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校長
學生們哪裡見到過這樣真實地東西。
武俠小說裡面的武功,竟然真正的出現在了現實世界之中。
他們紛紛都漲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一時間竟然沒人記得這樣驚奇的一幕,需要用手機拍下來。
但見那峨眉刺閃爍著點點寒星,彷彿沒個定向,彷彿每一個寒星都是沖著燕凌飛去的,彷彿每一個寒星都是那把兵器。
但是,實際上這兵器也就只有一個真正的實體,其他都是因為速度太快而晃出來的幻影。
這韓宇也不愧說這峨眉刺是他家傳絕學,是比功夫還要厲害的一門絕技。
此時展現出來當真是不同凡響。
此刻,圍觀的同學又膽小的當下就捂住了眼睛,在他們認為,下一刻,應該就是個要血濺當場道的局面了。
這韓宇絕對要在這裡殺人了。
而且殺的還是一位地位不簡單的人。
燕凌飛,他現在的他坐擁一個未來至少市值二十億的公司,這樣的人要是在這裡死了,引起的社會性新聞影響,絕對不是一點半點。
已經有意識到事情重要性的人趕緊給校方打電話了。
但是,事情顯然要讓所有人都大出意料之外了。
燕凌飛沒有死。
就算那閃爍著寒星點點的峨眉刺向著他殺了去。
他依然沒有死。他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更何況,這韓宇不過是一個連氣宗都不到的武者,還在打磨身體額階段,雖然用出了暗勁這種東西,讓燕凌飛眼前為之一亮,但是這始終都
是燕凌飛想要看看武學的奧妙罷了。
那漫天峨眉刺寒星襲來。
眾人只見著它穩穩的落在了燕凌飛身上。
韓宇先是神色一喜,然後面色發白,又恐又喜。
喜的是他以為他刺中了燕凌飛,面色發白卻是因為。
他那峨眉刺的確刺中了燕凌飛,但是根本就沒有刺進去,燕凌飛的那層衣服就好像一層寶甲一樣,讓他的峨眉刺難有存進。
他這峨眉刺就算是一寸厚的牛皮革都能刺透,何況燕凌飛身上這薄薄的一層衛衣外套。
這只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套衛衣罷了。
所以,沒有刺透的原因不在衛衣,而在於人。
燕凌飛懶得去捕捉那襲來的寒星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他只需用靈氣護住身體,就是最簡單的做法。
韓宇的峨眉刺刺來,刺到了靈力護罩上面,不得寸進。
接下來,燕凌飛冷哼一聲,這人不知好歹這麼久,他可是早就給了對方善言相勸,是他自己不識抬舉,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嘗嘗苦頭吧。
於是,燕凌飛靈力震搏一發,一股激蕩之力轟然而出。
「砰」的一聲!
韓宇就像被一輛大卡車撞飛了出去一樣,倒飛出去了五六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叮噹」一聲,那峨眉刺摔落在了他的身邊。
而韓宇則是「哇」的狂吐一口鮮血,面色慘白如紙,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燕凌飛。
「你……你果然是氣宗!」
說完這一句話,他登時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他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那唐老爺子為什麼一定要收燕凌飛為徒。
現在見識到了,他終於明白了。
對方和他一樣的年紀,居然已經到了氣宗境界。
這放眼整個臨海市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這種恐怖的資質,難怪那唐老爺子起了愛才之心,他也是在昏倒前的一刻,才知道了自己的自不量力。
一個沒有進入氣宗境界的人,就算是身體打磨的再好,武功練得再精深,在氣宗境界面前,也是螻蟻。
武者一旦有了氣,那就是產生了質變的跳躍。
對方的一切攻擊襲來,我只以真氣守住,百病不侵。
「武經」之中有一句話:「他自狠來他自惡,我只一口真氣足」,說的就是對氣宗境界的最佳描述。
而在眾人的眼中,只看見他們所不能理解的一幕。他們眼看著韓宇的那把奇怪的兵器扎在了燕凌飛的身上,卻沒有扎進去,反而韓宇本身像是被觸電了一樣,明明燕凌飛什麼動作也沒有做,他就如同被一輛大卡車撞到了
一樣,竟然倒飛出了五六米之遠。
於小洋和沈茜茜雖然不理解,但總算是見著燕凌飛平安無事,紛紛內心鬆了一口氣。
這時,剛才和韓宇一同進來的那幾人看看燕凌飛露出了又畏又驚駭的神色。
韓宇是國術館的第一高手。
韓宇的真功夫有多厲害,他們是一清二楚,不客氣的說,韓宇要是上那種全國三大擂台賽事,那些拳擊手絕對每一個是他的對手。
可是古武世家,一般不在外人面前拋頭顯眼,這也是古武界和國家方面定下的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畢竟,一旦讓這種非人般的東西暴露於大眾的眼底,國家還怎麼管理。
古語早就有云:「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一些超常的力量,只能被統治者掌握,絕對不能被所有人都掌握。
古代的秀才們學的東西多了,就會以自己的知識來干涉朝政,所以儒家的聖人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古代的俠客們,到處劫富濟貧,殺人放火,國家根本難以管理。
所以這些東西,只要少部分掌握就行了,一旦全部擴散出去,就要出亂子。
