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安喬探視2
老太太一聽蘇念動了胎氣,頓時又生了一大場氣,只把她那不孝順的兒媳婦給罵了個底朝天。
蘇念勸慰老太太,奶奶,我真的沒事,我強壯著呢,你看說著舉起自己的胳膊,亮了亮肌肉,其實胳膊細細的像是與偶一樣,根本一點兒肌肉都沒有,陸嶼深在旁邊看著蘇念,哄著老太太的樣子,開心的笑著。每次只要她和奶奶還有他最心愛的妻子,在家裡的時候,他就感覺是最幸福的時光,三個人其樂融融,沒有吵架,沒有抱怨,沒有怨恨,總是這樣幸福快樂著。
想到這裡,陸雨生對老太太還有蘇念說,「之前我答應過念念,帶著念念去看紫藤蘿的,明天要不咱們就去吧,我看這天氣還挺好的。看看美麗的風景,到時候咱們三個拍個全家福,也算是給念念散散心。讓奶奶您也開開心一下!」
蘇念一聽陸嶼深提起要去看紫藤蘿的事情,立馬興奮的兩眼放藍光,開心的說道,「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想去看了,紫色的花瀑布,該多麼漂亮啊,奶奶我們去吧去吧,好不好?到時候咱們還可以拍全家福呢,咱們從來都沒有一起拍過照!」
老太太見蘇念很是高興的樣子,當然一下子也同意了,說道,「好好好,既然我的寶貝念念想去那咱們就去,一會兒,我就讓張媽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好,明天咱們就出發,好不好?」
陸嶼深點點頭,滿眼溫柔的笑著看著他的小妻子蘇念則一臉期待的看著老太太,興奮的點點頭,就這樣三個人決定了,明天去看紫藤蘿瀑布。
第二天,三個人早早的就起了床,收拾好東西,去了當地s市最大的公園,看紫藤蘿瀑布。風很大,陽光明媚,眼睛還未全完全睜開,早晨尚未清醒過來。下了車,他們三個人往公園裡走著走著,就有那麼一小片,淡紫色,模模糊糊映入眼中,大腦漸漸清醒。是…紫藤蘿花,好大的一片紫藤蘿花呀。蘇念突然就想起高中時代的時候,是在4月份的時候,也是這樣,風很大,陽光明媚的日子。
午覺尚未清醒過來,大腦漸漸清醒,他們班裡的人突然就開始胡漢紫藤蘿花開了,現在是幾月份了,紫藤蘿花竟然已經開了,當時的蘇念就有陣陣疼痛,蔓延整個心臟已經是4月份了,上一屆的學長學姐也是在紫藤蘿花開的時候拍的畢業照呢,每一張年輕的臉都儘力維持著自己最美好的模樣,誰都知道,這場離別已相距不遠,看著看著眼前,彷彿就出現將來大家一起拍畢業照的畫面,一定換聲笑語,互相擁抱吧,一起度過了幾個春秋。
紫藤蘿花香氣香味瀰漫,整個人卻彷彿都置身於一層淡紫色的浩劫中,那時候,物理老師把旺盛的綠蘿移栽了幾棵到花盆裡,說是等蘇念她們走的時候,看它可以長多高說等你們下一級學系學弟學妹來的時候,就把綠蘿交給他們,告訴他們這是上一屆學長學姐的。那時候聽完這些話,看著講台上滿臉笑容的老師,蘇念的眼淚都快要落下來,多麼捨不得呀,捨不得這裡的聲音,氣息每一處風景,看向窗外的那盞路燈,每天晚上不論風雨霜雪,堅定的散發著昏黃的燈光,可就這麼一小默,小小的燈光,卻賦予蘇念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是一支安定劑,讓心在浮躁寂寥中緩和。
同路燈一樣,每晚自習出時遠處傳來的陣陣鐘聲,也讓呼吸漸漸平穩,還有學校剛修了一年多的石橋,台階甚低甚多,走起來讓人無奈至極,便有淑女橋,奈何橋,各種戲稱可以後,這淑女橋,奈何橋又能走幾回呢,被淑女被奈何的人,又進行著我們的聚聚散散了吧。
蘇念看著眼前的一大片紫藤蘿花瀑布,又想到了高中時候上化學課的時候有一堂課,老師拿了一支紅色的粉筆,卻寫出了白色的筆跡,最後伴隨著老師一句無奈,卻又送人的,偽裝的實在是太好了,同學們笑得很是溫暖,以後不會再有了吧,可愛的班長把白色的粉底塗成了紅色,老師怔怔的看著用紅色粉筆寫出來的白色筆記。
那個時候已經進入4月份了,紫藤蘿花大片大片的綻放,夜晚自習課,教室里靜靜的,只有樹葉輕輕翻動的聲音,深吸一口氣,淡淡香氣襲入心肺,哪裡是起點,哪裡又是終點呢?5月份的備戰狀態,6月份的歡笑淚水解放,蘇念他們就這樣漸漸學會離別,學會成長。
