯上的話,只當她是關心則切,一時沒注意言辭,他皺眉吩咐了同樣在翠竹苑同樣有些驚訝的站在原地的和雅去請白礬過來。
和雅雖然也很訝異,但到底比煙兒沉著機靈,當下便領命前去請白礬,然而剛走出翠竹苑的院門,便遇上帶著藥箱來為喬安歌看診的白礬,和雅和白礬說明情況之後便帶著白礬回到房裡。
這邊凌天珩剛吩咐和雅去請白礬,接著又吩咐了煙兒去打些涼水來為喬安歌擦擦身子,避免她因長時間處於高溫之下而導致身子被寒氣入侵。
煙兒雖然擔憂喬安歌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擔心的時候,便趕忙拿著房裡的洗漱的盆子到外面去打涼水,剛離開,和雅便帶著白礬進到屋裡。凌天珩見白礬來了,上前簡單的說道:「安歌泡溫泉的時候昏睡過去,你給看看她怎麼樣?」
白礬上前一看喬安歌的臉色就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當下就有些訝異,「不是說去泡溫泉,怎麼還昏睡過去了?」說著,邊當下手裡的藥箱,邊用手試探喬安歌的體溫,果然很熱。看來只有先讓她降溫了。
凌天珩臉色不愉的問道:「如何?她怎麼樣?會不會影響待會兒的施針?」在溫泉池昏睡過去雖然沒有多大害處,但他擔憂的是會使待會的施針無法進行。
白礬見凌天珩臉色不好,只得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得等她降溫了,我把了脈才能知道,若是沒有大礙可以繼續施針的,若是傷及身體的元氣,那就要延遲了。」
說著,煙兒正好將涼水端了進來,白礬接過之後便把冰冷的毛巾給喬安歌敷在額頭上,然後打開藥箱,從裡面拿了一個針灸包來,將它打開之後,取了針往喬安歌的幾個部位扎了下去,希望能儘快幫助她散熱。
凌天珩一直在旁邊看著,心裡有些後悔帶她去泡溫泉,沒有人看著,她居然還能睡著,也不知她是身子太虛昏睡過去,還是心太大居然敢在那裡睡。
想著,便看到白礬已經撤了針,凌天珩上前,用手試探喬安歌的額頭,見已經散了熱,便放心不少,看著白礬已經將針灸包收到藥箱里,便心知喬安歌的元氣還是傷著了,無奈的嘆口氣,沒想到還是耽誤了。
白礬收拾好藥箱之後便見凌天珩面色不好,想了想知道他是自責了,便勸慰的說道:「喬姐姐的元氣是有些受損,不過並不嚴重,只是我怕她身子承受不住才沒有施針的,等回了京城我便給她施針。」
凌天珩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白礬也知道她多說無益,只得起身收拾好東西然後喚來煙兒,和她叮囑了幾句之後便先行離開了,畢竟她也要去收拾一下明日離開要用的行李。
凌天珩看著喬安歌已經散了熱的臉頰,沒有方才那麼紅,甚至又漸漸恢復往日的蒼白,呼吸綿長,顯然已經睡過去了,心裡雖然有一絲懊惱,但更多的卻是慶幸。
在她身邊待了一會兒確定她沒事之後,凌天珩這才起身離開回了自己的房裡,煙兒送走了凌天珩才又回來守著喬安歌,守了一會兒之後才想起行李沒收拾好,又開始收拾行李,期間發出的些微聲響也沒有吵醒喬安歌。
第二日,喬安歌才緩緩醒轉過來,一醒過來便覺得身子軟弱無力的很,頭也有些暈乎,她強撐著身子準備起來。被剛進來的煙兒看到了,趕緊上前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