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石門
奚叢罵咧咧的走到那道才被發現的石門,伸手拍了拍石門又貼著眼睛看起來。
“你,在幹嗎?”我湊近腦袋問道。
“你看這裏好像有被鑿了一道小細孔,不過透過這裏什麽也看不到。”奚叢道
“可能是被堵了吧,先別說這個先把門打開看一下。”我說道。
“你們讓開。”
顧雨童拿著一瓶礦泉水走到石門前,隻見石門邊也有三道傾斜的鑿痕,顧雨童摸了摸那三道凹槽見與之前的無異就準備往三道凹槽中灌水,水剛注入第一道凹槽,我們就看到一道青煙從細孔中冒出,我們見與之前相同,各個都興奮不已,卻也提心吊膽,要知道在進入這間密室前我們是滿懷著希望可以找到寶藏,哪知見到的卻是到處破敗狼藉,如此也罷居然還有一具嬰兒的屍體,原本大腦就被一堆的疑問占據而今又被更多的不解困擾,現在我們僅是祈求這道門後有可以解答眼前這一切的線索。
顧雨童抬手準備給第二道凹槽注水,水剛被倒下卻突然被一隻手快速的攔截住,眾人抬頭疑惑的看著淳於磬寒,不解他突然的舉動。
“怎麽了?”顧雨童一臉的疑惑。
“你們看。”
淳於磬寒指著石門的細縫,我們照著他的意思看向石縫,隻見石縫間流出了一種不明液體。
眾人伸手觸碰那液體,集體抬頭盯著淳於磬寒問道:“這是什麽?”
淳於磬寒皺著眉頭雙指揉搓著這不明液體,又用鼻子嗅了嗅說道:“是雲石膠。”
“雲石膠?”顧雨童吃驚的重複道。
“嗯。”淳於磬寒眉頭依舊緊緊的被鎖著。
我和悉叢一臉茫然的望向淳於磬寒和顧雨童,“那個能不能說明一下雲石膠。”
“雲石膠是一種工業用膠,它的粘性之大足可以黏住大理石。”奚爍說明道。
“槽了,液體已經開始固化。”秦天突然說道,我們紛紛低頭看向沾在手上的雲石膠果然開始困化,其固化之快叫人歎為觀止。
“我想其中應該還添加了其它固化劑。”淳於磬寒邊說邊活動著手指,以免兩指被黏合在一起。
“我想現在不是討論雲石膠成分的時候,現在看來第一種開門的手法已經不管用了,我們最好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線索可以開這道門。”莫離說道。
莫離的話點醒所有人,我們自覺散開尋找著其他的線索,淳於磬寒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看著那道石門一言不發的思索著。
“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我來到磬寒身邊小聲的問道。
淳於磬寒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想不通為什麽要多此一舉用到雲石膠,如果找不到開這道門的方法,沒有雲石膠我們一樣打不開這道門。”
“嗯,其實還有一點我也不是很明白,第一道門使用的機關為什麽會在第二道門這裏產生反作用,設計這樣的機關到底有什麽用意?”我沉思道。
“沒錯,第一道門和第二道門按理用的應該是同一手法才對,可是究竟為什麽?”
顧雨童不知何時也走到我們的身邊。
“啊,對了。”
我和顧雨童幾乎同時間驚喜的叫了出來。
“怎麽了?”
淳於磬寒與其他人瞬時詫異的注視著我們。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你們倆在打什麽啞謎?”奚叢好奇的問後恍然大悟的說道:“你們知道開門的方法了。”
“嗯。”我和顧雨童默契的點頭應道。
“怎麽開?”莫離問道。
“你們是指?”淳於磬寒若有所悟的說道。
“沒錯,反其道而行之。”顧雨童一臉的微笑。
奚爍眉宇間一閃一掃方才的陰鬱說道:“雨童博覽古今能想到是正常的,倒是你麻衣,你又是怎麽想到的?”顯然奚爍也已明晰開門的手法。
“那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常常自居滿腹經綸驕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存在,作為女子的我哪敢顯山露水令你們丟失顏麵呢?”