現在的古武,就是古代那些秀才用來霍亂朝政的知識,絕對不能讓大眾知曉。
和韓宇一起進來的那些人唯唯諾諾的走到了韓宇身邊。
於小洋卻有些擔心起來:「他不會是死了吧?」
她不好奇燕凌飛的本事,現在只害怕這韓宇不要真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就死了,畢竟,那韓家也是神秘的家族,一旦追究起來……
只聽燕凌飛淡淡的說:「沒事死不了,頂多斷幾根肋骨,回家躺幾個月就好了!」
他這麼說著。
於小洋雖然頭腦大條,不好奇剛才那神奇的的一幕,沈茜茜卻是越來越對燕凌飛起了好奇心。
她感覺這個人簡直是越來越神秘了。
從賽車之後,她就越來越看不透了。
雖說之前她就與燕凌飛不熟,但是怎麼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平日里,隱藏著這麼多的不可思議的能力。
她正想問剛才燕凌飛那韓宇倒飛出去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忽然,道館外面走進來一堆人,迎面的一個是個地中海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臉上十分油膩,進來之後就怒聲吼道:「都在幹什麼,學校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地方嗎?」
燕凌飛看著這個人,原身的記憶里有這個人的身份,是淵海大學的教委會主任,名叫任建德。
他走過來的地方,學生們都自覺低頭叫了一聲:『任主任「也不怪學生們如此態度,首先是這個任主任平日里在校園中積威太甚,其次還因為,今天的事,畢竟出事不小,一個人幾乎殘廢,一個人口吐鮮血昏死不知,這群學生平
時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首先自己心裡就嚇得不輕。
任建德走進來之後,看見道館裡面躺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在那裡還嗷嗷慘叫的柳江,另一個就是躺在那裡生死不知,胸口處被一大片鮮血染紅的韓宇。
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韓宇,頓時,勃然色變,有些驚怒不敢置信。
韓宇在學校里的地位他可是知曉的,尤其是學生們好事排出來的那個十大公子榜,雖說有些兒戲,但是校方多多少少都是承認的。
是以,任建德自然知道韓宇的身份地位,他驚怒不已。
韓家的孩子居然被人打成這樣,那可是個名宿家族啊,韓家要是追究起來。
立刻,任建德就兩隻鷹一樣的眼睛掃視向了周圍,厲聲逼問道:「誰幹的?」
事到如今,就是首先要鎖定兇手,如此,才能給韓家有個交代。
所有人都噤聲不語,但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燕凌飛d的那裡。
於小洋生怕燕凌飛擔責任,立刻出口解釋道:「是韓宇非要出手的,而且一看他手裡的東西,那都是管制刀具了,燕學長只是正當防衛!」
沈茜茜倒是冷靜,她道:「不錯,這裡的人都可以作證。」
任建德卻是看著燕凌飛心中微喜,鎖定了人就好辦。
於是,他看著燕凌飛沉聲道:「這麼說,是你把韓宇打成這樣的?」
燕凌飛瞥了他一眼,連理都不想理會。任建德卻自顧怒目道:「我不管是誰先出動的手,我只看見了韓宇現在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就算他手裡有管制刀具,現在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是韓宇,什麼正當防衛,正
當防衛能把人打成這樣?」
可憐的柳江,他從任主任進來之後,就叫的更加大聲了,期望這個教委會主任能夠關注一下他。
可惜,他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那裡比得上韓宇的身份,任建德幾乎就是刻意忽略了柳江的存在,而且,他其實來的時候,已經聽學生把事情的經過講了。
是韓宇先對柳江動的手,所以,如果涉入警察力量的話,韓宇必定也要吃官司。
他下意識的就像袒護這個名門宿族的,畢竟,他們家族的神秘性,這位教委會主任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赫然道:「你們都別說了,我已經叫警衛來了,這個人,你跟警衛走,一會去到警察局和警察解釋吧!」
他胖胖的手指赫然指著燕凌飛。
沈茜茜卻動怒了:「你敢帶他走試試?」
任建德看見沈茜茜,目光多少有些猶疑,沈茜茜的家族他也知道,是個商海望族,有些資產,沒想到這個白富美居然會為行兇者說話。
但他轉念一想,這都是同學之間這些富二代最好打抱不平,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把這個出手的人辦了才能給韓家有個交代。
說著,他拿起了電話,就準備撥打學校保衛科。
但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任主任看見之後,微微一驚,隨後連忙恭敬的迎了上去,笑道:「錢校長,你怎麼來了。」
這位錢校長卻沒有理他,徑直朝著燕凌飛那裡走了過去。
隨後,只聽錢校長微笑著說:「燕同學,你能回學校來看看,真是不容易啊!"
任主任回頭看去,只見不可思議的一幕呈現在他眼前。只見錢校長赫然一副熱情無比的面貌,握住了燕凌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