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1章 偏方治重病
葉一格從軍數年,打槍無數,但從來,沒有這麼爽過,雖然,打的是同胞。
其實,要不是顧及紀律,以他的性格來說,一定會打之前說一句,我滿足你。
雖然沒說,但這一槍也足夠威武。
因為這一槍,五萬人的現場鴉雀無聲。
事實上,葉一格應該慶幸,因為直播的鏡頭預料到了什麼,所以一直對著球場,而沒有轉向這邊,否則,全國人民都能看到著威武霸氣的一槍。
咣當!
彷彿連動作都有些不敢置信,之前叫囂的那人眉心中槍,一個窟窿,然後咕咕咕的冒血,隨後,那眼中帶著驚恐,都沒閉上的屍體跌倒了。
「啊!」
刺耳的叫聲響起,來自那人身旁的一個女聲。
但叫聲沒來得及蔓延,一個冰冷的,沉重的聲音傳來。
「安靜!」
眾人對這個聲音並不熟悉,但都下意識看向主席台,那裡,一個年輕挺拔的身影站立著。
「發表極端言論者,槍斃!亂走亂動者,槍斃!」
安靜,連呼吸都不敢大聲,連打噴嚏都得忍著。
什麼特么人權,什麼特么言論自由,在冰冷的槍口下,沒人這麼硬氣。
一片安靜中,再也沒人敢反抗,連被抓的都安靜了,沒辦法,比死好!
李艷陽料想的不錯,恐怖分子在槍口下都會虛,何況這一群在和平年代,不知道死亡恐怖為何物的,帶著言論自由帽子大放厥詞的烏合之眾。
他們也就是嘚瑟嘚瑟,自認為這是權力,自認為沒人敢動他們,所以張牙舞爪無所畏懼,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敢怎麼樣的架勢。
但真當你把槍舉起來,說嘚瑟我就弄死你的時候,他就蔫了。
也不要言論自由了,也不要勇氣了,軟的像泥巴。
這一刻,連李艷陽都瞧不起他們,相比東T,這些人太不上檯面了。
呼呼啦啦,一群人被帶走了,然後,現場依然是大氣都不敢喘。
默默的看著警察帶著「罪犯」退場,球迷、球員、裁判,都沉默的看著主席台。
球迷好像在問,比賽還能看不?
球員好像在問,我們還踢不?
李艷陽似乎明白眾人的心思一般,沒有坐下,而是再次舉起話筒。
「大家好,我是李艷陽。」
安靜。
沒人鼓掌,也沒人歡呼,因為現在對這傢伙的印象不是民族英雄了,不是航天飛人了,而是個屠夫!
李艷陽也沒準備要掌聲,但事實上,好像回來之後,第一次說話停頓沒有反應。
不過很大氣的原諒了,也知道這些群眾被自己嚇到了。
開槍,殺人,對於李艷陽來說是習以為常,但對民眾來說,畢竟還太遙遠。
「今天,我是受邀來的,來給咱們港城的同胞講講太空飛行,其實一開始我不想來,因為我召開了記者發布會,也在京都航空航天大學做過演講,這些東西在網上都能看到,但後來,有人說港城不一樣,這個邀請得接受。」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港城有什麼不一樣,港城的邀請為什麼要重視?」
「來這,我才發現,港城確實不一樣啊!」
「在內陸,我走到哪都是鮮花和掌聲,說句不夠謙虛的話,我很開心,很得意,也很滿足!」
「但港城人的熱情不一樣,不是鮮花和掌聲,竟然是個下馬威!」
「呵呵,噓國歌?聽說過,沒見過!」
「國歌,在我心裡,永遠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所以我很生氣!」
「但是我理解!」
眾人聽得入神,不料來了一句理解。
不過,這就是你表示理解的方式么?抓人?槍斃?