此時的我興奮到得意忘形。
“哈,這麽說還要怪我們咯。”奚爍眉眼閃爍嘴角的笑卻是暗藏深意。
“怎麽不相信是嗎?我告訴你們如果我肯動腦發明電燈的就不是愛因斯坦了。”我憤慨的說道。
眾人聽罷皆一愣隨即誇張的開懷敞笑。
秦天忍俊不禁的說道:“這個,好像發明電燈的本來就不是愛因斯坦吧。”
聽他如此說又見眾人一副的嘲弄發笑的嘴臉我陷入了疑惑和沉思,片刻後道:“怎麽可能,你們別想用這種方式騙我,我是絕對不會一次又一次被你們騙到。”
顧雨童背著手歪著頭走到我的跟前,凝視了我幾妙隨即伸手撓了撓我的頭發大笑出聲:“真可愛。”
我不滿的推開了顧雨童的手,顧雨童沒有理會依然臉含笑意走到石壁前伸手就準備推石門。
我環視了眾人一眼隻見奚爍直對我擠眉弄眼,接著沉沉的歎了口氣走向顧雨童,“沒文化真是可怕啊。”
“喂,你這什麽意思啊?”
“麻依,”奚叢走到我身旁攔住了我的肩頭說道:“你知道為什麽龜兔賽跑總是烏龜贏嗎?”
“這麽小兒科,那是因為兔子在比賽的時候睡著了。”我回答道。
“不是,”奚叢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鄭重的說道:“因為在第一次龜兔賽跑的時候,兔子剛出門腦袋就被門夾了,到現在還夾著呢。”
“你這是在說我腦袋被門夾了是嗎,混蛋。”我反手攬住奚叢的脖子使命的夾著。
“智商開始變正數啦,有進步。”奚叢仍是不鬆口的笑說著,我用盡一扯。
“咳咳,好痛。”奚叢邊笑邊叫喚道。
“我叫你在嘲笑我。”
“……”
就在我和悉叢相互推攬戲鬧中,一道晨光照進了密室灑在了我和奚叢的臉上,我們不由的一驚,誇張的表情逐漸收斂柔和,我們彼此鬆開了手,注視著晨曦搖曳在空中的那道亮光,所有人靜默而虔誠的注視眼前的一切,這不可思議一刻,東方冉冉升起的那道紅輪如朱砂一般的鮮紅,如火焰一般的鮮活,如初生嬰兒一般的美好,清晨在露水的澆濕下,清爽而舒暢,風中帶來的密林中黃鸝鳥的鳴叫,溫婉動聽。
我們不約而同的走到石門外,在草叢中坐了下來,享受著許久未有童年似的清新的時光。
“喂,笑夠了沒啊。”
隻見奚爍依然抿嘴偷笑,我慍怒的推了他一把。
“麻依你真的不知道電燈是誰發明的?”奚爍不依不撓道。
我鄙視的剜了他一眼道:“你還真信啊,我不過是想緩解下緊張的氣氛,雖知道好心還被澆冷水。”
“哈,那你倒是說愛因斯坦是幹嘛的?”
“你有完沒完啊你。”我怒道。
“好了,不逗你了。”
奚爍輕笑著坐在了草叢當中,輕輕的閉上眼一臉的陶醉於朝陽之中。
緩和了尷尬的我腦海中跳出了一道深存已久的問題,我猶豫的在奚爍的身旁坐下。
“那個,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什麽問題?”
我頗有些心虛的問出口:“那個牛頓和牛虻是兄弟嗎?”
我的話音剛落隻見奚爍突然睜開眼瞪視了我一眼仰頭對天咆哮道:
“天哪,這個孩子長大以後會是一個可憐之人,對她而言最聰明的事情就是自殺,千萬別讓她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