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心跳
出了藍宅,我和莫離並行走在路上,莫離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拳。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莫離,究竟怎麽回事,藍城怎麽變成凶手?”
莫離咬牙切齒回應道:“我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會道貌岸然到這種地步。”
“你在說什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藍凡的父親有什麽理由要害和寧?”
“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我一定會查出真相,到時候看他還怎麽抵賴。”莫離惡狠狠的說完轉頭看著我,“麻依,我們去喝酒吧,我突然很想喝酒。”
“哎…”我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們就近找了一家小酒館,點了一桌的下酒菜又點了一打的啤酒。
“莫離,您真的覺的藍城是凶手?”我小小的飲了一口酒。
“證據不是已經擺在麵前了嗎?”莫離沒好氣的說道。
我下意識的想到那日的畫麵,淳於和寧的墜樓的時候我好像確實見到有一道光閃過,難道真的是鑽石,可是藍城有什麽理由要殺淳於和寧。
“不說這個了,說你吧,這兩天幹嘛了都沒見到你人。”
“我上班啊?”我隨口應道。
“上班?上什麽班啊,怎麽沒聽你提過。”
“啊,這個。”尷尬的苦笑著。
一想到一旦莫離知道我在酒吧唱歌不知道她會有什麽反應,會不會就此和我絕交啊。
這時我想到秦天便轉移著話題問道:“奇怪了,秦天自己打電話叫我趕去找你,他自己怎麽反倒沒來。”
怎料莫離立刻臉色一沉。
我不安的看著她:“怎麽了嗎?”
“幹杯。”莫離一仰頭就把滿滿一杯酒一飲而下。
“莫離。”我小聲呼喚道。
“喝啊。”又是一杯進肚。
“你以後的日子應該會更不好過吧。”莫離突然說道。
“什麽?”我疑惑道。
“淳於罄寒不是回來了。”莫離臉頰開始泛紅。
我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說不出的鹹澀:“哦。”
莫離一把抓住了我的雙手目光迷離的盯著我說道:“你該怎麽辦呢,麻依?”
此時我的思緒就是被貓咪攪亂的針線糾結成一團找不出絲毫頭緒。
“你說我們倆的處境是不是很可笑,不,你比我的可笑。”莫離已經醉的趴在了桌子上。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靜靜的舉起一杯又一杯的酒送進口中。
突然滿臉通紅的莫離傻笑的坐直了身體,她重重的拍起了桌子接著力不從心的又趴在了桌子上。
“麻依,你真蠢你是天底下最蠢的人,你以為你可以受盡千人寵愛,可事實是誰都不愛你,你是什麽呢?你是一個又一個的替身,你的這張臉真是美到讓人疼惜,可是她不過是戴在你臉上的麵具,再精致也不過是麵具而已。”
我的耳邊不停地傳來莫離醉酒後的嬉笑怒罵,我不生氣也不言語,就那樣一點一點的叫酒精將我麻痹。
莫離用手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額頭,她向我用力的揮了揮手。
“不,你不是最蠢我才是最蠢的,我以為不論什麽情況,我對於秦天的那股信念是不變的,我以為一定可以死死的守著那股信念,可是我發現我動搖了,我在害怕你知道嗎,我在害怕。”
莫離以淚洗麵以淚灌酒,喝著說著哭著鬧著。
我不無煩惱的看著她,可以見到如此失控的莫離也是難得的一件事。
“兩位我們要打烊了。”
不知什麽時候,酒館老板走到我們桌前說道。
我拍了拍處於半昏睡狀態的莫離說道:“醒醒,老板要關門了,要走了。”
莫離半醉半醒的摸著口袋問道:“多少錢?”
