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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賭約

  現場於純仁的粉絲自動組成了護衛隊為救護車領路,那氣勢即使警車開路估計也不過如此。


  急救車一路通暢直達醫院,到了醫院早有一批身穿黑衣眼帶墨鏡的人守在一群的醫生身邊,於純仁一抬上擔架就被醫生迅速的接手黑衣保鏢緊跟左右阻止一切障礙,於純仁的粉絲也不甘示弱圍成一張人肉防盾避免一些不識趣的狗仔偷拍妨礙搶救。


  此刻的醫院好像如臨大敵時刻處於高度的警戒,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想進去更是難如登天,而我就被擋在人群之外。


  無法獲得第一手信息的媒體人中有人認出了我,他們轉而求其次圍著我各種詢問。


  “麻依小姐你是於純仁先生墜樓的第一目擊人,請問您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你是不是與於純仁約好了,請問你們是什麽關係?”


  “麻依小姐我是新聞時報的記者,對於於純仁先生墜樓事件您有什麽看法,您覺得是他是自殺他殺還是失足?”


  我伸手阻擋著不斷向我湧來的鏡頭,滿心的憂愁變成了憤怒。


  “麻依小姐,聽說於純仁有一個秘密的地下情人請問那個人是不是你?”


  “麻依小姐於純仁是不是破壞你和淳於罄寒感情的第三者?”


  “麻依小姐,於純仁之所以想不開選擇自殺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


  “有消息稱一年前死於槍殺的明日晚報記者顧雨婷才是於純仁的正牌女友,當時槍殺現場你也是第一目擊人,請問當時為什麽你會在哪裏,顧雨婷是不是你約出來的,你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麻依小姐先是金沐雨火海喪命後是綠龍營的澤武為你擋槍身亡接著淳於罄寒被火燒傷再後來就是明日晚報記者顧雨婷中槍身亡現在於純仁又墜樓生死未卜,這幾起事故都和你有著密切的聯係,請問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些事故的導火索就是你,對此你怎麽看?”


  我被閃光燈閃的渾身焦躁被那些捕風捉影的問題弄得狂躁憤怒。


  “我怎麽看你們要我怎麽看,你們是不是想說我是死神是凶手啊,是,我就是,你們誰在纏著我下一個死的就是誰。”


  我怒不可遏的拋下這句狠話,狠狠的推開那些擋住我的記者。


  那些記者被我的這一吼聲唬住都嚇得退開了兩步,不過很快他們又緊跟了上來,無論我躲到哪都甩不開他們。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想怎麽樣啊,我什麽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我衝著他們大聲的吼著。


  “你剛才是在恐嚇我們嗎?新聞自由是我們媒體人權利,你憑什麽恐嚇我們,我們要求你向我們道歉。”


  看著眼前這群衣冠楚楚又風塵仆仆的媒體記者我隻覺著一陣好笑,我實在是沒有氣力再和他們糾纏無視的轉身繼續走著。


  沒走出幾步身後又傳來了叫聲:“喂,你聽到了沒有,我們要你道歉。”


  我迅速的回頭瞪視了那人一眼:“道歉?哈,你們是真要我道歉還是要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啊。”


  我的話音剛落那群記者便慌了神的扯著設備向後退去,我狐疑的看著他們落荒而走的樣子,剛才還一副要與我同歸於盡的樣子,怎麽現在嚇成這樣?


  我詫異的回過頭險些撞上一個人,我退後了兩步看清了眼前之人,這才明白記者們為什麽都被嚇的逃走了。


  “端木綢,你陰魂不散啊,我到哪你到哪?”我不解氣的罵道。


  現在看來星月幫名聲是越來越糟糕了,端木綢眼下也是惡名在外啊。


  端木綢並不生氣的說道:“短短的時間裏我就幫了你三次,你就這樣感謝你的恩人啊。”


  我絲毫沒有感激之心惡狠狠的道:“幫我?鄔老六是你的人吧,幫我?我還想問你為什麽會那麽巧的出現在圖書館,你現在來這裏又為了什麽?想打聽淳於和寧有沒有死啊,打算殺人滅口是吧。”


  端木綢怒睜著眼瞪視著我,他緊咬著雙唇好似有一腔的怨怒要吐露,但很快咽下了他的怒氣冷冷的斜看著我。


  “看來到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殺死顧雨婷的凶手不是我。”


  他遲疑的轉過身,看著他蕭索的背影我覺得一陣的心疼,我無措的站著感到焦慮感到心慌。


  “端木綢。”


  不知是何驅使之下我竟然叫出了他名字,我抑製不住自己衝到了他的身後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說這一切會不會都是因我而起,我會不會就是凶手。”


  “別說傻話了,你隻是不走運恰好又碰上了。”


  先前的喧囂隨著時間流走漸漸的靜了下來,坐在秋千上的我望著天上的星空出神。


  “喝點水吧。”


  去而複返的端木綢打開一瓶水遞給了我。


  我審視著他接過水道:“你現在也是麻煩纏身嗎,幹嘛把自己折騰的跟四十歲大叔一樣。”


  端木綢大言不慚的回答道:“你有沒有時尚意識啊,我現在的模樣是型男最愛的造型,不知有多少少女為我現在的我尖叫。”


  我嗆口道:“我還擔心認錯人呢,看你這臉皮厚的變什麽樣都白搭。”


  “是嗎,還不知道剛才誰死抱著我不放。”


  “抱你?哈,我那是沒站穩撞的。”


  “不跟你鬥嘴了,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端木綢道。


  我仰頭喝下了一口水搖了搖頭道:“不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和寧的情況,我要在這裏等消息,你先走吧。”


  端木綢環視了一眼昏暗的小花園在我旁邊的秋千上坐下。


  “怎麽,擔心我出事啊?”我側過頭看著他。


  “別太自戀了,我隻是有些累不想走而已。”端木綢道。


  我微笑的轉過頭看著天邊唯一的一顆星星,剛才還是黯淡無光現在卻顯得格外的明亮。


  “端木綢,”我說道:“記得之前你說過你認識的一個人很像我,她現在在哪過的怎麽樣?”


