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針對

  「此話當真?」


  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蘇悅然倒是還遲遲沒有離開,繼續追問道:「秦軒把股票給你們了?」


  想來這些人能夠讓她離開的理由也就這一點,她倒是替秦軒感到不甘心,那種東西可不是能夠隨便叫出來的,影響不僅僅是他一人,對秦氏企業也會有相應的損失。


  偏偏對方壓根不給予她回答:「抱歉,蘇小姐,這個我們還不能說,我送您出去。」


  只感覺這些人對待她的態度,彷彿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用多猜也能夠想到,肯定是秦軒已妥協,叫出了對方所想要的東西,她竟莫名替他覺得不值。


  「悅然……」


  見到她的時候,秦軒顯然是有些驚訝的,沒想過她會被發出來,還為此感到苦惱。


  眼看秦軒正在等候著自己,這更是能夠讓她完全確認下來:「別告訴我,你真的把股票給那個人了?」


  「哈?」


  微微了一愣后,他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猶記得這是他跟那個人的談話,當時作為人質的蘇悅然並不在場,此時卻能夠說出來。


  「我知不知道這件事不重要,但你應該知道手中的股票不該隨便交給別人的!」


  那似乎是比他還緊張這件事,說這話時,蘇悅然的情緒異常激動,彷彿她才是這個當事人,被別人拿走的壓根不是秦軒的股票,而是她的這般。


  秦軒倒是因為她的話變得雲里霧裡,可還是能夠捕捉到關鍵詞語:「可是我沒有……」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應該謝謝你,這次是你救了我,就當做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她真摯的感謝,雙眸中雖然帶有遺憾,但更多的還是感恩,認為他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之前沒接觸過這個人,只以為他是個單純的土包,可是現在認識了后才發現,人倒是挺不錯的,這是跟其他無關的一點


  這話說的讓秦軒到了嘴邊的話都沒能說出口,他是打算要否認這功勞的,秦父出差還未歸,導致他根本沒機會拿到自己的股票,所以也沒能及時的救出她。


  可是現在他卻沒法說出口:「你說那些人是因收到我股票,所以把你給放了?」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那些股票的,恐怕她是很難離開的,在她的想法中是這樣的。


  卻不想秦軒是更加迷茫,他明明是沒有給出股票,但是對方卻已經放人了,難道是什麼地方出錯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怎麼了嗎?」


  好像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蘇悅然低頭詢問道,想知道他為何是這種表情。


  「沒,沒什麼,只要你現在安全就好了。」


  秦軒也不再去糾結,反正管他是怎麼回事,只要對方放人就行了,說不定是良心發現。


  雖然這個說法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可是眼下的情況沒有辦法解釋,只有這樣騙自己。


  還被蒙在鼓裡的蘇悅然,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仍然以為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但卻看出了一些端倪:「對了,剛才你說沒有什麼?」


  隱隱約約中,她是有聽到這句話,但顧著說自己的,也沒給時間讓他將這話給說完。


  只是不想對方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既然你感謝我的話,就做好女傭這個職務,不要再到處亂跑了,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可沒辦法救你了。」


  其實這件事也該怪在他的頭上,對方明顯是沖著他來的,但他是拉不下面子道歉的。


  「知道。」


  蘇悅然點了點頭,一向都是她制霸別人,第一次遭遇這種綁架,心中還有些不甘。


  再給她機會遇見對自己下黑手的那個人,她定是要將那個人的頭扭個方向,以表示自己心中的憤怒,竟敢趁她不注意的偷襲她。


  兩人剛回到秦家,腳才踏進了大門,只見秦父是慌慌張張的走上前,拉住了秦軒。


  「你過來書房,我有話要跟你說。」


  看樣子秦父似乎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整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此時的心情。


  見到一隻出差未歸的父親出現,秦軒倒是有幾分不悅,說好是兩天的,現在都已過了。


  想來如若不是父親遲遲未歸,那麼救出蘇悅然這件事,就真的是他做的,也不用心中帶著愧疚來聽她那番感謝的話,這不是他一向的作風。


  「恩,我也有話想跟你說。」


  他倒是也回應著父親,看來這件事必須是要好好地談一下了,根本就是欺騙他的感情。


  這小子還敢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秦父看了一眼還在場的蘇悅然,最終是沒能說其他的話,只是向他交代道:「我先去書房等著你,立馬過來。」


