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2章 對簿公堂上
雖然針對性很明顯，但在移交法院之前，公安方面還是例行公事，給與犯罪嫌疑人應有的權力，負責人依然是周隊長和小林。
周隊長已經不敢動手了，看到李艷陽氣的牙痒痒：「需要律師么？」
「律師？」李艷陽疑惑不解。
「我局已經正式就你惡意傷人事件向法院提起公訴，如果你有需要，我們可以給你找辯護律師！」周隊長說。
「你們給找？那還是給我辯護么？」李艷陽奇怪問道。
「呵呵」周隊長給了李艷陽一個你懂的笑容，嘴上道：「你應該相信律師的職業素養。」
「是么？本來我還相信職業素養這東西，但你這種人都穿警.服，我就不信了。」
周隊長微微探頭，笑道：「你很聰明，所以你到法院千萬別認罪啊！」
李艷陽饒有興緻的看了周隊長一眼：「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認罪么？」
周隊長點頭一笑：「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拒不認罪，那……不對，你認不認罪判罰的結果都一樣。」說到這裡周隊長突然開心的不行，差點笑出聲來，又道：「對了，到時候我會親自把你送進監獄，然後等你出來，對了，你不還問我叫什麼嘛？等你出來起碼十幾年，到時候可能我都不在這了，當然，就算還在，可能還有更多姓周的，所以我還是把名字告訴你吧。」
周隊長說著欣賞著李艷陽的表情，對於親口讓李艷陽絕望，他很開心。因為他很明確的告訴他無論如何判罰都一樣，因為他說起碼十幾年，他堅信此刻的李艷陽再也沒法囂張了！
但周隊長失算了，因為李艷陽沒給他帶來絲毫的勝利者的喜悅。
李艷陽像看S.B一樣看著周隊長，肯定道：「十年後你肯定不在這了！」
雖然很討厭李艷陽的樣子，但周隊長看到他篤定的表情還是一陣不解。
「哦，不用十年，十天之後你就不會在這了！我肯定！」李艷陽隨意道。
周隊長聽懂了，但很快笑了：「你以為你是誰？」
李艷陽微微一笑：「我是你大爺！」
砰！
周隊長突然踹了李艷陽一腳，不過他沒敢用力，李艷陽坐在凳子上也沒有躲開。
李艷陽冷冷抬頭：「你不是要告訴我你的名字么，你叫什麼？」
周隊長道：「你還以為秦副市長能給你做主？實話告訴你，秦副市長再也沒過問過這個案子！還有，你以為你可以告我動用私刑？第一，你沒有證據！第二，沒人會理會你瘋咬警察！」
「你解釋那麼多幹嘛？」李艷陽抬頭問。
周隊長一愣，李艷陽又道：「因為心虛？」
周隊長眯著眼睛，他不得不承認確實被嚇到了，因為李艷陽的篤定，有那麼一瞬間，他和那天秦淼親至一樣，覺得自己的忠心表過頭了，因為有些大人物，哪怕被定罪了，但能量也不可小覷，玩死他一個隊長還是很簡單，就像秦淼那個位置的。
這兩天他微微放心了一些，因為秦淼已經放棄李艷陽了，但此刻他又有點害怕了，所以兩個自我暗示其實還帶著一絲不解，想知道李艷陽還有什麼手段和靠山。
李艷陽不知道這傢伙心中所想，依然笑著：「證據只是給無能的人用的，比如你們，對於有些人來說，不用講證據，只要他們知道事實就可以了，剛好，我就是這樣的人！」
「你要報復我！」周隊長突然有點慌張，喝道。
「不不不，我不會像你那樣用私刑，我會堂而皇之的幫你把這身警服扒掉！」李艷陽笑著說。
周隊長微微一愣，然後突然笑了，因為他覺得很好笑，沒有證據，就算秦淼想給自己穿小鞋，但自己這次做的這麼好，他也覺得扒警服簡直天荒夜談，於是笑著問：「你？憑你？」
李艷陽點點頭：「還有正義！」
「哈哈哈哈」周隊長更加肆無忌憚了，這貨到現在居然還相信什麼正義。他忽然發現那句話很對，四肢發達的人頭腦都簡單。
「小子，你要是能把一身本領往腦子上用用，你不至於死的這麼快。」周隊說。
李艷陽抬頭：「你的意思是我的智商還不如你的狗腦子？」
周隊長怒極反笑：「狗東西，記住你爺爺的名字，爺爺叫周數！」
李艷陽勾起嘴角：「和魯迅就差一個字，難怪是條狗。」
周隊長眯起眼睛，胸口起伏良久，道：「要不要律師？」
「不需要。」李艷陽回答。
周數冷哼一聲，帶著小林離開，不過他們出去的時候聽到了一句奇怪的話，李艷陽自言自語說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周隊，他是不是受刺激了？」小林疑惑問。
「哼哼，你還年輕，很多犯人上法庭之前都這樣，就連那些大奸大惡之徒也都嚇得尿褲子，更何況這種人，本來有所依仗的最大靠山都置他不理了，換做你，你不受刺激？」周隊長冷笑道。
小林連連點頭：「叫他橫！這次看他不哭死！」
……
李艷陽沒有尋求辯護律師的幫助，到了開庭當日，直接被兩個新警察押到了法院。