「我之所以坦然接受鮮花和掌聲,是因為我認為我無愧祖國和人民的培養,也為我華夏做出了些許貢獻,華夏人因此給我殊榮,我接受。」
「之所以理解一部分人噓國歌,給我下馬威,是因為我知道,他們不喜歡我,不接受我,因為在這些人的眼裡,他們不是華夏人!」
沉默著。
「來到港城,本來有三個活動,看一場足球,參加一場文藝演出,然後到港城中文大學做個演講。」
「但是,現在,第一個活動就很不愉快,所以後邊的兩個我也不參加了。」
眾人一愣,不要這麼任性吧?
「就在這個體育場……」李艷陽看看鏡頭,招招手:「來,對著我,我就在這裡,做一個演講,送給你們這些整天為了獨立奔走叫嚷的人們。」
見到李艷陽敢現場抓人,經歷了他現場殺人,所有人對他主動召喚鏡頭這事都見怪不怪了。
「首先,我跟大家分享個故事!」李艷陽喝了口水,又道:「小時候,我看過一個節目,大陸的,尋親節目。一對家境貧寒的父母在兒子不到三歲的時候遇到了人販子,不小心被抱走了孩子,然後這孩子被一個有錢的家庭領養了,衣食無憂,生活闊綽。後來,在節目組的幫助下,這一家人團聚了。但問題來了,那個過慣了富裕生活的孩子看到衣衫襤褸的父母分外嫌棄,不想相認。於是,兩個家庭,一個孩子,來到了節目組,接受調解。但是,好心的節目組沒有成功調解,因為任那孩子的父母哭的稀里嘩啦,任憑主持人聲淚俱下,無論如何勸說,講道理,那孩子都不為所動。他說我不要做窮人,你們太髒了,你們不配做我父母,我也不要跟你們姓!」
沉默了一下,李艷陽道:「後來,那母親哭的幾近昏厥,哀求道好孩子,你不用回來,只要你認我們就行。」
「就是這個簡單的要求,被那孩子冰冷的拒絕了,然後,那個父親一拍桌子,算了,他不是我們的兒子,我們雖然窮,但也生不出這樣的兒子。」
李艷陽又停頓了一下,掃視全場。
「小時候,我不理解,然後我覺得這個節目可能是騙人的,故意搞出這麼個事來吸引大家注意力的,畢竟那對父母不是有意的,只是不小心被人販子鑽了空子,就算那孩子被富貴迷住了,但起碼也應該認他的親生父母吧?」
「不過現在我理解了,真有這種有了富貴忘了祖宗的畜生啊!不僅有,很多啊,港城一抓一大把啊!」
安靜!
李艷陽突然叫了起來:「你們不是黃皮膚啊?你們不是黑眼珠啊?學了兩句英語你們就覺得自己是人上人啊?怎麼不把臉皮扒下來換個白的?怎麼不把眼珠子扣下來換個藍的?你們不是要獨立么?你們不夠堅決啊!」
「對了,剛才那些叫喚的人呢?怎麼消停的走了?骨氣呢?我真瞧不起你們!」
「一顆子彈就怕啦?真正的勇士,那是敢直面淋漓的鮮血的,那樣我還能敬你們是條漢子!」
李艷
陽搖搖頭:「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們哪有骨氣啊,你們只有奴性!不怪你們,被奴役久了嘛!」
「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我看過不少東西,尤其奴隸,我研究過。就像古代,那些奴才啊,在達官貴人的大院里,很有優越感,別看面對主人和狗一樣,但遇到平頭老百姓,那頤指氣使的風範,比他們主子都一點不遜色!」
「哦,就像剛才那些噓國歌的人一樣。」
「我真不知道你們囂張什麼!獨立?呵呵,你們依靠什麼獨立?覺得自己富裕啊?有航天飛船么?有核武器么?就這麼屁大個地方,一個原.子彈下來你們頂得住么?真以為國家很仁慈啊?國家是照顧你們,才有一國兩制,這是考慮到你們富裕久了,不想讓孩子回來受苦,但你以為真拿你們沒招啊?」