  說完這番話,秦父是氣沖沖的率先離開,看似他的心情已經是糟糕透了。


  秦父的態度,讓蘇悅然誤認為是知道了秦軒所轉讓股票的事情,完全能夠理解作為父親自動這件事後的氣憤,是她的話恐怕會揍這小子一頓。


  但再看看秦軒沒有半點悔恨的態度,反而還有些不高興:「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吧。」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朝著書房走去,免不了又是父子之間的不愉快時光,反正他早就熟悉了,以往兩人的談話都不會高興,最後總是兩敗俱傷。


  「看看吧。」


  剛走進書房,顧父便將一疊文件扔在他的面前,看起來像是公司文件。


  對於公司的事情,秦軒向來都是撒手不管,雖然有掛著總經理的職位,可是他卻是從來沒有盡到過自己的職責,如若不是秦父在上面罩著他,恐怕他就被勸退了。


  以至於在看到文件上的數據時,風輕雲淡的詢問:「這是什麼東西?」


  「公司最近兩個項目的虧損,你直接看最下面的金額。」


  似乎是知道他看不懂這個東西,最下面還貼心的直接標有金額,讓他可以一目了然。


  聽到這話,秦軒的視線是從上滑到了下面,果真是如父親所說的那般,下面是標註著金額,只是卻是負數的形式,即便是他不懂得其他意思,但也明白這明顯是虧損的狀態。


  「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一直對公司不聞不問,此刻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父親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最近有人在對公司發起攻勢,剛到手的項目都被奪走了,這損失還沒補上,就會出現下一個虧損的項目。」


  說到此,秦父是皺起了眉頭,對於這件事,他也體驗出來了自己的無奈。


  「為什麼?你不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這麼多年,被這點小事所難倒了?」


  即便是嘴上這樣說著,可是秦軒心裡也清楚,如若不是太難搞的事情,恐怕父親臉上是不會出現皺紋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是所想的那樣簡單。


  果然,秦父是緊抿著嘴,良久才開口:「對手太強大了,我們公司的實力還達不到。」


  要讓一個在商場上摸滾打爬這麼多年的人,說出這番話,其中所需要的勇氣根本是不可預估的,還是在自己兒子面前,這不太像是自己父親所說的話。


  秦軒一度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怎麼能夠聽到這樣的話呢?可事實就是如此。


  在看到父親垂下的頭,以往兩人的爭吵畫面今天並未出現:「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幾乎是在記憶力以來,無論有任何壓力都是父親自己在抗,今天卻主動找到他說這番話,總是有不祥的預感,比如要讓他去對付那個強大到令父親低頭的人?

  ·但卻並非是這樣的,秦父只是問到他:「你在知道那個跟我們公司對抗的人是誰嗎?」


  「誰?」


  對於這個神秘的人,他也一直抱有好奇,想知道那個人為何要這樣為難自己家。


  「顧煜琛。」


  這話說出口后,站在門口的人,險些將手中的托盤落在地上。


  蘇悅然發誓自己絕不是想要偷聽兩人的對話,只是出於擔心秦軒因股票的事受到責罰,畢竟這屬於她的責任,秦軒都是為了幫助自己,所以她是泡了壺茶,想要讓秦父降降火。


  哪知,還沒來得及走進書房裡,就聽到了這樣勁爆的消息,秦家被顧煜琛所針對?


  有種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肯定是跟自己脫不了關係,否則他壓根沒必要這樣說,按理說秦家所做的工程,跟他的完全沒有任何關聯,兩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卻搶了項目。


  秦軒很快就將她的疑惑問出口了:「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連他這個不怎麼在商場上混的人都知道,顧煜琛的事業跟自己家的完全是沒有半毛錢聯繫,這就是很過分了,明顯是故意這樣做的。


  說起來秦父當時的心情,和現在的他們完全一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於是當即決定去找對方談談,畢竟繼續虧損下去的話,沒人能夠受得了這個打擊。


  「事實上我去找過了顧煜琛,向他問起了其中的原因,他只跟我提了一個要求,說就可以終止目前所做的事情。」


  「是什麼要求?」


  蘇悅然激動的差點就搶在了秦軒之前開口,但好在她是及時忍住了,才沒暴露自己。


  只見秦父頓了頓后開口道:「他說想要讓蘇小姐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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