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休想離開
「不,我這是在警告你,最好不要玩火,否則後果自負。」
蘇悅然好像是就是學不會要服帖,在對方越是擺出這副模樣的時候,她依然也是要揚起自己的臉。
好在顧煜琛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他一般是不會隨便強迫別人做不想要做的事情。
「那我接受你的警告。」
故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他也順勢在這個時候鬆開了手,並且往後退了兩步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他自然是不會強迫,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反正來日方長,總有辦法讓她自願走到那一步,他的有是時間等下去。
而這邊的蘇悅然顯然也是沒能夠緩過神,他居然就這樣放過了自己?
來不及多想,就怕下一秒此人有再度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擺出一張冰冷的臉說道;「好了,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
「恩,我先去餐廳。」
丟下這話,他也沒在房間里多停留,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剛才差那麼一點,他就被大腦的憤怒所支配,做出某些衝動的事情來。
他低聲咒罵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薄弱了?像是剛長成的年輕毛頭小子。
走出酒店,蘇悅然一掃之前的不快,臉上是再度掛上了笑容,旅行就該有遊客的樣子。
今天的是行程是要去沖繩島這邊,最有名的小街逛逛,當然,她的目標就是為了這邊獨特的美食,說不定還能夠淘到一點小寶貝,到時也能夠帶回家。
全程也同樣是有顧煜琛一起,他似乎對所有的東西都不太感興趣,老是擺出嚴肅臉。
「小姐,你真有眼光,這花瓶是我們這店裡的頂級寶物。」
老闆面帶諂笑,認為她很可能是自己的潛在客戶,說不定會在這裡購物,畢竟……
轉眼看看她身邊的顧煜琛,從這身打算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就能夠感受到這人不同尋找。
偏偏蘇悅然是一句都聽不懂,只能求助的看向身邊的男人:「他說什麼?」
「這東西價格不菲。」
他的翻譯從來都是乾淨利落,盡量將對方的話縮減到最短,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這倒是引起了她的懷疑,雖自己是聽不懂這老闆的話,可分明能夠感受到對方明明說的不止一句話,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這樣精短。
儘管如此,她也是得要相信他的話:「那你問問這個東西,可以出售嗎?」
似乎是對著花瓶突然來了興緻,蘇悅然就站在這面前緊盯著,也沒有要走的打算,要知道她平日里甚至都不願意主動瞧這些東西。
反正她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破罐子能夠被抬到那樣高的價格,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對於她而言,這個花瓶不再是單單的古董,是能夠給自己創造某種機會的寶貝。
詢問老闆之後,他是再次翻譯道:「這是非賣品,僅供參考。」
此話說完,只見老闆是指了指旁邊的一些古董,看得出來都是做工精細的,身子還標了所有的價格。
雖是聽不懂老闆的話,不過她能夠感受到老闆的熱情,分明就是想引誘她去購買其他。
她還就不那樣做了,雙眼算是放在這花瓶上了,再轉眼看了看仍然是面無表情的顧煜琛,是時候說再見了。
跟這樣的男人待在一起,她還真的就覺得自己天天都不安全,特別是早上發生了那種事情,只讓她想要逃,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在粗略的計劃了一番后,沒有任何的演習的機會,她就直接這樣做了。
轉身的瞬間,她的衣角剛好是掃過那花瓶,連帶著手也恰好「不小心」的碰到瓶身。
沒預想到這一幕的老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瓶在自己面前倒下來,似乎是感覺到了心痛的滋味,原本就有皺紋的臉更是皺在一起。
「NO!」
一聲痛苦的慘叫后,是花瓶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
只見他是抬眼看向了罪魁禍首蘇悅然,自己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她是如此打算自己的這傳家之寶的,絕對不會輕饒這個女人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蘇悅然想要趁亂跑開始,卻不想還沒有能夠做出古董店,就被完完全全給控制了起來,同時還有顧煜琛。
在看到老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時,她才徹底感受到了慌張,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有多蠢。
此刻她也只能夠看向身邊的人,向他求救;「你快告訴老闆,我不是故意的阿。」
要知道,這老闆原本身材就魁梧,生氣的時候,更像是一隻沒有辦法控制的大猩猩,兩人忍不住打寒顫。