李艷陽頓了一下,沒有說太血腥暴力的話,因為會授人以柄,他相信,只要他們不傻,能明白。
確實,所有人都明白李艷陽的意思,國家仁慈,不代表會一味的容忍,只是覺得不成氣候罷了,何況港城官方是受京都領導的。
李艷陽對著攝像頭,食指向下一指:「我告訴你們,這裡是華夏,古人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以,有些規矩得守!一國兩制是有,但一國永遠是一國,國歌也只有一個,那是無數英烈用鮮血譜成的進行曲,華夏憲法規定,國歌是神聖的,不容褻瀆!所以,我告訴你們,奏國歌的時候應該嚴肅,發出噓聲是違法的,既然違法,就得伏法。」
「哦對了,發表所謂的獨立宣言,不是言論自由,而是分裂國家的行為,同樣是犯罪!」
說完最後一句話,李艷陽放下話筒,然後,不理會被中斷的比賽,不理會現場的目光,直接轉身離開。
比賽當然不可能繼續了,魏伊瀟也知道晚上的文藝晚會也不用參加了,這是要回程了。
吳長官趕忙追了上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艷陽轉身,對吳長官道:「今天抓捕的所有人,根據憲法規定處理,該罰多少錢,該關多少天,一樣不能差。」
吳長官沉默,想說這事不歸你管,但終究沒開口。
寧千尋悄悄地扯了一下李艷陽的衣角,李艷陽轉身,寧千尋卻沒說話。
然後,去機場,上專機,魏伊瀟也直接跟著走了。
看著飛機轟鳴而起,吳長官十分懊惱,這是請他來幹嘛?不是做演講的么,怎麼來搗亂了?
弄了一大堆爛攤子,然後拍拍屁股走了!
不過他知道,李艷陽走的乾脆,這事卻不算完。
飛機上,寧千尋愁眉苦臉,看看和李艷陽並坐一排的魏伊瀟,又看看其他特種兵,終於忍不住,悄悄道:「你瘋了?」
「我只是不想當上將了。」李艷陽回答的十分乾脆。
然後,寧千尋不會了!
這樣一個人,你搞不定!
「但你惹了很大的禍你知道么?」寧千尋說。
李艷陽搖搖頭:「我不覺得惹禍了。」
「你當場殺人啊!」寧千尋很誇張的說。
「殺人的是你老公。」李艷陽笑著說。
寧千尋一愣,這屎盆子怎麼扣自己家來了,皺眉道:「這是你下的令!」
不待李艷陽開口,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沒事,有事我擔著!」
轉頭看看咧嘴傻笑的老公,寧千尋差點瘋掉。
「真特么爽!」葉一格說。
李艷陽哈哈一笑:「是不是?不崩他何以平民憤?」
「沒毛病,不平民憤也得自己舒坦不是!」葉一格覺得此刻真想喝一杯。
寧千尋徹底急眼了:「你們能不能不這麼任性?對待港獨,國家始終是戰略上重視,戰術上蔑視,你們這麼搞算什麼?港城政府也有自己的措施的,你們這樣只能讓他們更加激進!」
「激進?我倒是覺得他們夠激進了,反倒是咱們不夠激進!怎麼的?就讓他們發酵?等到和東T一樣,再對付?狗屁戰術,直接消滅在萌芽里就行了!」李艷陽說。
魏伊瀟安靜的閉目養神,因為這些話自己不能發表見解,當然,閉眼睛不代表她不聽,雖然她也覺得李艷陽有點冒失,但這不正是他的風格么,快意恩仇,殺伐果斷。
而且,說實話,自己也很生氣,這些人分明是來搗亂的,憑什麼不還擊?
還擊激進了?不激進哪有效果?
