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再起風雲雨
車子緩緩的停在四季酒店前,我忐忑的看了眼依舊有人把守的大門遲疑的是否該下車。
“怎麽?”藍凡看出了我的為難問道。
“他們不會讓我進的。”我歎了口氣。
藍凡看了我一眼又瞧了瞧那幾位守著的人思慮了片刻轉身從後座拿過了一個袋子放到了我的手中:“戴上它。”
我狐疑的打開袋子發現竟然是一副酒紅色的假發,嘴角不由的一笑取出套在了頭上問道:“誰的?”
“一個朋友讓我代買的。”說完藍凡停好了車。
我和藍凡開了車門下車,幾乎在同一時間我們看到從另一輛銀色橋車上走下了一個奇怪的人,隻見他拿著一個男人的黑白照片在其他人的指引下也向著四季酒店的方向走去。
“好奇怪。”藍凡注視著那群人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是啊,該不會又要出什麽事?”我不安的說道。
“走吧。”藍凡說著便大步的跟了上去,我垂下了頭試圖用假發擋住我的臉緊跟藍凡的步伐走著。
顯然守在大門的人也看到了拿著黑白照片的男人,快速的走下台階試圖擋住他們的去路:“你們是誰?”
話音還未落,隻見懷九出現在了門口,他示意守衛的人讓路,我頗有些吃驚,懷九明知道眼前之人是來鬧事的居然問都不問的讓他進去,該不會人就是他找來的吧,卻在這時我注意到不遠處又停下了一輛車子,車上的人不是別人卻是端木綢。
“看來今天會有一場大戲。”藍凡也注意到了端木綢。
再無他話,我和藍凡尾隨著前麵的人走進了四季酒店進到酒店最為氣派的大廳,隻見潔白梅花綻放布滿整個靈堂。
原本說著悼念詞的牧師注意到我們的進入說話變得斷斷續續,廳內的上百號之人都跟著行注目禮一般注視著我們,或者準確點說注意著拿著黑白照片的男人,我踮起了腳尖越過藍凡的肩膀看到了一旁一臉傷痕的一身素衣的澤武。
原本肅穆的靈堂開始騷動,所有人都議論猜測那個拿照片的男人的此番目的。
“哥。”原本沉痛的聲音夾雜著激動的情緒,澤武震驚的叫著走向男人。
“哥,你,”澤武才走了沒幾步就驚駭的停下了腳步目光之中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你,你抱著的是我爸的遺照嗎?”澤武指著男人緊握著的照片明知顧問道。
在場其餘人不由的一片嘩然,這個男人捧著澤武父親的遺照出現在這裏是要幹嘛?
“你還記得你有個已經過世的老父親啊。”男人衝著澤武吼著眼眶紅了一圈。
四周奇異的目光湧向澤武,澤武餘暉環視著眾人頗有些尷尬的快步走向男人拖著他來到邊上,男人卻一把推開了澤武怒視著他。
“哥,你這是要幹嘛,今天是我媽的出殯的日子,有什麽事我們以後在說。”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沒有防備的澤武的臉上,澤武震怒的瞪大了眼。
“你追悼的是誰,誰是你媽,這個女人在你8歲的時候就拋棄了你和你爸,你不會忘記了吧,從那時候你就發誓要找這個女人和那個奸夫報仇你也忘了嗎?”
“放肆。”花缺爺拄著的拐杖慍怒的敲擊著地板,幾名小弟便立刻衝向男人,隻在要控製他之前,一道身影悄無聲息擋在了男人和澤武的之間。
“端木綢,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裏。”花缺爺心中的怒火瞬間點燃敲擊著地板便衝向端木綢。
端木綢端著他那張精致的臉龐露出一張邪邪的笑容:“花叔叔,您這是什麽話花嬸嬸過世了,我當然要來祭拜一下,怎麽說我打擾了您有段時日,這段時間花嬸嬸也沒少照顧我。”
“你害死了阿芬,居然還有臉提她,今天你既敢踏上我的地盤,那就別想順利從這裏出去。”花缺爺的話音剛落,綠龍營的兄弟們便都劍拔弩張隨時準備撲上去手刃仇人,但無需等待他人,澤武已近水樓台之勢掐住了端木綢的脖子麵紅耳赤的嚷道:“是你害死了我媽,我要殺了你。”
“澤武,你給我放手。”站立在端木綢身後的男人耐不住的上前就扯著澤武掐著端木綢的手。
“哥,是他害死了我媽,我要殺了他。”澤武衝著男人嚷道。
男人怒及的又給了澤武一巴掌嗬斥道:“端木先生如果殺了這個拋夫棄子的惡毒女人,你該感激他才對。”
澤武沒料到男人居然說出這種話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男人並不驚懼繼續道:“我說什麽你難道不懂嗎?這個女人對不起你爸對不起你,死了活該。”
“你再說一句。”花缺爺生冷的聲音充斥著滅口之意,令在場的人不寒而栗。
男人猶疑的看了眼已被澤武掐的幾乎暈厥的端木綢,好一張俊秀之貌即使在此情此景之下依然令人動容,但此時端木綢的隨從之人再不能待守一旁撲了上去一拳重擊在澤武的臉上,澤武被突然這一拳打的踉蹌後退了幾步,綠龍營的弟兄們看不下去的就要衝上來搏命,卻被一側的懷九的副手使眼色攔了下來。
“咳、咳、咳…”端木綢緊抓著男人的臂彎半彎著腰不停的咳嗽著。
端木綢順暢了呼吸之後抬眼凝視著澤武道:“澤…澤文,你到現在還想瞞著他,看著他認賊作父嗎?”
已經怒火高漲的澤武聽端木綢如此說緊握的雙拳發出“咯咯”的響聲再次直指端木綢走來,但他的腳步剛邁出第二步卻在澤文的質問中停了下來。
“你爸究竟怎麽死的你忘了嗎?”
“我沒忘。”澤武衝口道。
“既然你沒忘,你找到凶手為了嗎?為你爸報仇了嗎?”澤文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究竟是誰害死了我爸,我到現在也查不到,你要我怎麽複仇?”澤武開始懊喪。
澤文向澤武走近了兩步道:“我記得你當初說你知道的,你不就是為了報仇才加入綠龍營嗎?為什麽現在又說你不知道。”
現場再度嘩然,澤武的臉因為憤怒因為悲傷通紅一片,反觀花缺爺卻慘白如紙隻是一幫之主的威嚴令他必須毅然不倒。
“根本沒有證據。”澤武的聲音幾乎低到塵埃。
澤文卻聽得一清二楚,開口便道:“有,當然有證據,我就是證據。”
“你說什麽?”澤武幾乎從地上跳起躍到了澤文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