庭審現場人不少，李艷陽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身著便服的謝晶，自然也沒看到人群中的秦淼。
秦淼擔心壞了，聽到要開庭更慌了，因為她以為李艷陽有辦法把這事壓下去，卻不料到了開庭這一日，李艷陽仍然沒有脫身，這讓她擔心不已，甚至懷疑神奇的李艷陽已經不靈了。
此刻的法院一處辦公室，有三個人正在悠閑的喝茶，居中一人是法院院長宋明達，也就是張可的姨夫，左手邊是孫天文，右手邊是今天的檢察長，侯勇。
宋明達笑著道：「小侯，孫局那裡已經把證據準備充分了，你那頭就簡單多了。」
侯勇點點頭：「這個事件極其惡劣，我一定慎重對待的。」
三人默契的微微一笑，宋明達又道：「等判完了咱們出去喝兩杯，還有錢主任，除了孫局，這次最要感謝的就是錢主任。」
孫天文笑道：「是啊，那些醫院的證明非常重要，否則想強行定罪也容易落下把柄。」
宋明達點了點頭，知道這些人難免有點擔心，笑道：「不過也不算什麼，一個學生而已，就算有點特殊身份那也翻不起什麼風浪，這案是鐵案，所有的證據都是向著咱們的，而且據我所知，他連律師都沒用吧？」
見宋明達看向自己，孫天文笑著點點頭：「我也不想給侯兄添麻煩啊，這樣倒是省事了。」
侯勇笑著點點頭，看了看錶，道：「時間差不多了，您二位就先喝著。」
宋明達點點頭，笑著說：「辛苦侯檢察長了。」
侯勇微微一笑，又和孫天文點頭致意，這才離開。
出了辦公室，上了法庭，侯勇趕忙收斂笑意，瞬間就變得極其威嚴，和之前判若兩人。
隨著檢察長侯勇一錘敲下，全場變得安靜，隨後審理程序依次開啟。
先是訴訟方公安局的代表講述本案的經過，中途夾雜一些證據的展示，而張可作為報案人和現場目擊證人出庭作證，講述了李艷陽不知如何進入封閉的育才高中，然後在操場上要對本校女生無理，於是一群同學就上前阻撓，遭到李艷陽的毆打。
最後訴訟方還上交了醫院的診斷證明，二十人腦震蕩，五人重傷昏迷不醒，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證一件事情，李艷陽的惡意毆打罪名成立。
下邊的秦淼和謝晶聽得有些揪心，因為從作案到抓捕，再到證據的羅列，幾乎沒有任何瑕疵，只聽公安方面的陳述基本就可以定罪了。
而其他旁觀者則是義憤填膺，因為很多都是不知情的普通群眾，設身處地著想，如果自己兒子在學校被打成這樣，他們也受不了，其中一些受害者的家長更是恨不得咬李艷陽一口，只有五個家長心思有點複雜，只希望審判趕緊結束，這樣孩子就可以很快回到學校了，雖然他們都收了一大筆錢，但還是不希望孩子耽誤太久。
眾人聽著陳訴看著李艷陽，發現他此刻竟然沒有絲毫慌張和悔恨，反而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讓人更加氣憤。
訴訟人講述完畢，檢察長侯勇看向李艷陽，道：「被告人，對於原告的控告，你是否認同？」
李艷陽轉頭看向檢察長，然後搖了搖頭。
侯勇沉聲道：「請你講述事件經過。」
看到檢察長嚴肅的神情，李艷陽為正了正身，然後還特地清了清嗓子：「哦，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閑著無聊在逛街，然後就看到一隻老鼠！」
眾人微微疑惑，怎麼扯到了老鼠？
謝晶有點頭疼，這傢伙幹嘛？這是法院！都這時候了，他怎麼還有閑心說的這麼細？而且這和老鼠有什麼關係？
秦淼本來也微微皺眉，但很快，她突然一陣心安，因為李艷陽似乎一點不慌張，而當他開始胡扯的時候，別說正常人了，公安局長省委書記都得懵，她此刻突然玩心大起，很想看看這傢伙怎麼耍檢察長的.……
這念想剛剛出來秦淼就有點自責，秦淼啊秦淼，你怎能這樣想呢？你是一個G.CD員誒！但一看今天穿的衣服，再想起自己還帶了口罩，又恢復了一個女孩子的心性，嗯，很好奇！
就在眾人心思複雜的時候，李艷陽又接著道：「那個老鼠特別大！」雖然手被烤著，但李艷陽還是比劃了一下，奈何受到限制，沒法比的太過誇張。
眾人有點懵。
李艷陽覺得比劃還不過癮，然後看著檢察長道：「你猜有多大？」
侯勇心中想罵人，但只是眉頭皺了一下，一敲代表正義的小錘：「被告人，請講述案情經過！」
李艷陽失落的點點頭：「總之那個老鼠非常大！」
……
「然後我想抓它，它嗖的一下就鑽進了一堵牆內！我抬頭一看，呵！育才高中！我知道，這裡邊雖然也可能產出人渣，但大多數肯定都是祖國的花朵啊！要是被老鼠嚇到怎麼辦？那一刻正義的我二話不說就衝進學校，剛好看到一群人在上體育課！」
咣咣！
兩聲鎚子，侯勇再次出聲：「如果你還是這樣講一些無用的，我有權終止你的陳述。」
