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詛咒之話篇 1
距今一百多年前,全國上下還處於抗戰的狀態,但燎原之火並未殃及到一個叫古郡的地方,當地有一個豪紳複姓道藍名錢鑾表字森茂,據說道藍這一姓氏隻剩下以道藍錢鑾為族長的唯一宗室而在百年前的那一場滅門慘案後此姓從曆史上徹底消失。
為讓道藍一氏枝葉繁茂香火不斷,道藍家每一個男丁都需在年滿18歲時娶妻生子,妻子的選擇都是在宗室長輩精挑細選下產生。
道藍錢鑾不例外的在他18歲時娶了古郡世代書香門第的霍家女兒霍青廷,霍青廷成長於書香之家,書畫琴棋女紅無不精通模樣更是長得清麗可人,二人夫妻生活相敬如賓次年就生下長子道藍羅宏表字銅淼,二年道藍錢鑾父親仙逝他便繼承族長之位。
古郡民眾樸實無爭過著靠天吃天靠海吃海無憂的生活,偶有出郡的人但從未有外來之客,古郡三麵靠山單麵靠海,礦場海場資源非常的豐富尤其是鑽石礦,為了保密鑽石山的存在古郡人不惜隱居度日,但每年還會派遣一定數量的人出郡進行鑽石交易以獲取更多物資資源而才能出眾的道藍錢鑾自然成為古郡人的領頭他不僅給古郡帶來更富碩的生活更給自己累積了大量的財富。
道藍羅宏長到15歲之際,宗室的長輩便開始為其張羅婚姻之事,道藍羅宏從小在他母親霍青廷的教導下遍閱了大量古記,天資聰穎的他隻到10歲便將正史囊入胸中,嗜書如命的他開始閱讀野史漸漸的在他心中形成了新的價值觀他開始崇尚自由包括人生自由、婚姻自由,他更是憧憬自由的愛戀。
15歲當族中的長輩將第一個女子的生辰八字遞到他手中之時他便感到深深的厭惡,次日他便宣布他要外出遊學,如若不許他便終身不娶,迫於他的威逼利誘族中之人無奈唯有妥協,但前提是道藍羅宏必須在18歲回到古郡結婚生子。
在第三年到來之時,3年時光顯得如此的短暫好似就在昨天,道藍羅宏履行了他的承諾回到古郡,可是隨他回來的還有另一個人,一個不明身份的女子。
道藍羅宏將女子安置在自己院落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房間,他不許任何人靠近這個房間即使是三餐也都由他親自負責送到女子的房中。
這個神秘的女子在古郡尤其是道藍宗室間引起了不小的反響,道藍羅宏甚至拒絕宗室長輩們為他挑選的新娘,他直言挑明這名神秘的女子就是他心儀的姑娘,甚至立下豪言非她不娶。
身為族長的道藍錢鑾如何容忍自己的兒子如此的任意妄為,他決定趕走這個神秘的女人並且逼迫道藍羅宏就範。
自從這個神秘女子的到來,道藍羅宏僅少走出院門更不曾與昔日的鄉友把酒言歡,一日幾位舊友到訪道藍府非拉著道藍羅宏出外飲酒敘舊,道藍羅宏實在是無力推脫唯有同意前往,但在去之前為神秘女子準備了晚餐並待她吃下他才依稀不舍的前去赴宴。
夜幕剛剛降臨之際,道藍錢鑾徘徊在自己的書房他已經得到羅宏赴宴的消息,他需要盡快的斟酌出辦法處理那名女子,可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自己冒然出麵幹預或者趕走那個女人,道藍羅宏定會震怒並有可能和自己從此勢不兩立,而自己僅有這麽個獨子,道藍一脈的希望全倚重在道藍羅宏身上他怎麽能讓他出事怎麽能讓他和道藍一氏劃清界限,祖宗泉下有知一定不會原諒他,他百年之後又有什麽顏麵去見他們。
道藍錢鑾正在思索之際霍青廷輕推著門走了進來,她看著愁眉不展的自己的丈夫猜到了他此刻的心思,遂走近斟滿一杯茶遞給了道藍錢鑾並在他的耳邊耳語了一陣,道藍錢鑾大喜,放下杯子便衝出了書房前去做準備。
霍青廷望著庭院揚起的塵埃歎起了氣,她敏感的覺察到空氣中飄散著不安的成分,她低低的說道:“再過兩個月便是森茂的37歲誕辰。”
霍青廷遲疑的走到銅鏡前看著自己越發憔悴的容貌不禁顧影自憐,臨近四十的女人就是一朵接近暮年的花朵開始失色凋敗,而男人卻不然四十是男人人生的第二次高潮。
霍青廷腦中閃過那個神秘女子的側顏,隻是那不經意的一瞥已讓身為女人她為之驚豔,而自己的丈夫正是血氣旺盛之時,如若讓他見到那女人怎能不被她著迷,自己不就白白將丈夫拱手於她人。
想到此處霍青廷一身的冷汗,可是若讓那個女人留在自己兒子的身邊早晚是會害了他的呀,那個女人就是個邪星是個吸血鬼。
道藍羅宏帶回那個女人的前幾天,家裏的雞呀鴨呀總會莫名的消失,後來家裏管事在山上找到雞鴨屍體可是都被整齊的割斷脖子放幹血,所有人的都以為是黃鼠狼的惡作劇,後來他們加固了護欄便再也沒有出現丟失雞鴨的事情,當地人也就把此事當做瑣事聊罷便過,可是霍青廷心裏清楚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
