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一非和二私
整夜的糾結與掙紮讓我徹夜失眠,次日醒來沒與奚爍道別就離開他的家,連著幾日發生太多的事情讓我焦頭爛額。
金沐雨的死讓我愧疚自責,如今又扯出我與罄寒的媽媽長相酷似更加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焦灼再一次侵蝕我的身心。
最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是我的爸爸居然是罄寒爸爸的得意門生,而他花費畢生精力研製的“白卒”也在被好友背叛之後拱手讓給淳眾集團,而偏巧我又與罄寒是同一天出生,這一樁樁一件件若說是巧合,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被騙的人也是不會相信。
五年前我父母在得知罄寒就是淳眾集團董事長的侄子之後,更是出口威脅我離開淳於罄寒,甚至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叮囑我的話仍然是離開淳於罄寒,如果這一切還是不足以說明我和淳於罄寒真正的關係,那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還是說還有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門店才開始迎來今天的第一批顧客,我低垂著頭緊鎖著眉頭,努力的想在腦海中那亂如麻的思緒中找到第一根的線頭。
來往的行人突然一起湧向離路口不遠的報刊亭,我好奇的湊近想看個究竟,隻見每人手中都拿了份報紙,臉上情緒各自不一。
“誒誒,你們看這標題‘花花公子金沐雨染指夜總會賣酒女一失足成千古恨’。”人群中突然高聲嚷道。
“你們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就是‘風流人欠風流債,再回頭已百年身’,題詞‘活該’。”
“我看金沐雨到死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真就死在女人手上,還是個酒吧女,我看他到死都是死不瞑目,你們說是吧。”
消息頓時渲染而開,議論的湊熱鬧的比比皆是,我站在角落暗自握緊了拳頭,不讓淚水和憤怒一起宣泄。
“重點不在這個酒吧女身上好不好,主要是金沐雨他就是色魔坯子,擱在他手上壞了的女的不要太多。”
“你這就是嫉妒。”
“我嫉妒他,得了,得虧我隻能嫉妒他不然不得和他一樣如今隻能到地底下去做風流鬼。”
“誒誒,”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金沐雨身上移開,“我聽說昨晚出事的除了金沐雨,不是還有淳眾集團的總裁淳於罄寒和藍域集團的總經理藍凡嗎,他倆現在怎麽樣了?”
“聽說他倆就受了點輕傷,昨晚都出院了,不過這件事說起來還蠻奇怪的,他們三個才一起去金沐雨的海邊度假屋就這麽湊巧度假屋就爆炸了,我一同事就在金獅集團工作,他跟我說,金家的每一處住宅每個星期都有專人檢查的,沒理由好好的就爆炸的啊。”
“你的意思該不會說這次火災是人為的吧。”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
“我覺得吧你說的還不算最重要的,你們不覺得最奇怪的是,金沐雨被困在大火中被活活燒死,可是淳於罄寒和藍凡居然都隻是受了點輕傷,這個不是太奇怪了嗎,有那麽巧他兩都暈過去了嗎,還都是在屋外。”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我覺得最奇怪的就是那個酒吧女,她不是和金沐雨一起困在火中嗎,怎麽金沐雨就被燒死了,而她居然還活碰亂跳跟個沒事人似的。”
“是啊,這一點還真讓人想不通。”
“對了,我聽說金獅集團三個月後就是股東大會,金沐雨死了那誰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的接班人啊。”
“不是我說,就金沐雨平時的作風壓根他就最沒希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說話的人壓低了音量道:“除了金沐雨,其他的兩個都是金料良的私生子。”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胡說。”眾人再度一驚。
“誰胡說了,現在是個當地人都知道,”說話人聳動著眉頭又道:“不是吧,關於朦城七大家族的‘一非二私’你們居然沒聽過?”說話之人好似發現了美洲大陸一般吃驚。
“什麽‘一非二私’?”眾人皆被挑起興趣。
我的好奇也被勾起,才邁出一步,突然不知從什麽方向冒出兩個頭戴墨鏡之人堵住了我的去路。
“請問是麻依小姐嗎?”其中一人開口問道,我詫異的盯著二人木訥的點了點頭,那人又開口道:“我的老板想請你喝茶。”
看著陌生的兩人,我實在是感到困惑,但一臉戒備道:“如果我說我不去呢?”
另一人聳了聳肩膀道:“大庭廣眾下,還請麻小姐別讓我們為難。”
我意識到話中的威脅,回頭看了看仍沉浸於批判評論金沐雨的人群,無奈的深呼吸了口氣跟著兩個黑衣人上了等在路邊的一輛轎車。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一上車,車子便開足了馬達飛奔的衝了出去,一眨眼就出了朦城市區。
“到了你自然知道。”黑衣人仍舊一臉黑線的答道。
意識到根本不可能從他們口中獲得任何信息我隻得作罷,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開進一條僻靜的鄉間小路,又過了幾條綠蔭遮掩的小道,車子逐漸放緩,直到停在一所四下無鄰裏老式大院前。
“下車吧。”其中一名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我無奈的下了車警惕的望著四周的環境,放眼過去皆是崇山峻嶺,除了眼前的這所四合院子再也看不到一處人煙居所。
“進去吧。”兩名黑衣人催促道。
我遲疑的跟隨著二人進入院子,內心別提多緊張,腦海裏更是雜亂理不清頭緒,究竟是誰想要見我,又為什麽要在這種地方約我見麵?
正當我低頭遲疑緩慢的移動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稚嫩的驚呼聲:“漂亮姐姐。”
我聞聲看向說話之人不免也跟著吃了一驚:“小健。”
眼前的小男孩不就是我和澤武在遊樂園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嗎,他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那天他是被花缺爺帶走的,難道是花缺爺要見我?
我快跑了幾步蹲在小健跟前微笑道:“小健,你記得我啊。”
“是啊,姐姐是那個大哥哥的女朋友,我記得那個大哥哥所以就記得姐姐了。”小健一臉的稚嫩可是語氣中卻帶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感傷。
“小健現在是和爺爺在一起嗎?”我問道。
小健立刻瞥過了臉眼神變得暗淡:“恩。”
看著一臉難過的小健我也跟著一陣的難過,原想說點其它的話岔開他的思路卻在這時那兩名黑衣人催促道:“麻小姐,我們老板正等著你,這邊請。”
在他們無形的壓力下,我隻得站起身撫摸著小健的頭,無奈的走開。
跟著一名黑衣人進到一條走廊,通過走廊來到盡頭,黑衣人推開拉門,示意我進去,我狐疑的走了進去,隻見一張桌子兩張蒲團,在沒有其他東西,更沒有他們口中的老板,我回頭想詢問,黑衣人已然拉上門,我無奈的走向蒲團坐了下來。
才坐下,我麵前的一扇拉門就被打開,原來這是互通式房間,我瞪大雙眼看著出現在我眼前之人,竟然不是花缺爺,而是才喪子的金獅董事長金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