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八章 大展雄風
閻飛虎一路奔波,氣喘吁吁,把李忠秀帶到一個山洞裡,一邊打量一邊休息。
這個岩洞很寬敞,空空蕩蕩,除了幾塊大小石頭一無所有,地面比較平坦,有些沙土,既安靜又涼爽。
閻飛虎讚歎道:「這地方不錯,景色優美,也很安靜,沒有人來此打擾。在美景佳境里,有美女陪伴,我哪兒都不去了,就和妹妹做幾日夫妻吧。你的精元之氣純真旺盛,我要采來補養一番。」
李忠秀很恐懼,身心顫抖,無力掙脫,只能哀求。
天還是那麼藍,驕陽依舊那麼燦爛,美景佳境已蕩然不見。於寂靜的山林中,在恐怖的山洞裡,一朵嫩蕊嬌花柔弱哀憐,眼看就要被狂風暴雨摧殘。
閻飛虎對忠秀的哀求並不理睬,勸道:「妹妹,這是好事,何必愁眉苦臉呀,我如此俊美,能和你在一起,理應高興才是。」
風之影長得的確英俊,也很風流瀟洒,誰見了都會多看幾眼。若是輕浮的女子,更會心動,對他的所作所為,很可能會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面對欺人的凶神,李忠秀在無力地掙扎,在哭泣喊叫,完全絕望了。
這二人,一個是恐懼悲痛,嬌淚流淌,令人憐惜;一個是魂盪神搖,粗野嘻笑,可憎可恨。可憎可恨的情緒充斥了岩洞,也飄到外面,玷污了美景佳境。
……
女子無助的哭喊聲和男人興奮的嬉笑聲連續不斷,從洞里飄散出來,眾生靈無不驚恐,紛紛躲藏,不敢出聲。
忽然,有人大喊:「惡賊,你竟敢欺侮女人,跑不了啦!」
風之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踢倒在地。他抬頭一看,見一個年輕女子來到跟前,驚詫不已,嚇得說話都結巴了:「是你!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啦?」
不用說,此人必是張雲燕。
雲燕見到他也吃了一驚:「啊,原來是你呀!」她才發現此人是仇敵閻飛虎,如果知道是這傢伙,早就一刀砍下去了。
張雲燕怒道:「閻飛虎,又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呀。這次,你休想逃走,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禍害!」她怒目而視,要報自家之仇,要為民除害,立刻抽出飛龍神刀向淫賊砍去。
閻飛虎急忙躥跳躲閃,隨即撿起雙鞭迎戰對手。他嘿嘿冷笑,罵道:「臭丫頭,休要說大話,今天,爺爺要取你性命,為我全家人報仇雪恨!」
仇人相見分外紅眼,他二人互相叫罵,跳到洞外便打起來。
閻飛虎想儘快宰殺仇人,也惦記洞中美女,不想和張雲燕糾纏,一上手便使出了「渾天霸王鞭法」。
一瞬間,陰風驟起,猶如鬼哭狼嚎一般,嘯聲凄厲直撲張雲燕。
雲燕很緊張,不過心裡也有底,現在的自己已經大變樣,和往昔不可同日而語。或許,她還能和淫賊一比高下,起碼不會像在青龍山的時候那樣不堪一擊,還能和對手抗爭一時。
張雲燕見陰風
襲來,不敢耽擱,立刻施展「飛龍神刀刀法」迎戰。黑白飛龍神刀錚錚作響,寒熱氣流湧入主人身內,人刀瞬間合為一體。
雲燕意起氣行,神助刀舞,霎那間,黑白霧氣拔地而起,嘯聲凄厲,好似波濤翻湧,氣勢逼人。在漫天的黑白霧氣中,兩條黑白氣流熠熠閃光,如龍似蛇遊動飛躍,快如閃電,逼得陰風散去,洶湧翻騰壓向了風之影。
風之影十分吃驚,萬萬沒有想到,對手數月不見竟然本領大增,功力又如此之強。
他稍一走神,功法受阻,被黑白「二龍」打得飛出去兩丈多遠。他內外受傷,已命懸一線,惶恐不已。他一心要保住性命,咬緊牙關忍痛爬起來,施展輕功逃走了。
張雲燕剛要追殺,李忠秀驚恐地喊起來:「恩人,我怕,快救我呀,快來救我呀!」
雲燕只好站住,望著閻飛虎逃去的方向嘆了口氣,為沒有宰殺仇人十分惱怒,又深感無奈。
多虧張雲燕功力不深,威力又被「渾天霸王鞭法」削弱,否則,閻飛虎沒有力氣奔逃,必會死於飛龍神刀之下。
風之影跟隨師父渾天元聖學了幾招「渾天霸王鞭法」,卻不求上進,沒有心思再苦修苦練。他迷戀女色,不但功力淺薄沒有長進,體力也不如從前,已經不是張雲燕對手。