陸嶼深看著蘇念發獃,就問她,「念念,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蘇念看著陸嶼深一下子就笑了,說道,「我突然想起了高中以前的時候,我那個時候還練習過舞蹈呢。」
陸嶼深驚訝的看著蘇念說道,「真的嗎?你還練過舞蹈啊?給我講講吧,那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懷念!」
蘇念靜靜的看著眼前一片又一片的紫藤蘿瀑布,就這樣陷入了回憶里。
那個時候他們白天上課,只有晚自習的時候才去舞蹈房練舞蹈,三四個小時的舞蹈時間,一開始所有人都在保單上要退修鍊,記得那個時候她和朋友很喜歡在窗戶前的把關呀,吹著涼風,說這幾句話,等待他們老師聽歌集體訓練的口號,聽歌喜歡在舞蹈室中央轉來轉去,和他們講這幾天發生的事,我也會問誰有沒有吃的,聰哥他實在是太忙了,有時候會顧不上吃晚飯。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從哥不像是咱們的老師,更像是咱們的大哥,老大。
然後大哥老大就開始發號施令了,「1,2,3…」「好,換旁腿…」壓完前腿旁,退後便是下腰劈叉。蘇念還記得那時候你自己大姨媽來了,實在是沒有力氣把腰下下去,聰哥不知道,還以為思念沒有好好練習哦,那時候還有一個規矩呢,思念突然想次了,一個人犯錯,全體人員都一起受罰,然後因為蘇念她自己,全體同學又重新下了一遍腰,那是蘇念覺得最對不起大家的一件事。
到了練樹杈的時間的時候,孫建他們齊齊排列在舞蹈室的地板上,聰哥坐在長凳上,樂滋滋的看著他們打開音響,開始放歌,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其他大部分都散不去,所以堅持完一首歌,實在難度很大,汗水噼里啪啦的滴落在地板上,眼睛也常常被汗水打濕,大腿的筋像是被抽出來之前的那種疼痛。聰哥一個個的站在後腿處,用力往下一按,又是一陣劇痛,也只能在心裡大聲的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好疼!!」終於喝完茶,又是討厭無聊的踢腿,前腿後腿盤腿一遍一遍,煩不勝煩。後邊的大跳平轉點翻,春哥有時候會拿著一個棍子或者汽水瓶之類的嚇唬他們,誰跳錯就來一下。
蘇念到現在,耳邊仍回蕩著聰哥清亮的聲音,「吸撩腿,吸撩腿!」 「手勢注意手勢!」「下一個快點兒磨蹭什麼呢!」
就在這一句最平凡的訓導下,蘇念他們的舞蹈范兒越來越足,技巧不斷進步,軟度也越來越好。
陸嶼深聽著蘇念講她高中那時候這麼有趣的事,眼裡不由得也出現了一副又一副的畫面。
他饒有興趣的聽著蘇念繼續講下去。
蘇念沉浸在回憶的世界里,無法自拔。那個時候,蘇念的劈叉已經到了上牆的階段了,蘇念記得那時候他總是在前最靠近指出劈叉背後一張保單,即使墊著厚厚的舊窗帘,整個的骨頭生疼,不過與上層同樣痛的是撕腿。所謂撕腿便是人,平躺在地上,一人背起一條腿,一人按壓另一條腿,使其不能彎曲,然後將被掰起的那條腿朝最大限度往胸口壓。
疼痛,撕心裂肺,所以撕腿是舞蹈房最精彩的節目,男生女生一個接一個抽,氣聲,咬牙聲,嘶喊聲此起彼伏,再過些許日子,蘇念他們所有人員變得無堅不摧。女生不再嘶喊,男生不再叫嚷,咬牙堅挺,聰哥調笑的話語,伴他們度過那些撕腿的日子。
想到這裡,蘇念對陸嶼深說道,「我們還參加過舞蹈比賽呢!而且還得了第一名!」
陸嶼深笑著說,「哦?是嗎,這麼厲害啊?給我講講!」
蘇念繼續說著。他們大多數人舞蹈技巧都挺好的時候,就開始排練了舞蹈大地的雙手,他們的第一個舞蹈,反反覆複流汗,腿青胳膊腫的,音樂的最開始是新聞播音,他們排成長長的一排,領舞的女生出列獨舞,排練許久一遍又一遍,終於贏得教育局領導的不斷稱號,贏得市藝術節比賽的第一名成績,跳這個舞的時候,蘇念被踢到過下巴被砸到過頭,被踩過手,還好,一切付出都是值得,他們都那麼開心充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