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 險遭不幸
張雲燕見恩兄要慘遭殺害,悲憤已極,真想撲過去救人,怎奈被封住了穴道,一動也不能動。
那個男子被牢牢地控制,沒有能力反抗,只能面對死亡。
荒山野嶺,夜深人靜,萬物生靈早已入夢。這裡是恐怖之地,沒有了幽幽寂靜,只有凶神惡煞在肆虐行兇。血腥中,沒有人過問危機險情,沒有人能阻止兇殘地暴行。
此時此刻,兩個賊人為刀俎,張雲燕和那個年輕男子為魚肉,兄妹二人無力反抗,只能承受凄慘地下場,即將飲恨而亡。
雲燕如同一攤泥似的躺在那裡,失去了女俠的狂暴,沒有了女神的霸氣,已徹底絕望。
將亡的瞬間,那個男子哀嘆一聲閉上眼睛,不得不承受可怕的下場。
突然,「當!」一聲響,那位大哥手裡的鋼刀被打落,轉眼間,又被打得大叫一聲倒在地上。
接著,不遠處響起一聲怪叫,震撼了眾生靈的心房。
在漆黑的夜色里,又是荒山野嶺陰森之地,怪叫聲十分凄厲,尤為恐怖。
兩個賊人慌了,兩眼圓睜尋找偷襲之人,周圍靜悄悄地不見人影,也不見吼叫之物出現。
使鏢者驚呼:「大哥,那是什麼東西呀,叫聲如此凄厲,太可怕了。」
他神情驚恐,在不住地尋視,夜色里看不清楚,也沒有見到一點兒活動的影子。
那位大哥也很吃驚,一邊尋視,一邊應道:「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大概是怪獸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何物擊倒,一邊說一邊爬起來。他神色慌亂,疼得眉頭緊鎖,呻吟不止,還在緊張地巡視。
夜色黑暗,死一般地沉靜,可怕的怪物會隨時出現,無不魂恐神驚。
驚慌中,使鏢人看著漆黑的夜色,有些不甘心,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他壯起膽子,罵道:「你是何方鬼怪,快快現身吧!我也有鬼怪朋友,都是大名鼎鼎,有著非凡的本領,非你可比。奉勸你不要和我們弟兄作對,否則沒有好果子吃!」
周圍寂靜無聲,依舊沒有活動的身影,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使鏢者見怪物沒有反應,膽量大起來。他覺得自己有鬼怪朋友做靠山,那個不明怪物不會不理不睬,可能已經離去,或心有忌憚,不敢再冒犯。
他哼了一聲,說道:「大哥,你閃開,我來殺了這小子。」
他既緊張又惱怒,已把沾染血腥不吉利的話語丟到腦後,要發泄心中的怒氣。
使鏢者怒目圓睜,舉起了手中兵器,要立即殺了仇敵,然後去擁抱美女。
哪知,他還沒有動手,又被飛來之物打倒,接著是一聲更加恐怖地吼叫,令人心驚肉跳。
可怕的吼叫聲又近了一些,還是不見身影,不知道是什麼怪物。偷襲之人也沒有現身。
那位大哥神情驚恐,還在尋視:「妖怪!一定是妖怪!那傢伙太厲害,看樣子是奔咱們來的。聽吼聲,那傢伙已經逼近,快跑吧!」
使鏢者嚇得渾身緊縮,好不容易攢的那點兒膽量,又飛得無影無蹤,沒有了傲視怪物的威風。
兩個賊人受了傷,對偷襲的怪物更加畏懼,真怕那個凶神撲過來。
危機時刻顧命要緊,他們不敢再對張雲燕二人下手,害怕招來殺身之禍,互相攙扶著逃走了。
強敵已經逃去,張雲燕和那位恩兄依然很恐懼,在緊張地尋視,害怕那個兇殘的妖魔撲過來,災難再一次降臨。
雲燕已被賊人封住穴道動不得;那個男子後背有傷,沒有能力逃避妖魔追殺,兄妹二人只能呆在這裡,承受即將到來的災難,無力逃脫死亡的下場。
夜色幽暗,風不知道為什麼又刮起來,吹得枝葉躁動不安。山林漆黑猶如巨獸,吞噬了大地上的萬物生靈,既黑暗又茫然,氣氛陰森恐怖,無不心驚膽寒。
過了一會兒,張雲燕聽到的只有風聲,沒有其它響動,也沒有鬼怪出現,恐怖的吼叫聲沒有再起,驚恐的心才安穩一些。
此處有怪物出沒,必須儘快逃避,然而,雲燕沒有辦法自己解開封閉的穴道,十分著急。
她想讓恩兄幫忙,可是,那個男子沒有能力打通封閉的穴道,也急得不行。
緊急之時,那個男子想背張雲燕去那棟房子里藏身,然後再想辦法,希望能躲過妖物暫避一時。
忽然,有哼哼呀呀的聲音傳過來,在黑暗的夜色中,令荒山野嶺更加恐怖。
怪物,這裡真有妖魔鬼怪,他就要過來了!
