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一章 狂徒
王五看不起何二寶,也不能放過銀鈴,否則難解奪妻之恨。
他看著銀鈴,緩和一下情緒,勸道:「妹妹,我是你五哥,怕什麼呀,咱倆自光腚娃娃起就相伴長大,還不該親近一些嘛。哥哥喜歡你,想和你說說心裡話,我獨自喝酒實在沒趣,坐下來陪一陪五哥吧。」
他旁若無人,污穢的言行毫不遮掩,似乎房間里只有他和銀鈴兩個人。
何二寶心中焦慮,急忙說:「她不會喝酒,我來陪五哥吧。」
王五撇了撇嘴,又白了他一眼:「你來陪我?你一個大男人在我身邊有什麼樂趣呀,反倒令人厭惡。我要的是女人,是漂亮女人。這裡沒有你的事了,有銀鈴就行了,快去照看孩子吧。」
二寶眉頭緊皺,無奈地嘆了口氣,並沒有動,也不能走,否則這個凶神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王五見礙事的人沒有動,心裡來氣,狠狠地瞪了何二寶一眼。他哼了一聲,不再理睬礙事之人,又把目光盯在銀鈴身上。
這傢伙旁若無人,滿臉淫容,色眯眯地看著銀鈴,依舊大放厥詞:「妹妹,快坐下吧,不能讓我留戀於夢裡了,就實實在在地抱一抱你吧。」
說著,他一把拉過銀鈴摟在懷裡,然後含了一口酒想嘴對嘴地餵給她。
銀鈴嚇得叫起來,在極力地掙扎,卻無力擺脫。
王五真是猖狂之極,當著何二寶的面,竟敢如此調戲銀鈴。
二寶又氣又恨,還是不敢動手,連聲哀求放開妻子。
王五對何二寶的苦苦哀求並不理睬,依然我行我素,一邊吃喝一邊吐露污言穢語,不時地發出一聲聲奸笑。
二寶又恨又氣,卻無可奈何,只能哀求,自然毫無用處。
銀鈴害怕極了,一邊哀求一邊推擋,在奮力地掙扎,好容易從可怕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哭著跑出去了。
王五兩眼圓睜,哼了一聲:「臭娘們,今天老子要不是去李家莊報仇,非讓你陪我睡一覺不可,也做一做我的女人!」
二寶見娘子已經逃脫,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在哀求王五放過他夫妻倆。
王五喝得面紅耳赤,瞪著二寶,說道:「小子,今後我來到你家,備好吃喝后就另找地方吧,有銀鈴陪伴就行了。我日思夜想實在煎熬,要和銀鈴實實在在地親熱親熱,等我走後你再回來,免得影響我們的好事。」
何二寶聽了王五之言,心裡一驚,汗水瞬間流下來。
王五不屑地看看二寶,接著說道:「你聽好了,我要是在這裡住幾天,你就另外找個地方休息吧,不要打擾我和銀鈴的好心情。」
二寶一聽急了:「五哥,你……你這不是要逼我夫妻……」
他恨得想說又不敢,一臉的愁容和無奈。
王五冷笑一聲,發狠道:「要說逼你們,也沒有錯,我就是要逼你夫妻倆,必須聽我的,否則無路可走。小子,看你這個樣子,我真高興呀,渾身的傷都不覺得疼了。」
說話間,他目光兇狠,面目猙獰,如同凶神惡煞一般,令人生畏。
何二寶既痛恨又懼怕,愁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眉頭緊皺唉聲嘆氣。
王五看著何二寶,不屑地哼了一聲,有了一種滿足感,得意地哼了幾句小曲。
他見二寶愁眉苦臉的樣子,心中暢快,也更加心急。此事說辦就辦,他讓二寶明天把酒菜備好,從李家莊回來后,就在二寶的家裡住下了,讓銀鈴多陪伴幾天。
王五告誡何二寶,若要相安無事,夫妻倆就乖乖地順從,侍奉周到一些,能有個家的感受。他要是心滿意足,也能舒坦一些,否則休想安寧。
面對狂妄的凶神,何二寶又氣又怕,還是無可奈何。他既不敢發火,也無法勸阻,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緊盯的兩眼已經濕潤。
王五滿臉怒氣,瞪了何二寶一眼,哼道:「銀鈴本該是我的女人,卻被你奪去,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疼。算了,看在同鄉份上,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孰輕孰重,你二人要想明白,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家,總該求個平安吧。再說,這也不是大事,不就是讓銀鈴陪一陪我嘛,一年到頭也有限,你們照樣過日子。」
何二寶急了:「這……這還不是大事呀,你……你是要逼我……逼我家破人亡呀!你……鄉里鄉親的,怎能這麼做呢,你……」
二寶很氣憤,眼裡有了淚水。他還是不敢說出過激的話語,害怕激怒凶神惹來禍事。
王五一聽來氣了,那隻青腫的眼睛也隨之瞪得大了一些。