李艷陽就是那種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底的人,不玩中庸的。
下了飛機,直接有專車來到,上車的只有一個李艷陽,因為那車特殊,別人不敢坐。
然後,車子直接駛入那片海。
再次面對一號首長,李艷陽一點不緊張,恭敬的說您好。
一號首長笑著搖頭:「我不好啊!」
「怎麼了?」李艷陽問。
「頭疼!」首長笑著說。
看到首長第二次發笑,而且一點不陰沉,李艷陽就知道,這事沒有把他惹惱。
而且,首長就是首長,泰山崩於前面色不改。
「我給您治治?」李艷陽說。
「你會?」首長問。
李艷陽點點頭,道:「我給您寫個藥方吧。」
進了一個書房,李艷陽思考一會,提筆寫了起來。
首長安靜的看著,直到寫完,拿起來端詳了一會。
「怎麼樣?」李艷陽問。
「你這是偏方啊!」首長說。
「有些病就得用偏方,而且我覺得吧,現在病情發展的有點嚴重,不下狠葯是不行了!」李艷陽說。
首長笑著抬頭,道:「哎,你剛剛立了功,懲罰你還真有點捨不得,而且這事……雖然不太對,但還是挺得民心的……要是不給你治罪,好像也只能用這個方子了。」
李艷陽笑了,自己這個上將好像還不能么好擼。
…….
在李艷陽和首長談論風聲的時候,港城球場事件已經迅速發酵。
可想而知,除了大陸人民以外,漫天罵聲。
來自國際的,來自港城的,都把李艷陽描繪成了一個殘暴的屠夫。
字裡行間都是慢慢的憤怒,恨不得吃李艷陽的肉,喝他的血。
尤其港城一些有身份,有社會地位,還偏獨立傾向的分子,抓住機會開始大放厥詞,列舉著李艷陽種種罪過。
就在漫天罵聲之中,京都中央召開了一次常務會議。
會後,李艷陽來到京都東方神劍特種部隊,下達了一個命令。
然後,數百名特種兵悄然出發,在黃昏時分登機,晚上不到七點抵達港城。
晚間新聞,一個消息傳出,全國沸騰。
中央召開臨時會議,會上,李艷陽將軍提出刑法修正法案,全票獲得通過。
更改內容是國家分裂罪中的一條,對於煽動國家分裂的人士,情形嚴重者,最高判處死刑。
似乎很無厘頭,但是所有人也都知道,這是一個強有力的回應。
眾人只以為這是回應,港城極端分子也覺得不過就是小題大做,慣用的無效手段而已。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夜,在港城,很多地方雞飛狗跳。
直到第二天,一個消息傳出,再次震驚了無數人。
一夜之間,二十三名港城知名人士被捕,已經被帶回大陸,而這些人,包括知名作家,包括影視巨星,包括時事評論員,包括媒體人……
非富即貴,都具備一定的社會影響力。
而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標籤——宣揚港獨。
主持人最後用一句話結尾,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庭的宣判。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為什麼突然提案修改法律了!
三天之後,開庭審理。
新聞里提供了畫面資料,那是一個長達十幾分鐘的剪輯視頻,被捕的二十三人中有二十一人認罪,痛定思痛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說意識到了國家主權完整的重要性,說宣揚獨立是錯誤的,說作為一個華夏人很自豪……
看著這群傢伙誠懇認罪的模樣,所有人都懵了,在港城,在他們的視頻里,不是這樣的啊!
當初他們很硬氣啊,很堅決啊,一副和華夏劃清界限的意思啊?
直到法庭宣判的原聲傳來,所有人才明白咋回事。
「被告楊忠義,廖家輝,犯分裂國家罪,情節嚴重,證據確鑿,根據華夏人民共和國刑法第XX條,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陸也,趙志剛等二十一人,犯分裂國家罪,主動認罪,積極悔改,根據華夏人民共和國刑法第XX條,判處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