  “為什麽突然想知道?”


  “好奇吧,我就想知道和我長同一張臉的人過得怎麽樣,是像我一樣過的潦倒散漫還是剛好與我形成對比。”


  “知道了又能怎麽樣,長得再像也不是同一個人。”端木綢道。


  我輕笑了一聲蕩起了秋千。


  “端木綢,”當我蕩向天空的時候我大聲的喊道:“如果你哪一天要對我下手還請你提前告訴我。”


  端木綢沒有回答我也沒有蕩起秋千,當秋千帶著我慣性的向後蕩去時,我抓住了一個時機快速的跳了下來,秋千仍在晃動,而我穩穩地站在地麵。


  我回過身直視著端木綢,對著他笑成了個孩子。


  “端木綢,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來朦城,也猜不透你三番兩次接近我的目的,不過我記得你曾經囑咐過我,讓我不要靠近你,至少別讓自己變成白天鵝,現在我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離我遠一點,如果做不到也別讓自己變成白天鵝。”


  話音落下我細細品味著端木綢的表情變化,不過眼下他一臉的大胡子除了那雙黝黑的眼睛什麽也看不出。


  他緩緩的蕩起秋千在我的身旁落下,筆挺的身軀站立在我的麵前給我造成無形的壓力。


  “怎麽,你怕了?”


  雖然他一臉的大胡子但絲毫影響不到他那低沉的男中音所帶來的感官刺激,反倒別有一番的誘惑。


  我變回高傲的姿態輕笑道:“可笑,我怕什麽?”


  端木綢俯下了身體與我眉目平行,不到10公分的距離令我的心跳驟然加快。


  “你當然怕,你怕你真的會愛上我。”


  “哈,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比你優秀的人比比皆是,我有什麽理由喜歡上你。”


  端木綢伸出食指立在了我的雙唇間。


  “錯了,不是喜歡是愛。”


  端木綢收回手舒展了下身體又道:“我不是澤武不是顧雨童當然更不是淳於罄寒,我要的是全心全意沒有一點的瑕疵。”


  真是可笑,端木綢是在癡人說夢嗎,還是他根本就是活在童話裏的,全心全意還一點瑕疵都沒有,別說他想要所有人都想要,可是現實中可能存在嗎?


  “端木綢,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反正我不可能有。”


  我笑著麵對著他倒退的走著,揮了揮手轉過了身:“再見!”


  端木綢不死心的叫住了我:“喂,麻依要不我們打賭。”


  我不敢相信的再度回頭盯著他:“打賭?端木綢你的過去究竟是太糟糕了還是太平淡了,讓你變得這麽不現實啊,還打賭。”


  “你不敢啊?”


  “別用激將法,對我沒用。”


  “看來你是真的不敢啊。”


  看他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我便覺得心癢難耐。


  “要我賭也行,那賭注一定要夠大。”我說道。


  端木綢爽快的接口道:“當然,既然要賭當然要賭的夠大,才符合你和我的個性嘛。”


  “那好,你說吧,怎麽賭?”


  端木綢向前走了兩步:“如果你全心全意的愛上了我,那你就輸了,你就歸我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等等,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怎麽知道我是不是全心全意的愛上你這個全心全意要怎麽定義,第二個如果我輸了的話,你要我把自己作為賭資送給你,這也叫賭的夠大?”


  “很簡單,如果有一天不論我怎麽對你你都不會離開我那說明你已經全心全意的愛上了我,第二個,還有什麽比你不能為自己做主更殘酷的事情,你可是麻依啊。”


  端木綢的話聽著倒有幾分道理,我不由得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那好,同樣如果你全心全意的愛上了我,那你就是輸了,我要你最重要的東西。”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端木綢眼中閃過一道光緊接著他咧嘴大笑。


  “麻依,你確定你沒搞錯,如果我全心全意的愛上你,那你就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你要你自己嗎?”


  我半挑著眉毛眼露一道寒芒:“怎麽,不行?”


  “當然沒問題,世上還有什麽比你更貴重的籌碼,剛才我還覺得自己有些無聊,現在看來沒有比這個賭注更有趣的事了。”


  “端木綢,你是認真的對吧。”


  方才的興奮一掃而空,隻是一瞬間天地間變得黯淡無光,我落寞的好像才經曆了一場浩劫。


  “當然,我不可能拿你開玩笑。”


  “好,那我們賭約正式達成現在開始。”


  話已出便沒有收回的餘地,望著天望著地黑夜給了天與地給了懷抱希望的人虛假的盡頭,黑夜一切都好似終點可那是人生旅途中的迷障,穿過了這層迷障你才有可能看到曙光,可是即使你看到了曙光你也不一定看的到下一個黎明。


  這個原本不過作為玩笑的賭約,直到一切成了定局我才發現那一點都不好笑,不僅不好笑它還是一劑毒藥,讓我生不能死不能。


  “我送你回去吧。”端木綢從我的身後向我說道。


  我似乎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一切隻覺得無比的沉重,我揮了揮手沒有再理會端木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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