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做掉你
青松路,燕凌飛的房間內。
聶小紅托著血跡來到了這裡,看著面前的房子,目光閃爍,狠狠冷笑道:「只要採補了這個太陰素體,我不僅恢復傷勢,還能功力大進,進入氣功中期境界。」
此時被燕凌飛重傷的他,已經沒有什麼顧忌了。
人都是,不進入一個特定的環境之中,永遠無法做到某件事。
在重傷之前,他還在忌憚俗世中的力量,怕燕雨的消失,引起騷亂。
但是現在,他已經被打傷成了這個模樣,受到調查追殺又如何,還能比他現在斷了一條腿,一身重傷還要嚴重嗎?
不過就是找一個偏遠,或者出國外,好好躲藏一陣時間。
等到他境界真的能夠突破氣功中期,那就全部不一樣了,他還能夠找燕凌飛回來報仇。
於是,聶小紅就好像一隻壁虎一樣,直接潛入了燕凌飛的屋子。
在一樓巡視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人,他直奔二樓而去。
果然,聽到了二樓一個房間之內,有輕微的呼吸聲,好似屋內的人已經熟睡。
他直接推門進去。
只見那張床上赫然躺著一個閉目靜寐的女子,容顏婉素,一張臉孔沒有化妝,卻是白裡透紅,膚若凝雨,肌光賽雪。
聶小紅眼中一抹可見的自得神色一閃而過。
他猛地就撲到了床上而去。
然而,下一刻,燕雨所在的床上居然暴起了一片金芒。
只聽得聶小紅痛苦的慘叫一聲。
「啊——」
他全身痙攣了似得,倒地不起,在地上癱了兩三分鐘才緩過了勁來。
他掙扎著起身,再看向床上的的燕雨,目中已經是一片驚恐之色。剛才那些金芒就好像無數的金針一樣,瞬間擊中了他的身體,他畏懼之如虎一般,再也不敢靠近了,憤恨的咒罵:「可惡,他早就料想到了這一著,又是這種詭異的方式。
」
「他不是古武者,難道,是那群天生掌握異能的異能者,可異能者又怎麼能夠把這種力量施加在別人身上呢?」
聶小紅,咬牙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最終,他只得不甘離去。
他剛才倒地的那些功夫,幸虧燕凌飛沒有及時趕回來,否則,可能真的就要留在這裡了。
當下,他載不敢在這裡停留。
如果他全盛狀態的時候,或許還可以試試強行突破那床上的古怪防禦東西,但是眼下重傷,多留在這裡一秒,就多了幾分危險。
還是先離開的好。
聶小紅倏忽之間,猶如同來的時候那樣,來無影去無蹤,直接從二樓躍下,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潛入了街道上的高樓大廈里,最終融入到了陰影裡面,再也看不見。
這裡,燕雨仍然靜謐的沉睡,對剛才的事情索然不絕。
十幾分鐘之後。
燕凌飛回來了。
看到燕雨平安無事之後,鬆了一口氣,再看看符寶陣勢又被觸動的跡象,暗想一定是剛才那人來過了。
之前,他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居然是沖著燕雨來的,才只匆匆給燕雨施加了一層防禦,就準備去和燕慕林做個了斷。
也多虧了這層防禦,才沒有讓他後悔。
現在,他再也不放心只是一道護罩了,當即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
燕凌飛開車來到了淵海大學的一幢宿舍門下。
