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打賭
“怎麽了,你們兩個?”顧雨童見我和奚叢的神色有異奇怪的問道。
奚叢半冷不熱的說道:“那就要問某人了,我好心和她打招呼,她居然連理都不理,這脾氣可真的是越來越大。”
我聽奚叢如此一說,不悅的接口回應道:“我脾氣再大也大不過堂堂海溪集團的千金小姐吧。”
“麻依,你是在找我的茬咯。”
“是誰先找茬的啊,一開口就對我冷嘲熱諷的什麽意思啊。”
“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該不會又是和罄寒有關吧?”顧雨童的語氣拿捏的也頗令人產生瞎想。
“這次你錯了,與罄寒沒有關係。”
我的話剛出卻不料奚叢竟難得與我一口同聲,奚叢斜睨了我一眼仍是一臉的不滿。
“那好吧,我進去看一下糕點,你們兩個就好好聊聊。”
顧雨童分別看了看我和奚叢再沒二話進入裏屋。
廳內的氣溫已落至冰點,我和奚叢各自坐著任誰也不肯先搭腔,從我的背部再次傳來疼痛感,這種感覺好似在已足夠膨脹的氣球中繼續充入氣體,氣球為使可以容納更多的氣體不斷的膨脹不斷的稀薄了自己的氣囊,那種即將被衝破爆裂之感此刻正在我的背部上演。
“你沒事吧?”
奚叢察覺到我的異樣,遂換了表情關切的看著我,見我一臉愁苦不語更是的焦急急促的說道:“說啊,到底怎麽了,你看你的嘴唇都被你咬破留血了。”
見她焦急的神情心中原本對她的那股怨氣隨之消失,餘下的皆是歉疚。
我心存感激的看著奚叢說道:“沒事,隻是背部有點疼,過會就會好。”
“什麽啊,都痛成這樣,你還是說沒關係,走啦,我們去醫院。”說著奚叢扶住我強行將我押上她的車。
“奚叢,我真的沒事。”我掙紮的說道:“帶我去醫院還不如帶我去另一個地方。”
“真的沒事?”
“恩。”
“那好吧,要去哪裏?”
“去滑場。”
“現在去什麽滑場,你看你痛的都彎成了一隻蝦米還能溜冰嗎?”
奚叢雖然如此說但還是調轉了方向,很快車子就在滑場不遠處緩緩的停了下來。
“幹嘛突然來這裏,又不下場。”
我斜倚在鐵欄上,望著滑場上飛速滑過的滑輪和晃動的人影,我不覺得變得有些癡傻。
“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這裏還遇到了點小麻煩,那是我第一次溜冰,有一個男孩強行要帶我,在場上根本動不了的我嚇得直接坐在地上,就在這時一個女孩跳了出來給了那男孩重重一拳,我那時候就在想這女孩好酷,如果是男生就好了,我一定會愛上他。”
“幹嘛說這個。”奚叢直視著滑場的表情透露著動容。
“現在想想應該在那之前你就注意上了我對吧。”我沒有回答奚叢繼續道。
“麻依,”奚叢突然一臉凝重的看著我:“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我相信。”
“可是我真的也不能沒有罄寒。”
我久久的看著她不知如何言語。
“這麽說你打算對我動手了?”
“不會這麽快。”
我一陣驚悸隨即哈哈一笑。
“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你說?”
“我的命到底值多少錢?”
“麻依,你信嗎?你的命一點都不值錢,值錢的不過是你這張臉,可是即使這張臉隻要我願意想要多少張就有多少張。”
“是這樣嗎?可是有人告訴我,世上沒有比我的命更貴重的籌碼,對於罄寒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麻依你這話什麽意思?”奚叢頓時變得緊張。
“我的命一文不值,廖敏的命也是一文不值,奚叢對於你而言誰的命才值錢呢,是你自己的,不會,你根本不愛你自己,那就隻有罄寒的命了。”
奚叢目光變得越發的銳利試圖從我依舊波瀾不驚的眼睛中讀出我此番話背後的含義。
“奚叢,我記得你很愛打賭,記得在金沐雨的葬禮上在花缺爺的酒宴上,你都和我打了賭,不如我們這次真的賭一次怎麽樣?”
奚叢警惕而倔強的反問道:“賭什麽?”
“賭經過這一大場的劫難罄寒還會不會回到我的身邊?”
“你……”奚叢瞬間憤怒的揚起手就要向我的臉揮來,隻是才到半空中便戛然停止。
奚叢低垂下了頭,猶如一個受盡委屈的少女聲音變得有些嗚咽顫抖:“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打這個賭?”
我向她靠近了兩步,在她的耳旁輕聲道:“我說我真的想給我和罄寒一個機會,你會信嗎?”
奚叢頓時爆發出全身的力量將我重重的推了出去。
“麻依,我說過我可以為罄寒不惜一切代價,你最好記著這一句話,你臉上的那張皮我可以先找人剝下,我在親自結果你這條命。”
奚叢指著我猶如一直發狂的母獅怒吼道,好在周圍歌聲大震極少的人才能聽道她此番的話,可是即便這極少的人也早已嚇得飛速的滑開,他們還不忘對我報以同情的眼神。
甩下這番話之後奚叢沒再理會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滑場,我百無聊賴的爬到了鐵欄上坐著,嘴裏直哼著一曲熟悉但始終記不起是什麽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