「哦！」李艷陽答了一聲又講起了故事，他根本不怕終止，反正自己怎麼講都不會有人信，於是乾脆繼續發揮：「這時候我見老鼠沖著一個女孩子跑去，我趕忙追上，大聲提醒道小心老鼠！那女孩嚇得一哆嗦，左右一看，沒發現老鼠，於是就說我嚇唬她。乖乖，我冤枉啊！簡直比被人誣陷告到法院還冤枉！」
咣咣！
「注意言辭！」侯勇提醒一聲卻沒有終止，因為他要讓他說完。
「於是她同學就全過來了，說我欺負女孩子，我當然不能認罪啊，因為他們不知道情況，所以就誣陷我，於是那些傢伙就上來打我！二十多個人啊！我哪打的過！於是我就亂揮手，希望自保，但不知道怎麼的，一個個都倒下了，哼哼呀呀的，我知道他們都是裝的，於是就走了。」
……
「你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先動的手么？」侯勇問。
李艷陽搖搖頭：「我也納悶呢，像育才高中這樣的學校肯定有監控的，所以被警察抓捕之後我就提出看監控，但您猜怎麼著？」
侯勇心想我猜你老娘！
李艷陽搖頭晃腦十分可惜道：「結果看押我的周警官，哦，對了，叫周數，他奇怪一笑，跟我說真不巧，育才高中那天操場的攝像頭壞掉了！前一天還好好的，后一天也修上了，但唯獨那天壞了！」
穿著警服來到現場的周數眼皮一跳，差點破口大罵。
隨著李艷陽的話說完，現場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
咣！
「肅靜！」侯勇叫了一聲，壓下眾人的議論，朗聲道：「周警官在么？」
周數趕忙答了一聲：「在。」
「請問被告是否問了這個問題，你是如何回答的？」侯勇問。
周數道：「回檢察長，他是問過我，但我只說那天監控壞了，因為我們也去現場取證了，但被學校告知監控壞了，我只是如實回答，根本沒有笑，也沒說後邊的兩句。」
侯勇轉頭看向李艷陽，李艷陽看著周數道：「那請問周警官，你當時是什麼表情？」
周數有點暈，道：「我沒表情！」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殭屍！」
噗！
現場突然響起一陣笑聲。
「安靜！」
侯勇再次出聲，只覺李艷陽十分討厭，威嚴道：「被告人，沒有證據請不要混淆視聽！」
「混淆視聽？檢察長，我覺得您這句話有語病，或者說用詞不夠準確！」
……
作為檢察長的侯勇頭一次在自己主宰的法庭上出現了無言以對的情況，此刻在思考自己哪說的不對了？
「你為什麼說我混淆視聽？我只是在談論一個表情，這東西對案件沒有任何用處，你怎麼能說我混淆視聽呢？難道是你心裡有什麼立場？」李艷陽問。
侯勇微微一愣，突然覺得有點心慌，好像確實如此啊！
「安靜！」
其實現場根本沒有聲音，但侯勇還是叫了一句。
「沒錯，周警官的表情根本與本案無關，請問被告，你是否有證據證明不是你主動動手？」侯勇又道。
李艷陽搖搖頭：「監控肯定被毀了，所以我當然沒有證據，就算有，也一定被人毀了！」
「被告！請注意你的言辭，你為什麼認為你被誣陷？」侯勇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出問題，要表現的中正，不能有感情傾向，因為現在一切都做好了，自己只需要按流程把這個庭審做完，哪怕李艷陽說再多，在鐵證面前自己也可以判刑，所以務必要穩。
「回檢察長，剛才張可說他是為了保護同學，那我想問張可幾個問題！」李艷陽道。
侯勇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因為他發現李艷陽胡攪蠻纏的同時很狡猾，但他不得不同意，於是點頭應允。
「張可同學，請問我進學校之後你們在幹嘛？」李艷陽問。
「我們在上體育課，在玩！」張可道。
李艷陽點點頭，又問：「你沒有和那個女孩說話么？」
張可聞言一愣，點點頭：「有！」
「那你們在說什麼？方便說么？」李艷陽問。
張可又是一滯，心想難道這傢伙聽到自己和曉青的話了？於是支支吾吾道：「我，我在和方曉青請教學習上的問題！」
「哇！你這麼好學？體活課都請教學習？你平常考試考多少分？」李艷陽問。
張可聞言頓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沒錯，自己這個謊撒的不高明。
咣咣！
「被告，你的問題與本案無關！」侯勇及時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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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新稍稍延遲，五千字大章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