張雲燕十分緊張,更加畏懼。
那個男子嚇得身子一抖,急忙轉身觀瞧,見不遠處有個黑影在晃動。
怪物終於出現了,太可怕了。他忍住傷痛,急忙把張雲燕抱到樹叢後面躲避,不知道怪物能否發現,兄妹倆能不能逃過可怕的劫難。
那個怪物一邊笑一邊在念叨,不知道說些什麼。
黑影越來越近,死神已經降臨。
張雲燕緊張至極,還是一動不能動,若被怪物發現,必死無疑。
那個男子一眼不眨地看著走來的怪物,非常緊張,恐懼不已。他不止是為自己的安危焦慮,還有雲燕妹妹,看來兄妹二人真要死在這裡了。
他咬緊牙關,準備做最後地拼搏,無論如何也要保護雲燕妹妹,死也要死在妹妹之前。
很快,那個怪物來到近前,黑暗的夜色里,還能分辨出大概的模樣。
那個男子發現來者是個女人,十分意外,也很不解,難道這傢伙是個女妖?
這裡是荒山野嶺,深更半夜之時,一個女人敢獨自來到這裡,必是妖怪。
那男子身心冰冷,徹底絕望了,妹妹無力自保,自己又本事平平,兄妹二人要死在妖怪手裡。
張雲燕剛經受了一次必死的劫難,正心恐神驚,又被嚇個半死。她已是風聲鶴唳草木兵,又受到如此可怕地刺激,心驚肉跳,險些靈魂出竅。
那個男子也一樣,如同驚弓之鳥,聞風喪膽。
那個女子看了看兄妹二人,一邊嬉笑一邊說:「你是我徒兒,你是我徒兒……」
張雲燕雖然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但是聽出來了,是那個瘋女人,想不到深更半夜她會來到這裡。
張雲燕見瘋女人來到面前,一聲哀嘆,說道:「深更半夜,你怎麼到這裡來啦?荒山野嶺有賊人出沒,還有怪物傷人,多危險呀!」
那男子聽了張雲燕的話語,不由得愣住了,難道妹妹認識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穿得破爛不堪,言行似乎也不正常,她是誰呀?
瘋女人沒有理睬雲燕,還在嘻嘻地笑:「嘿嘿,你是我徒兒,嘿嘿,你是我徒兒……」
「唉,你真是病得不輕。」雲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好好,我是你徒兒。我的『師父』呀,徒兒已經不能動了,也管不了你了,自己多保重吧。」
那個男子見她二人是師徒關係,更加疑惑,妹妹怎麼會有這樣的師父呀?
既然是師徒,就不會有危險了,他放下心來。
瘋女人蹲下來,依然在嘻嘻地笑。她伸出滿是污漬的手,一邊嬉笑一邊在張雲燕身上敲打,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玩的。
她的嘴沒有閑著,一直在說:「你是我徒兒,你是我徒兒……」
瘋女人敲打了一會兒又站起來,污漬的臉上滿是喜氣。
張雲燕忽然覺得自己能活動了,十分意外,不知所以。
她看著那個瘋女人,心中生疑,難道是這個瘋女人幫助自己打通了封閉的穴道?
雲燕不相信這個病女人能有這種手段,可是,如果不是她所為,自己的穴道又是如何打開的?
或許,這個瘋女人是無意之中打通了封閉的穴道,在嬉笑玩耍中救了自己,只能如此,否則無法解釋。
不管穴道是如何解開的,張雲燕都很高興。
她起身說道:「不管是不是你幫我打通了穴道,我也該叫你一聲師父。你有病在身,深更半夜在荒山野嶺遊盪,多危險呀。快隨我們去那棟房子里看一看,咱們在這裡住一宿,天亮后再送你回去吧。」
瘋女人並不理睬,依然在笑:「好徒兒,好徒兒……」看上去,她很滿意。
張雲燕苦笑一下,想拉她一起去那棟房子里休息。
瘋女人看了看張雲燕,沒有理睬,轉身而去。她一搖一晃地走著,在反覆地吟唱:
「獨入深山救人歸,
來而復去解凶危。
立志修身成正果,
扶弱除害顯神威。
……」
張雲燕又是一番感嘆:「看來,這個瘋女人是很有學問的人,不幸得了這種難治之症,實在可惜。」
她正想去護送瘋女人,那個男子把她叫住了:「妹妹,不要管她了,那棟房子里有人被抓,快去救人,否則就來不及啦!」
張雲燕聞聽此言,吃了一驚,賊人已經逃去,沒想到還有險情,立刻緊張起來。
此時此刻,救人要緊,雲燕無暇再顧及那個瘋女人,一定要想方設法把人救出來。她見「師父」已經消失在夜色里,急忙和恩兄進入那座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