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二男之爭
那個男人粗魯地一把推開易國剛,剛提上腰間的褲子啪的一聲又掉落在地上。蘇念驚呼一聲老公,眼淚不住地往下流,男人正是陸嶼深。
他接到司機老陳的電話后,馬上和相關部門取得聯繫,得知蘇念被劫匪綁著上了高速,一路飛馳而來,卻看到易國剛在蘇念身上摸索著。
冷冷地瞪了一眼易國剛,陸嶼深把褲子重新給蘇念提起,繫上腰帶,又脫下外套披在蘇念身上,然後才去給蘇念解綁。
易國剛根本沒防到這一推。做為一名警務人員,他剋制著心中的綺念,努力不去看眼前的雪白肌膚和映出內衣的一抹濃黑,一心只想幫蘇念儘快將褲子提好。
可是手上時不時傳來綿軟的感覺,鼻中儘是蘇念身上的香氣,腦子裡總是冒出蘇念那微微顫動的睫毛,顫得他心癢難耐。
然而這一切都被陸嶼深打斷了,易國剛心裡很不舒服,聽到蘇念叫陸嶼深老公后,他也只能將這股不爽暗自忍下。
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易國剛說道:「兩位已經平安了,稍後請跟我到警局做下筆錄。」
「你沒看到她受傷了嗎!」
陸嶼深很不爽。他親眼看到易國剛借著幫蘇念提褲子的機會,雙手在蘇念大腿上蹭來蹭去。陸嶼深的女人,誰也不能碰!可眼前這個揩油的警察是在幫助蘇念,陸嶼深只能強忍著。
易國剛說的話正好讓他將情緒釋放了出來。「你們這些警察,一天到晚只知道做筆錄找證據走程序,一點也不顧及被害人的情況。」
易國剛也憋著氣,陸嶼深那一下太過大力,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他工作也快兩年了,還沒見過這麼粗魯的家屬,也太不把警察當回事了。
易國剛強忍著怒火,冷冷道:「我們正是為了保護被害人,才要求做筆錄的。這位先生,還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她受傷了!」
「這位小姐是我保護的,她有沒有受傷我看得到!」
「你看得到?你真的看得到嗎?我嚴重懷疑你有白內障加近視散光!」
蘇念看著兩個為她爭吵的男人,這兩個人只顧著爭論誰更正確,卻沒人給她揉揉手腕,被綁的時間太久,手腕都勒得有些紅腫了。
魯亞秋過來和解道:「這位是陸嶼深陸總。陸總這位警察同志說得也有道理,咱們一起陪蘇小姐做筆錄,很快就完了。」
爭吵的兩個人停下來都看著魯亞秋,弄得魯亞秋不知所措。
「我們不講身份,只說平等。蘇小姐是接觸到嫌犯的受害者也是證人,需要帶她回去做筆錄,當然還有這位先生。」
陸嶼深的名頭易國剛也知道,但他被陸嶼深頂撞了好幾次,此刻要嚴格按照程序來。
「我再聲明一次,她已經受傷了,現在不適合做筆錄。」
「她究竟哪裡受傷了?」易國剛追問道。
這個警察真是討厭,蘇念一直被劫匪綁著,看樣子可能還被欺負了,他卻一直抓著做筆錄不放,做筆錄比人的安全還重要嗎?
「難道你看不到她哭成這樣了嗎?」陸嶼深反問。
原來這就是受傷,易國剛和魯亞秋面面相覷哭笑不得。易國剛整理下思緒,重新說道:「陸先生,現在不確定這位小姐被綁架的事是意外還是預謀,做筆錄有助於我們分析案情,也能及時排除潛在的危險,讓這位小姐更加安全。」
不得不說關心則亂,陸嶼深明顯想得不如易國剛這麼專業深入。他也迅速整理思緒道:「同志,配合你們做筆錄,是每個公民都應該做的事,但是她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要求陪我老婆一起去做筆錄。」
對於「我老婆」三個字陸嶼深特別加重了語氣,剛才易國剛給蘇念提衣服的那一幕對他刺激太大了。
見一切都正常了,易國剛這才放下心來,叫上魯亞秋一併去做筆錄。
上車時兩個男人又起了爭執,魯國剛的意見,蘇念應該上警車,陸嶼深覺得蘇念又不是嫌犯,非警車不能坐嗎?