沈茜茜和於小洋走了出來,一臉凝重的道:「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燕凌飛在電話里說話的語氣很是急促,他們自然知道燕凌飛可能是遇到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燕凌飛將燕雨從車子里抱了下來。
見到燕凌飛車子里居然有一個女人,沈茜茜立刻就臉上微微變色。
不過,只聽燕凌飛隨即就說道:「我有點事去辦,我姐姐有點感冒,麻煩你們招呼一下,後天我來接她。"
聽到這美麗的女子只是燕凌飛的姐姐,沈茜茜不由鬆了口氣。
由不得她不緊張,實在是因為她從這個女子身上感受到的威脅太大了。
這個被燕凌飛抱在懷裡的女子,不管是容貌、身材都是接近完美的那種,尤其是就算是此刻睡著了,身上也帶著一股空谷幽蘭般的空靈氣質。
這是一個從各方面都勝過了任何美女的女子。
沈茜茜與之比較,雖然她也是個大美女,但是已經稍稍遜色了。
不過,聽到是燕凌飛的姐姐,她立即鬆了口氣。
於是,兩個人忙把燕凌飛兩個人接了進去。
幸虧這時候是夜晚,沈茜茜他們住的又是學校的豪華公寓式宿舍,不是和其他大學生擠在一起,是以也沒有多少發現。
不然,明天淵海大學的首席頭條,絕對就是「燕凌飛夜宿校花宿舍。」「燕凌飛一龍戲三鳳,齊盡男人之福。」
這個時候蘇聽雨已經睡下了,不過,進來人的動靜還是驚醒了她。
她惺忪著睡眼,看見燕凌飛居然抱著一個氣質奇佳的大美女來到了她們三個的宿舍,一時間都驚呆了。
沈茜茜立即在旁邊和蘇聽雨解釋。
「小洋,今晚我就和你睡吧,把我的房間騰給這位姐姐吧。」沈茜茜說道。
於小洋自然是沒有什麼二話就答應了。
燕凌飛再次告謝了一番,將燕雨安頓妥了之後,他趁這些人都不注意,在每個人的房間里都暗暗留下了一枚符寶,只要有事情,都可以發生防護。
「多謝你們了,我過兩天忙完,就過來接她,到時候再好好謝謝你們。"
最後和幾個女孩告辭。
燕凌飛離開了這裡。
他是直接把車子開出了院牆之外的。
這是土行術一樣的原理,也可以叫做穿牆術。
燕凌飛離開了之後,才想起了,這時候都快後半夜了,燕凌飛怎麼可能開車進來呢。
不過,躺在沈茜茜房間里的那個氣質美女的確是活生生的躺在那裡。
這個疑惑,只能是一個不解之謎一樣留在幾個女孩心裡了。
燕凌飛驅車回到了家裡。
他開始冷靜的思索。
他一定要做掉燕慕林,這個事情已經是你死我活的時候了。
不過,如果能夠毫不費力,還能不把嫌疑牽扯到他的身上的話,那就更好了。
直接上去就殺了燕慕林,那是不得已才做的舉動。
一旦那樣做了,他這幾個月做的東西就等於全都打水漂了,真敢光明正大的去殺人,他一定會受到通緝,天門公司也就全部白費功夫了。
燕凌飛在剛才出門之前,他已經大致有了一個思路。
現在,他需要把這個思路再細緻的整理一下。
想著,他手中出現了那個封印老鬼的小瓷瓶,目光之中,有淡漠閃過,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滅親,就也常常被滅親的滋味吧。」
……………………
天明了。
生活在這個城市裡的人,繼續如往常的每一天一樣,上班,吃飯,生活,絲毫不知道,在昨晚在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爆發了一場普通人不能涉及的大戰。
他們更不會知道,就在今天,臨海市亦將發生異常前所未有的大新聞。
……
燕風來到了父親的房間,皺眉道:「沒有聽到消息啊。」
燕慕林此刻臉色陰沉。
他之前派出去的那個殺手沒成功也就算了,這次這個與他交易的神秘的高來高去的人,居然一夜過去了,也沒有傳來動靜。
那個小崽子,真的就這麼厲害?
