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存折
回到愛情旅館,躺在床上的我徹夜無眠,優雅的事情叫我心痛,我以為美好的人就會有美好的故事,即便是沉睡了100年的睡美人最後也一定會等到吻醒她的王子,童話故事不該全都騙人,可是現實卻讓我意識到縱使睡美人被勇敢的王子救醒,年齡的跨度仍可能葬送他們的幸福。
輾轉無眠的我起身走到窗前對著月空祈禱,祈求以愛情的名譽治愈優雅心靈和肉體的傷痛,我祈求優雅可以跨過心靈的障礙重新拾起通往幸福的勇氣。
望著眼前綿延的山脈,幽藍深邃的天空,我沉沉的歎了口氣,拉過了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夜晚空曠的真情村一覽無遺,我的眼睛繞過樓房和田野看向天際盡頭的逢源池,目光透過石柱間的間隙,看到月光下盈盈閃動的池水,想起了今晚月逢緣的那段美好令人陶醉的時光,我的雙眸溢滿了淚水,月逢緣帶來的幸福和驚歎卻無法抵消這個夜晚帶給優雅的傷害。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望向天空喃喃自語,全身不寒而栗,我的腦海裏不斷閃現著優雅依靠在母親懷中孱弱絕望的神情,想起真帥跪倒在優雅麵前痛苦自責的樣子,想起真空殺氣騰騰的模樣,想起在場村民咬牙切齒的憤怒,真情村以愛至上溫暖的村莊應該是祥和的與世無爭的,它不該受到玷汙,更不該沾染仇恨。
“都是那個人渣,他真該被大卸八塊,隻打中他的耳朵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我咬著下顎鬱怒的重重的拍打窗台。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真情村,那個人渣應該是他的手下,他們該不會也是黑道上的人,為什麽他們會來到這裏,真愛叔為什麽會認識這些人?”我腦海裏充滿了疑問。
我的眼前出現那張隱藏在黑色帽衫下那張若隱若現的臉,想起他掏出槍的那一時刻,他的神態淡然,動作優雅,完全不像是在做傷人的動作,可是正是這種淡雅的畫麵,令在場的人從心底感到害怕,尤其是他那雙一閃而過的眼睛,那雙仿佛對一切都毫不在意的眼睛,但一旦專注就如同被惡魔附身深不可測,也正是這雙眼睛令我更加的疑惑,我的意識告訴我我認得這雙眼睛。
我在晨曦中睡著也在晨曦中醒來,睜開雙眼太陽已經初露頭角,我拖著疲累的身軀走出房間,卻驚異的發現樓下燈火通明並有人聲和腳步聲。
我拉過從樓下上來的睡眼朦朧的真馳道問道。
“怎麽回事?”
“村民們在商量對策安撫優雅他們一家。”
“商量對策安撫優雅他們一家?”
我皺起了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啊,所以一大早都跑來了,困死我了,不說了我要回屋補個覺。”
說著馳道伸了伸懶腰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按耐住自己的情緒走下了樓,隻見村民們無不唉聲歎氣。
“這都什麽事嘛?”
“大家都說說看應該怎麽處理?”
“我看我們應該報警抓了那死洋鬼子,不然也太對不住優雅他們一家人了。”
“話是這麽說,隻是現在大夥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報警搞不好大家都會栽進去。”
“是啊,這件事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放緩了腳步,豎著耳朵想聽清大家的對話,但是由於村民們都自覺的放低了音量,我聽得很是糊塗。
“麻依你醒了。”真愛叔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村民們也都跟著齊齊住了口表情不一的看向我。
“是,是啊,我睡不著就起來了,你們怎麽也這麽早?”我問道。
真愛叔望了眾人一眼又看著我說道:“優雅的事情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很擔心,大家聚在這裏商討應該怎麽幫助他們一家。”
“對啊,對啊。”鄉民們附和著。
“優雅一家人如果知道大家這麽關心他們,一定會很欣慰。”我說道。
“哎,優雅那孩子也真是可憐,怎麽就會遇到這種事。”一位中年大叔歎道。
“是啊,我們一定得想辦法幫助他們一家。”其他人跟著說道。
“你們先討論著。”
說著真愛叔站起身再度看向我道:“麻衣,你跟我上樓一下。”
話音落下真愛叔便朝樓上走去,不明所以的我也隻能緊跟其後。
“有什麽事嗎?真愛叔。”我輕聲的問道。
“你到我的書房來一下。”
說著我跟著真愛叔進了他的書房。
我遲疑的在書桌旁站定,環視著這間屋子,隻見屋內的兩麵牆上都立著大大的書架,書架上麵也都堆滿了書,靠門的牆壁前立著一個一人高度的玻璃櫥櫃,上麵放著一些獎杯之類的東西,櫥櫃的下方擺放著一個保險箱。
真愛叔從保險箱拿出了一本冊子遞給我,我詫異的接過發現是一本存折。
“這是?”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這是我替你父親保管的,一直沒找到機會交個你和麻威。”
我翻開存折看著裏麵的數字驚得說不出話,我數了數一共有6個零。
“怎麽會有這麽多?”
天哪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擁有這麽多的錢,這是老天爺在憐憫我這些年的艱辛所給我的安慰嗎?
“麻依這些年辛苦你了,我應該早點把錢交給你才對。”
“可是,真愛叔,我爸怎麽會有這麽多錢?”我實在難以置信。
“哦,這錢是我和你爸五年前做的研發這幾年陸續賺到的,這些是屬於你爸的。”
“什麽研發,我都沒聽我爸提過?”
“我想你爸應該是沒想到這真會成功,所以沒和你們說吧。”
“哦。”
“密碼是你的生日。”
“好的。”
我緊握著手中的存折,我怎麽也沒想到我會一夜暴富,竟有些說不出的激動。
走出書房的真愛叔駐足腳猶豫的問道:“麻依,那位和你一起來的年輕人是什麽人啊?”
“您是指端木綢嗎?他是我朋友。”
“他是做什麽的?”
“這個…”我遲疑了許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真愛叔端木綢是鷹巢的人,“他是我同事。”
“是嗎?”真愛叔看著我的表情寫著疑惑,似乎他並不滿意我的回答:“不管是你同事還是其他人,你都要保護好自己。”
“真愛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沒什麽,隻是你這個朋友看起來並不單純。”
“嗬嗬,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那就好,我們下去吧,晚點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優雅吧。”
“好的。”
我跟在真愛叔的身後走下樓梯,突然我的眼睛被緊靠的那堵牆壁吸引,又是一副壁畫,可是與之前見到的並不相同,這已是一副完整的畫作,畫麵是一大片妖豔鮮紅的花朵,嫋娜的競相開放就像穿著血紅霓裳的少女在花海間舞動著身姿。
“怎麽了嗎?”真愛叔見我停了腳步回頭問道。
“這副畫我見過。”
“是嗎,”真愛叔很快平複了他吃驚的情緒又道:“一定是你以前來這看到的。”
“應該是吧。”
嘴上雖然如此說,可是我心裏清楚這不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而是在不久前。
正當我尋思著究竟什麽時候見過這副畫又在何時的時候,我的身上突然籠罩了一大片的陰影,我詫異的回頭,卻是昨晚開槍的那個人。
“藍先生,你醒了?”真愛叔道。
“恩。”
年輕人隨口應著從我們的身邊走了下去,原本密布著各種談話聲的大堂,隻在頃刻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臉上都寫了肅然起敬,自覺的向兩邊退去,給年輕人留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年輕人沒有理會眾人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過他們,獨自邁著均勻的步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