她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深夜摸進雞舍偷出了一隻雞並用刀子隔斷雞脖放了滿滿的一碗血轉身端著碗進到那女子的閨房,躲在窗外的霍青廷親眼看到那女子喝光了那碗雞血,她嚇得不敢出聲逃回了自己的房中,從那夜起她害了心悸病身體每況愈下。
霍青廷的腦中響起了一個警鍾“大難降至”,她無論如何要想盡一切辦法讓那個女人永遠的從自己的兒子身邊滾開,哪怕為此獻出自己的丈夫。
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自己丈夫走向那個女人的房間,霍青廷不經滑向地麵掩麵哭泣道:“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是的,對於當時的女人唯一可以仰賴的隻有自己的丈夫,霍青廷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也太了解她的丈夫,她隻求這個女人永遠的離開這個家離開她唯一的骨血,哪怕從此她的丈夫隻是虛設哪怕從此獨守空閨她也絕不會後悔。
道藍羅宏飛奔前往宴會,宴席上坐如針氈他始終放不下那個女子,可是在與朋友的杯籌交錯中又不好割麵離開,唯有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坐著,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再也無法忍受不依朋友的勸阻匆匆道別騎馬飛奔回家,一踏進家門他便趕到的那女子的屋中可是推開的門的一瞬間他便瘋了似的對天嚷叫。
“沁靈,沁靈,你在哪?”他幾乎把自己的院子整個翻騰過來也找不到他口中的沁靈。
從小跟隨道藍羅宏許久的小廝羅樹心驚膽顫的走到蹲在在地上揪心撕肺的道藍羅宏身邊顫巍巍道:“少爺,我,我在屋中找到了一張字條,好像是那姑娘留下的…”
羅樹話音還未落一臉淚痕的道藍羅宏便已搶過他手中的字條,隻見上麵是一串當時鮮有人識的英文:“Goodbye Luohong, Don’t find me.”
“這寫的是什麽,這字怎麽這麽奇怪跟個蚯蚓似的?”站在一旁的羅樹小聲的問道。
“滾,統統給我滾。”道藍羅宏怒吼著,驚的在場的仆人都退了開去。
得到消息的道藍宗室長輩們紛紛前來製止道藍羅宏進一步瘋狂的舉動,道藍羅宏不顧眾人的製止衝進夜幕四處尋找沁靈,折騰了一夜的道藍氏以及全村的鄉民終於在後山上找到暈倒在地上的道藍羅宏,抬著他回到道藍俯交予霍青廷,霍青廷默默的佇立在兒子身旁不知多久才在婢女的勸說下回到自己屋中。
霍青廷才走出門,道藍羅宏便睜開眼睛,他望著屋頂上雕花龍紋心中早有了計較,此刻正是深夜,所有人經過一夜的折騰皆已困乏紛紛回屋休息,守在他身旁的隻剩一個羅樹,而此時的羅樹也困得伏在桌上打盹。
道藍羅宏一翻身站了起來,目光銳利的盯著羅樹隨手便取下牆上的一捆粗繩上前就把羅樹綁的嚴嚴實實。
被驚醒的羅樹掙紮著看著道藍羅宏猶如看著一隻隨時可能吃人的猛獸,他張開口就想叫救命可是隨即他便恐懼的咬住唇,他盯著道藍羅宏手上抓著的那隻黑寡婦蜘蛛撲騰腿不斷的向後退去。
“說,沁靈到底去哪了,是不是有人逼她走的?”此刻的道藍羅宏就如他手中那隻黑寡婦一般一臉漆黑燭影的晃動下猶如來自地獄的鬼差。
“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羅樹幾乎哭喊出聲。
“不說是吧,”道藍羅宏一臉邪惡繼續道:“你不是天天想著和村尾的寡婦楊氏做苟且之事嗎,那我今天就讓你如願,就讓這隻巴掌大的黑寡婦好好伺候你。”說著道藍羅宏邪笑的將黑寡婦放到羅樹的褲襠上。
“啊,不要。”羅樹在巨大的恐懼下翻倒在地上,眼睛充血幾乎要從眼眶跳脫,他極力的揚頭,但眼睛始終死死地盯著已經爬到他腹部那隻黑寡婦。
道藍羅宏好似欣賞畫作一般自然悠閑,他悠悠的又開口道:“最後給你3秒,如果再不說實話,那你就自生自滅吧。”
“爺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你可以去問小翠,你走之後老爺就讓我給他到村頭買煙草,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道藍羅宏捏緊了拳頭毫不猶豫的起身走出房間,根本不理會屋中羅樹的求饒救命,徑直走到他婢女小翠的屋前,一腳踹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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