還有那一道凌厲的目光,完全就是跨越了種族,蘇悅然都能夠讀懂其中的意思。
無非就是在說,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破壞這花瓶的她,一定是會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快說阿。」
她又再次催促著身邊這個男人,卻不想轉眼看見的仍然是那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很多時候,她真的很想看看這個人,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害怕?好像是只有自己是被保鏢所控制了起來,他身邊的那兩個人壓根就不復存在。
還沒能夠等到她說話,老闆已經是站在了她面前:「你,死定了。」
只聽見老闆用帶著日本口音的話,在說著蘇悅然能夠聽懂的語言,其中「死」說的是字正腔圓,讓她想要逃避都沒有辦法。
「不,不是的,你誤會我了,這不是我的本意。」
她慌張的擺手,想要跟對方解釋,要知道她可不想要葬身於這異鄉阿。
更何況是因為這樣的理由,簡直是毀掉了她一世的英名,絕對不要就這樣帶著恥辱的罪名阿。
但遺憾的是,老闆似乎是只會說這一句,而後又開始說著她聽不懂的日語。
雖是不能夠知道對方的意思,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對方肯定是在說一些威脅之類的話,那氣場是將蘇悅然震懾住了。
「你倒是給我說說,他到底說了什麼?」
她再次將求助的目光掃向了顧煜琛,他既然不肯幫助求情的話,好歹也要讓自己了解到這老闆表達的意思,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死法。
良久,才聽到他悠然的說道:「別掙扎了,這裡的黑幫他也有關係,你逃不掉的。」
這話說完,蘇悅然有種被背叛了的感覺,他不僅跟秦桑是一邊的?敢情跟這個老闆其實也是有關係的?現在才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他的意思。」
他是露出無奈的眼神,這並非是自己的話,而是她要求的翻譯。
「黑……幫?」
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是沉入到了釜低,感覺她今天是難逃這一劫了,直接嚇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來慌張情緒的顧煜琛,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她目的,在她對那個花瓶感興趣的時候,就能夠想到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果然是不出自己所料。
這也是在老闆威脅她的時候,她是選擇了沉默,甚至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旁觀。
看來是得給她一些教訓,才能夠學會什麼才是乖,要讓她收起張牙舞爪的性格才行。
……
昏迷之中,蘇悅然只感受到有涼水潑在了自己臉上,睜開雙眼她視線所觸及到是一片黑暗。
這倒是令她感到慌張,又把眼睛睜大了些才感受到了光,確定自己眼睛是沒有出事。
「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聽到這聲音,她抬眼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穿著男士浴衣的男子,不過這說的話卻是自己能夠聽懂的。
再轉眼看看周圍的環境,她發現這裡壓根就是一片漆黑,除了能夠看清楚眼前凶神惡煞的男人,其他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說到這裡,她才發現自己自己壓根是伸不出來手,她的兩隻手都被繩子被束縛了,連腳上也都捆著繩子。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意識逐漸恢復,她想到了在昏迷之前,自己是在那家古董店裡,不小心打碎花瓶……
在看看眼前的人,難道一切都是假象?她現在是被遣送回國了嗎?
可此人身上的衣服卻不像是假的,彷彿是為了證實她的猜想,對方又再次開口道:「既然醒了的話,就該去執行你的任務了。」
即便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但她是有問題就要知道的人:「我可以先問一下,你到底是A國人還是日本人?還有為什麼你會說這種語言?」
「我當然是日本人,只是在那邊生活了很多年罷了。」
話說到之類,此人還是很驕傲的,畢竟能夠流暢的說出兩國語言,還能夠混淆別人,由此可以看出來自己是學到了精華。
突然,他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行為:「不,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你現在的處境才是最重要的。」
蘇悅然卻無視了他的話,認為這個古董店老闆看起來兇巴巴的,還是挺人性的,居然還給自己安排了個沒有語言障礙的人溝通,她總算是獲得發言權,再也不用舔著臉找那個討厭的人翻譯。
想到此,她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臉上又出現慌張神色。
「跟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他怎麼不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