此一仗,張雲燕打敗了仇人,十分興奮,手握飛龍神刀四下巡視,有了捨我其誰的傲氣。
太陽高懸,在大地上印出了女俠的身影,炎熱的陽光雕塑出了鮮明冷峻的身形。驍勇的戰神,如同鋼鑄鐵打一樣巍巍挺立,在傲視連綿起伏的群山,紅潤的面容露出笑意,充滿了豪情和霸氣。
女俠十分興奮,激動的情緒已按捺不住,立刻振臂高呼:「我贏啦!我的飛龍神刀贏啦!我的『飛龍神刀刀法』贏啦!師父,徒兒謝謝你老人家地苦心栽培……」
群山盪起了回聲,在你傳我頌。浮雲在靜靜地凝望,都被鋼鑄鐵打的女神感動。
黑白飛龍神刀閃閃發光,冷熱氣流湧入了主人體內,和主人共享喜悅。它們在嘶嘶地鳴叫,為自己的表現歡呼,也為主人的勝利慶祝。
「恩人,謝謝你救了小女子!」那個女子來到近前,連連拜謝,萬分感激。
女俠被驚醒,回頭看了看李忠秀,急忙還禮:「不用謝,你是李忠秀嗎,沒有出事吧?」
「我是李忠秀,多虧恩人相救,不然,小女子真是活不成了……」忠秀在悲泣,淚水流下來。
「不要叫恩人,還是以姐妹相稱吧,忠秀姐姐,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傷心了。」
張雲燕陪著李忠秀沒有走多遠,李忠義找到這裡,姐弟倆劫后相見,抱頭痛哭。雲燕安慰一番,把他們送回家裡。
李家經歷了這場災難,既后怕又喜悅,一家人有驚無險平平安安,更加感激恩人張雲燕。
李父笑眯眯地看著雲燕,想了想,問道;「侄女,你是否已經……已經成
家?」
雲燕羞澀地笑了笑:「還沒有。」
李父笑了,點了點頭:「侄女,你已經不小,也該成家了,身邊有個伴就不會孤單了,還能互相照應。」
「叔叔說得是,我……現在事情太多了,以後再說吧。」
「婚姻乃人生大事,再忙也不能耽擱,再說,有了夫君也能幫一幫你,省得一個人忙碌。」
張雲燕暗自嘆息,自己何嘗不想嫁人,怎奈沒有可心之人,想成個家並不容易。二王子和杜曉天是最心愛的人,可是兩位酷似的哥哥一個都不屬於自己;他有心把終身託付給釋空,怎奈恩兄不想還俗;張連湖還有點兒希望,卻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或許也是空想一場。
雲燕一直在為自己的婚事思慮,也一直沒有頭緒,只能等待,不知道等來的會是什麼樣的夫君,美好的愛情何時才能到來。
飯後,李父獨自和張雲燕一邊喝茶一邊交談,看著雲燕欲言又止。他喝了一口茶,又咳了咳,然後說道:「侄女,我兒忠義尚未訂親,相貌人品還不錯,我們老兩口很喜歡他。」
聽起來,李父話裡有話,可是張雲燕沒有聽出來,也沒有往心裡去。她很贊同,說道:「忠義哥哥的確很好,為人正直善良,也很熱情,救死扶傷,醫術精湛,侄女一直都很敬佩。」
李父嘆道:「我們老兩口早就聽忠義說過,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今天,你又救了忠秀和忠義,我們全家人都萬分感激!」
雲燕推辭道:「他姐弟二人有驚無險,也是他們的造化,我不過是盡點兒力而已。」
「侄女過謙了,此事不是那麼簡單,看來你和李家有緣分呀。」李父喜形於色,話語似乎有所指。
說起忠秀遭遇淫賊風之影之事,他二人又是一番嘆息。
對此,張雲燕有些后怕,如果沒有及時把忠秀姐姐救下來,後果不堪設想。她為姐姐有驚無險高興,為戰勝閻飛虎無比興奮,又因為仇人逃去深感悔恨,也心有不甘,惱怒不已。
閻飛虎會去哪裡,如何才能找到仇人,雲燕在思索,自然沒有結果。
李父咳了咳,欲言又止的話語終於吐出來:「侄女,老夫有一事想和你相商。此事本該託付別人來辦,一時又沒有合適的人,老夫只好厚著臉皮提一提了。我想……想為忠義向你提親,不知意下如何?」說罷,他看著雲燕,眼神里滿是期待的神情,希望能聽到滿意的話語。
張雲燕正為無處尋找仇人閻飛虎愁悶,聽了李父的話語深感意外,臉紅心跳低下頭去,不知道該怎樣應答:「這……」
李父愣了一下:「怎麼,侄女不願意?」
雲燕依舊低著頭:「我……這件事我……叔叔有所不知,此事的確有些難……」
李父聽了此言,熱切的心立刻冷下來。他嘆息一聲,還是不想放棄,問道:「侄女,有何難處說來聽聽,或許老夫能幫一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