兩人吵得蘇念實在頭疼,剛從劫匪的驚嚇中脫離出來,她想清靜一點。一旁的魯亞秋一直在注視著蘇念的舉動,見蘇念臉現不悅,馬上心領神會,給陸嶼深和易國剛居中調和。
最後兩個男人各讓一步,蘇念坐陸嶼深的車,而陸嶼深的車得夾在警車車隊中間,這才解決了衝突。
一上車陸嶼深就給蘇念送上了關心問候,並再三承諾以後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回去以後第一件事就給蘇念配兩名保鏢。以後不管蘇念走到哪裡,都不用再怕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其實以前陸嶼深也有給蘇念配過保鏢,不過蘇念覺得一是保鏢是男的,有很多純女性的場合不方便;二是她不習慣被人跟著,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有保鏢也好,」蘇念依偎在陸嶼深寬闊的胸膛上,找回了安全感,人也變得放鬆了。「只是被男人跟著我總是不自在。你想啊,上個洗手間外面兩個男人候著,感覺怪怪的。」
這麼說也有理,的確異性保鏢不合適。陸嶼深摸著蘇念的長發道:「現在有很多女性保鏢,我讓人選兩個出來保護你。」
蘇念警覺道:「女性保鏢?以前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這不是怕你多想嘛。」
「我哪有多想,你的保鏢又不是女的。不過說起來,你是不是也想招幾個女保鏢啊?」蘇念似笑非笑的盯著陸嶼深,嘴巴卻翹了起來。
這付表情勾得陸嶼深的心呯呯直跳。結婚這麼久了,他還是會為蘇念的神情著迷。這個女人用風情萬種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
「我心裡只有你一個!」陸嶼深低語著,頭卻情不自禁的低了下去,啃住了柔軟嬌艷的嘴巴。蘇念唔唔連聲,和陸嶼深匯做一股泉流。
前面的司機很識相,全神貫注的開著車,還順手將車中的後視鏡扭至一邊。
做筆錄的過程很順利,除了易國剛時不時會走神,蘇念的一顰一蹙都會讓他想起為蘇念穿衣的情形。有好幾次他盯著蘇念的嘴唇,竟然幻想起了吻上去是什麼感覺。
這是一個專業的辦案人員所不允許的,易國剛狠狠掐著手心,終於將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認真聽蘇念講述事實經過。
在複述車上的情形時,蘇念忽然想起劫匪說的一句話「夏小姐什麼什麼的」,易國剛見她若有所思,問她是不是想到什麼重要線索了,蘇念將劫匪的這句話講出來。
易國剛眉頭皺起道:「蘇小姐認識的人中有沒有姓夏的?」
「姓夏的……倒是有一個。」蘇念遲疑道。
「請蘇小姐說下她的情況。」
記錄員將蘇念所說的夏依依的情況一一記錄了下來,易國剛聽完后說道:「這位夏依依就是我們下一步調查的對像,請蘇小姐留下你的聯繫方式,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和你聯繫的。」
之後是對魯亞秋對詢問筆錄,在銀行內的情形,魯亞秋講得和蘇念差不多,當時情形混亂每個人的注意點又不同,講得不同都很正常。
上車后沒多久,魯亞秋就被歹徒打昏了,後來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對於蘇念提到的「夏小姐」,魯亞秋並不能做出旁證。
非相關人員不能進入審訊室,陸嶼深自然也不能破壞這個規矩,只好在外面等候。一見蘇念出來,他就迎了上去。
此時蘇念身上仍穿著他的外套,這件兩顆扣的西裝像一個深V,將蘇念的乳形隱映得更為吸引人,剛才在審訊室內就將易國剛的魂勾走了,此刻在外面來來往往的警員都免不了要多看上幾眼。
陸嶼深把蘇念緊緊護住,像是一件珍藏的寶貝,怕被別人搶走一樣,擁著蘇念上了車,細細安慰。
目前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蘇念的安全問題,次日陸嶼深和蘇念去博海區文興路的天馬保鏢公司挑選保鏢。
天馬保鏢公司創立已近十年,這裡的保鏢大多都是各區部隊轉業的,公司的制度也很完善,陸嶼深和這家公司打過多次交道。
聽聞陸氏夫婦光臨,公司撞死人雷浩林親自接待。陸嶼深陸總可是一方名人,自從他在這裡選過保鏢之後,有很多人紛紛慕名而來,給雷浩林帶來了不小的利益,他當然知道深淺。
帶著幾名公司員工匆匆跑到大廳,雷浩林大老遠就露出了熱情洋溢的笑容。「哎呀陸總,你要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好久不見,我還想請陸總吃個便飯呢。」
「雷總客氣了。」陸嶼深聲色不變微微點頭。「這次來只是為我太太挑幾名女保鏢。」
昨天發生的事已經轟動了A市,這可是近十年來不曾有過的案件,上次劫案是距今已十三年。不過一夜時間A市所有新聞媒體都在報道此事,雷浩林也已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