“一共是380元。”
“給。”
莫離遞過錢,撐著我往外走去。
“小姐,找你錢。”
“不用找了。”
莫離揮著手說道,卻被我一把拉回到老板跟前,我睜著迷離的眼睛伸出手。
“不是說不用找了。”老板驚愕的看著我。
此時的我也有了醉意,完全由著性子惡狠狠說道:“誰說的,拿來。”
“你就這點出息,嗬嗬。”莫離對天比劃著。
“給。”
我一把奪過老板找的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架著莫離向街上走去。
“錢呢?”莫離呢喃問道。
“你不是說不用找了。”
我支撐著莫離,二人猶如連體嬰一路搖晃的利害。
“胡說,給我拿來,”莫離不客氣的伸進我的口袋掏出了那20元,又推了我一把罵道:“老娘的錢你也敢吞。”
我不滿的回敬道:“就這點出息。”
已到了要分別的路口,莫離在清晨冷風的吹拂下逐漸恢複意識。
見她可以穩穩站立,我便向她揮著手道說道:“拜拜。”
“麻依。”
剛走出沒幾步便聽到身後莫離的叫聲。
“怎麽?”
我回過頭,卻見莫離對我不停的揮著手,橘黃色的路燈下莫離的身影格外的動人,她那雙迷人的眼睛此刻正揮灑著淚水。
“麻依。”莫離又叫道。
“幹嘛。”
我略顯的有些不耐煩。
“麻依。”莫離仍舊不停的揮著手。
“你到底要說什麽?”我站在原地大喊道。
如果路上有人經過一定會好奇我們這樣傻瓜試的舉動,莫離最後隻是對我說了一句明天見就跑開了。
我看著莫離飛快跑開的身影抱怨道:“什麽嘛。”
可是此時我的臉上露出揮之不去的癡傻的笑。
回到綠水街,我看到一樣晚歸走在前麵的端木綢,晨曦的光影之下端木綢那修長健碩的身影著實秀色可餐,我不由的咽了下口水,剛想罵自己花癡,卻看到端木綢的左手正滴著鮮血。
“啊。”我竟然沒忍住的叫出了聲,午夜的街道襯托著我的叫聲越發顯得淒厲。
端木綢警覺的轉過聲。
端木綢快速走到我的跟前問道: “怎麽了?”
“你的手。”
借著燈光我看清了端木綢的左手,雖然已用一塊布包紮,不過血液仍是不停的滲透出。
“剛才被酒瓶給割……”
我打斷了端木綢的話,握住了他的手仔細的檢查起來:“你怎麽可以這麽隨便對待。”
我沒好氣的繼續道:“你究竟用什麽布包的,這麽髒,你不怕發炎嗎?”
我拉著端木綢迅速的打開了房門衝進屋內翻箱倒櫃的找著急救箱。
“喂,我沒事。”
“什麽沒事,你給我坐好。”
找到急救箱的我拉著端木綢坐到沙發上,拿出剪刀紗布消炎藥等。
“你把手給我。”我說道
“這隻是小傷。”
“給我拿來。”
我根本不理會他,我一把拉過端木綢的左手,小心的剪開他包著傷口的布,一條又深又長的血痕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不由的倒吸了口氣。
“這還叫小傷,你真是能耐啊,別動。”
我用消炎藥擦洗著傷口旁邊的血液,隻見大傷口旁邊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我竟然在一道小傷口中還看到了一塊細小的玻璃碎片。
“你真的不痛。”
我不能置信的抬頭看著端木綢,卻見他雙唇發紫,眉頭緊鎖痛楚的模樣。
我不由得輕笑出口,端木綢靈敏的捕捉到,他越發蒼白的臉看向我問道:“笑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了上次你為我擋刀,隻是好奇這次你又是為誰受的傷啊?”
端木綢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一把拉住了我將我拽進他的懷裏。
我驚魂未定剛想掙脫開,隻聽他在我耳邊說道:“除了你還有誰能讓我受傷。”
我的心髒被他的話語撩撥的狂跳不止,我隻覺得臉上火辣一片。
“啊…”
不等我反應過來,端木綢已經鬼哭狼嚎跳了起來,瞬間將我撂荒在地。
“麻依,你是誠心的對吧,我不過開了個玩笑,你至於要致我於死地嗎?”
我錯愕的盯著端木綢目光落在了他的腳上,隻見剪刀直立在他的鞋上,他顫抖的手拔出了剪刀,剪刀的尖端曝露在空中,一滴鮮紅血液從我的眼前落下。
我驚恐的衝回了房間重重的鎖上了門,心跳聲卻仍然劇烈的響著令我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