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紛論
早上我被一通電話擾醒,穿上衣服出了臥房來到麻威的門前象征性的敲了下門便推了進去。
麻威沒有在房中,估計在我醒來之前已經離開家,我關上門剛想離開,腦海中突然閃過異樣的感覺,我困惑的退回到麻威的房間,隻見床上一片的淩亂地上還有煙頭。
這怎麽回事?一閃而過的詫異之後我憤怒的喊了起來。
“太過分了,竟然還學會抽煙。”
我氣呼呼的衝回自己的臥室拿起手機給麻威電話,可奇怪的是電話一直處於占線中,麻威和我關係雖然一直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但是他從來沒有不接我的電話,這也是我稍感安慰的地方,至少證明他並沒有完全的棄我於不顧。
但此時的我已經憤怒到極點根本靜不下心來思考當中存在的問題。
“麻威,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無處宣泄怒氣的我將手機重重的扔到了床上,大吼了一聲:“混蛋。”
可是轉念想到仍然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淳於和寧,我的怒氣全消萎靡的坐在了床上。
接到莫離的電話我離開了家,走在路上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模糊,耀眼的陽光原來不僅帶來光明和清晰的視野也可能讓視線變得混沌。
今天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路上的行人不是高談闊論就是三三兩兩的圍著竊竊私語,好像一夜之間亂了所有的步伐。\t
“你看今天新聞了沒,這兩年很火的演員於純仁昨晚在圖書館自殺了。”
“看了看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非要走到這一步。”
“我聽說他前段時間剛拍了一部電影演的角色是得了抑鬱症的,會不會是入戲太深啊。”
“很有可能,不過我聽人說啊,他不是拍了這部戲得抑鬱症的,他是因為得了抑鬱症導演才讓他拍的這出戲。”
“有這事?該不會是做演員的壓力太大他承受不了才走的絕路的,哎,以前看電視上的他不像是這種想不開的人啊。”
“什麽跳樓自殺,你們一個個就會沒有根據的在這瞎猜,那明明是謀殺好不好。”一個故作高深的人加入了對話。
“謀殺,開什麽玩笑啊?”
“你見過有人跳樓自殺是背部先著地的啊,很明顯是有人推他下去的。”
“是咯。”另一人附和道:“我昨天也在現場,那場麵也真是嚇人。”
“對了,你們不知道吧我剛看網上的新聞說這個於純仁隻是他的藝名,你們猜他本命叫什麽?”
被如此一問在場的人興趣頓時被挑起。
“很多明星用的名字都是藝名,這沒什麽稀奇的吧。”有人不屑道。
那人繼續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個於純仁的本命。”
“叫什麽啊,別賣關子了。”
“他叫淳於和寧。”
“他姓淳於?”在場之人頓時興致高漲。
“對啊,而且他就是死去的淳於家和的獨子。”那人一臉洋洋自得。
“淳於家和,那不就是幾年前死於風流債的淳於三公子。”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說於純仁會不會也是風流債別人才不肯放過他。”
說話之人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好像聽到了一則笑話一般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真想上前賞給他們每人一巴掌,但考慮到自己本就處於這風口之間,我終是忍了從那群人的身邊快速的走過。
我來到公交站點等著不知何時才能的到來的車輛帶我前往醫院,原以為終於避開了是非口舌卻不過才剛剛開始。
候車處一個男孩對著她身邊的女孩說道:“想不到那個於純仁真實的名字叫淳於和寧,居然也是淳眾集團合法繼承人之一,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跳樓這種事他怎麽幹得出來,我要有他那命我還不得天天樂死啊。”
“我說你還真夠小白的,我看你就是死到臨頭也還是搞不清楚怎麽回事。”女孩很是藐視的看了男孩一眼繼續低頭看她的手機。
“喂,不是,我說什麽了你至於這麽講我,我又沒有說於純仁壞話,再說你不也不是他的粉絲,你急什麽啊?”男孩一臉受傷的說道。
女孩不耐煩的抬頭看著男孩道“我說你聰明吧你還傻的沒譜,我說你天真吧你又蠢到了家。”
男孩頓時生氣的站了起來怒視著女孩沒好氣的說道:“你把話說清楚,雖然是我追的你但不代表我可以允許你這麽侮辱我,我是沒什麽本事,有本事你追於純仁去啊,他有本事你追去啊。”
女孩又好氣又好笑的拉了拉男孩的衣袖:“我說錯了還不行嗎,別生氣了,和我一個女孩生氣顯得你多沒氣量啊。”男孩不情願的坐了回去。
“我是想說我根本就不稀罕於純仁,他那種花花公子誰碰上誰倒黴,更何況現在還爆出他是淳於家族的人,那我就更不可能看上他了。”
女孩大義凜然的說著這番話,倒讓我和男孩一起泛起糊塗,她究竟是圖的一時的嘴快還是當真這麽想的,反正說話又不用承擔風險。
“你這話是真心的啊?”男孩狐疑的問道。
“我們處了也快半年了吧,你還不了解我啊。”女孩道。
男孩仍是一臉的納悶:“了解是了解,可是為什麽啊,你們女生不是都喜歡於純仁那種長得又高又帥還有錢的人嗎?”
“你怎麽這麽沒自信啊,”女孩剜了男孩一眼不樂意的繼續道:“雖然呢女生對於那種高富帥都沒什麽抵抗能力沒錯,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那個人可以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啊。”
男孩半樂嗬的說道:“淳於家族啊還不夠給你安全感啊。”
女孩反感的嗆聲道:“你也說了淳於家族,你自己看看這個家族裏麵有幾個好下場的嗎,淳於燁8歲的時候被綁架墜崖,淳於罄寒兩年前火災中救人結果毀了容,現在連淳於和寧都跳樓生死未卜,你說攤上這麽個家族這輩子還不得天天以淚洗麵啊。”
男孩後知後覺的撓了撓頭“你說的也是,不過你怎麽這麽清楚啊,你平時不是都不關心這些嗎?”
“還需要我關心啊,網上現在到處是這種帖子,都快把這個家族祖宗十八代翻了個遍了,誒,車來了。”
我目送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回想著女孩說的話,腦海好像被海浪重重的擊中,頓時疼的直不起腰。
“於純仁肯定是被人推下去的,不然怎麽解釋他背部朝下啊。”
上了公交車我撿了靠後的位置坐下,但耳邊聽到了仍是關於淳於和寧的議論。
“如果他是被人推下去的,那總的有這麽個人的吧,那這個人是誰,在現場警方也沒發現有這麽個可疑的人啊。”
“怎麽沒啊,”說話的人頓時壓低了聲量:“我聽說啊星月幫的會長端木綢當時就在現場。”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啊,你也說了他是會長,他要動手還用自己出手啊,更何況他可以用槍直接解決需要費那麽大勁嗎,你想想懷九和花缺爺的死哪個不是直接用槍解決的。”
“這可不好說啊新聞都報道出來了,於純仁也是淳眾集團的繼承人之一,再說了朦城的勢力不都是相互勾結在一起的,不管是以前的綠龍營還是現在的星月幫不都是為國仕會做事的。”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好像在過幾個月就是那個日子是吧。”
“什麽那個這個日子的?”
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道:“國仕會換血啊。”
“這就沒錯了,那我的推論就是對的,大概沒有比利益更能置人於死地了。”
另一人急了說道:“小聲點。”
國仕會是朦城的幾大家族從民國時期創立的利益聯盟,目的為了即使有一天自己破產也可以通過國世會獲得權力、資金東山再起,也同時為了打破那句富不過三代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