他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日,那個小崽子第一次宣布要離開燕家的時候。
燕家的那些保鏢,都是一個能打四五個的好手,居然在那小子的身前,沒有過的了一瞬間。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擁有的那麼厲害的身手。」
燕慕林雙手撐著下巴,陷入沉思。
「父親……」
燕風叫了他一聲。
燕慕林目光看了過去:「還有什麼事?」燕風道:「那個,那個何家的那個何洋,之前您老不是答應了何家,現在又通知他沒戲了,現在那個何洋這兩天一直在糾纏我呢,今天又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出去見他,
要問問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您也知道,那何家在外省的能量也不小,畢竟也不好得罪,所以,我來請示一下父親的意見,看看怎麼給何家解釋。」
燕慕林能答應的婚約,那麼對方一定是和燕慕林差不多一個層級的圈子裡的人物。
不能像一般人那樣好打發。
不過,燕慕林淡淡的道:「你就如實告訴他,既然還未訂婚,那就只是在熟悉階段,男未婚女未嫁,處的不和,就沒下文了,他會理解的。」
雖說不好打發,但是燕凌飛卻不會因此放低自己的姿態,去和一個小輩去解釋什麼。
兒女私事,本來就是他人生之中最不重要的一些瑣事而已,尤其是現在,燕雨也離家出走了,更讓他心中對此感到沉怒,也沒什麼好語氣了。
有燕慕林的處理意見,燕風完全放心了,道:「我這就去和他說清楚。」
「嗯。」
燕慕林目視著燕風走出去。
他是個控制慾望極其強烈的人,他最不滿的就是別人反對他,所以,只有燕風最得他的心意。
對他來說,兒子嘛,一個聽話的就夠了,不聽話了,處理了就是。
可他不會想到,他這個聽話的兒子,在幾個小時后,會給他帶來怎樣的東西。
……………………
燕風一路驅車來到了一個偏僻的湖邊。
他有些疑惑,何洋怎麼會找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和他商量事。
在湖邊站著一個人,看起來穿著打扮都不是何洋。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
但是只看一個背影,他是想不起來是誰。
但是,絕對不是何洋。
他以為何洋還沒有來,但是這麼空曠的湖邊,除了何洋和他約好了,又有誰會閑的沒事來這裡呢?
那個人什麼東西也沒拿,絕對不是垂釣的。
他慢慢的走近了,以為或許是何洋某個手底下的的人來他談,所以他才會感到熟悉,畢竟,前一段時間,他和何洋也算走的熟絡。
可是,到了五步的距離的時候。
他才猛然變色,大聲問道:「燕凌飛,怎麼會是你?」
燕凌飛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道:「怎麼,你是因為看到我意外,還是因為看到我還活著感覺到意外?」
一瞬間,燕風沒想到燕凌飛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他嘴皮顫抖,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半天才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燕凌飛淡笑道:「那第一個殺手來了之後,就讓我知道是誰了,更別說,那第二個人親口承認了。」
燕風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了。
他沒想到燕凌飛居然知道了。
此刻他的心裡只能一片的怒罵那第二次派出的那個殺手,完全一點沒有職業素養,居然把指使他的人能夠說出來。
不過,燕凌飛說的第一個殺手那裡,他也能理解。
因為在臨海市,能夠有那麼大足夠能量磨平一件刺殺案子,而且有必要針對燕凌飛,就只有燕家了。
此刻,既然燕凌飛已經把說都說開了,那燕風經過短暫的心裡情緒反應之後,已經有了一種沒有負擔的輕鬆。
他嘴角一彎,蔑然笑道:「是又怎麼樣,父親就是要殺掉你。」「你又能怎麼樣?他掌握了一個五十億的公司,在臨海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不要以為自己現在搞出個什麼公司弄得有聲有色,就真的可以和燕家掰手腕了,我告訴你,
你還差得遠著呢。」
他說罷,繼續冷笑道:「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了,因為你必死無疑了。」
燕凌飛目光一閃,語氣輕鬆的道:「我能活多久,我自己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被燕慕林做掉,而我現在能做的,似乎還有一個啊。」
「你能幹什麼?」燕風蔑然笑道。
「做掉你!」
一聲冰冷無情的話語道出。燕風臉色嘎然清白一片,露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