他怒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願意呀,真是貪心不足!你還是個男子漢呢,這點兒小事還想不明白,廢物一個,白活這麼大了。」
「這……這哪是小事呀,五哥,你……你不能這麼做呀!」
王五瞪起眼睛,好像吃人的凶神:「哼,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姓何的,此事由不得你,老子就是逼迫也要佔有銀鈴,就是要讓你家破人亡!到那時,我王五才能消去奪妻之恨,才是最快活之時!」
何二寶嚇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汗水流下來。他很恐懼,又很無助,有恨有氣也不敢發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哀求。
王五見狀,既滿足了嫉恨之心,又助長了征服的慾望。
他不屑地看著二寶:「小子,話已經說到這地步,就敞開來說明白吧。自明天起,你們夫妻倆要是順順噹噹地侍候老子,哄得我高興,我的嫉恨也會少一些。你們依舊是夫妻,照常過日子,咱們可以時時往來,相安無事。」
何二寶對如此無理的要求怎能答應,心生怒氣,卻不敢斥責。
王五冷笑一聲,威脅道:「你們要是不能讓我滿意,就不要怪我無情了。到時候,不用我動手,幾個好弟兄會來收拾你們的。」
何二寶心裡一震,更加恐慌,深知王五一夥惡徒非常兇狠,殺人害命如同兒戲,他夫妻倆真要大難臨頭了。他無力阻止,只能苦苦地哀求,盼望凶神能突發善心放過何家。
王五哼了一聲,兇狠的目光盯著二寶,還在威脅,何去何從夫妻倆要想明白,不要自尋絕路。若能順從,諸事好說,否則朋友們一到,不但二寶生死難料,強佔銀鈴也不只他一個人,真是家破人亡了。
王五酒足飯飽,扭曲的心靈得到滿足,哼著小曲走了。
何二寶獃獃地坐在凳子上,兩眼獃滯流著淚水,大難臨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房間里,充滿了悲憤的情緒,蟋蟀不再鳴唱,為之感傷。這裡沒有了溫馨,沒有了寧靜,悲泣聲不斷,令人恐慌,揪心斷腸。
忽然,門響了,何二寶嚇得身子一抖,猛地抬起頭來,又迅即撲過去,失聲痛哭。
來人是何大寶,剛從城裡趕回來。他興沖沖地回來和弟弟一家團聚,感受親情,不料一進家門情況突變,如被重擊吃了一驚。
他見弟弟這麼悲傷,知道出大事了,急忙詢問緣由,才知道是王五所逼。他怒火上撞,氣得大罵。
何大寶深知王五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弟弟時常被那傢伙欺侮,總想與其理論,卻很難見到那個惡徒。
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已經把弟弟一家逼上絕路,無法迴避,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寶深知,有王五在,何家休想得好,弟弟一家遲早會被傷害。
事態緊急,必須有個了斷,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怒火滿胸,操起一根木棒追下去,一不做二不休,要除掉那個瘟神。
為了保護弟弟一家,為了何家的未來,他已經不顧一切,即使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何大寶沿路追趕,很快見到王五,衝過去和他打起來。就在打殺惡徒之時,半路殺出張雲燕,讓王五逃得性命。
凶神逃走,大難降臨,何大寶異常悲憤,已經絕望。
……
張雲燕得知事情經過,才知道所救之人是惡棍王五,非常後悔,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呀。然而,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好另做打算。
王五已經逼人害命,雲燕不能不管了,何況自己還有責任,造成這種無法挽回的局面,是她的過錯。
雲燕一邊怒罵一邊安慰何大寶:「兄長不要著急,此事包在妹妹身上,我一定殺了那個害人的傢伙,保你何家無憂。」
何大寶搖頭嘆氣,怎能相信她的話語,張雲燕是個外地人,不知道王五是何許人,有多兇狠,想除掉那個惡棍談何容易。
再說,王五不止一個人,還有幾個同夥,都和他一樣兇狠殘暴,是本地出名的一群禍害。
那些傢伙欺男霸女,壞事做絕。人們痛恨不已,又無可奈何,都唯恐避之不及,沒有人敢招惹,也沒有人敢把他們怎麼樣。
張雲燕有些不解,這些傢伙橫行鄉里,為非作歹,就該告到官府予以嚴懲。對於這樣的害人元兇,官府也應該懲辦,以安撫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