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5章 線索
龍天澤有點迷糊，不至於吧，雖然追星族很瘋狂，但哪有一大群保安給人跪下的道理，更何況他們那副模樣根本不像追星，倒像是要打人。
突然，龍天澤想到了初遇師父時候，自己那個被打掉牙齒的小弟，瞬間想明白了怎麼回事。
「師父，你教教我好不好？」
「你學不了。」李艷陽笑道。
「為啥？」龍天澤問，就算學的有點晚，威力沒那麼大，但聊勝於無啊。
「欲練此功.……」
李艷陽只說了四個字，龍天澤瞪大了眼睛。
「呀，你沒小J.J？」歐陽鳳本來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聽到龍天澤的問話也好奇起來，李艷陽這四個字一出口，她就笑著驚訝一聲。
「嗨，這事都怪你，當初要不是你動不動就要彈，我也不至於.……」李艷陽做了個很痛苦的表情。
「是嗎？我看看！」
歐陽鳳笑著伸手，說是看，實際是要下手，不過她速度很慢。
李艷陽趕忙驚恐的挪了下屁股：「不能看！一看就飛了！」
「哈哈哈」歐陽鳳一掃陰霾，大笑出聲。
看著開懷大笑的歐陽鳳，李艷陽也笑了，他能感受到今晚她的不同，面對騷擾時候的彷徨掙扎，被威脅之後的驚慌失措，都顯示著這個平常大條的女人的無奈，李艷陽知道，她一直都不如表現的那麼輕鬆，相反，他覺得這個女人活得很不容易，雖然外表光鮮，但真正的印證了那句話，老天爺給你多大的得意，就會讓你有相應的無奈。
就算是乾爹，走到這一步付出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
「姐，你累不累？」李艷陽問道。
「還好啊。」歐陽鳳隨意的回了一聲，但突然發現李艷陽的目光十分認真，自嘲一笑：「活著哪有不累的。」
李艷陽感受到她的無奈，道：「其實我覺得你不適合這條路，現在錢也賺得不少了，還不如做點小買賣，也不用這麼辛苦。」
「這是我選擇的路，也是我喜歡的路，辛苦點算什麼。」歐陽鳳道。
李艷陽搖搖頭：「但是你不應該選擇屈服！」
「不是所有人都有你們爺倆那個資本的。」歐陽鳳笑著道。
「但是你可以拒絕！」李艷陽道。
「拒絕？我能拒絕么？這個合作對你乾爹不錯，對我也很有誘惑力，我是伊人傳媒的藝人，就要做好為公司，為自己犧牲點什麼的打算，沒有這個準備，我就不會進這個圈子。」歐陽鳳道。
李艷陽搖搖頭：「你要不想，就沒人能強迫你，更何況乾爹也不會同意你這樣的。」
歐陽鳳點點頭：「我知道，但你乾爹怎麼想是他的事，我該怎麼做是我的事。」
李艷陽覺得歐陽鳳懷疑乾爹，堅決道：「乾爹肯定不希望這樣的！」
歐陽鳳聽到李艷陽的口氣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想這也是他派你保護我的原因。」
李艷陽聞言鬆了口氣，他還真怕歐陽鳳誤解乾爹是暗示她付出些什麼，聽她這麼說就放心了，還別說，今天要不是自己，哪怕是二師父張虎，或許都不會阻攔。
不，不是或許，是一定，因為二師父是個冷血的人，師父就說過，像他這種人和王小源一樣，除了主子誰都不管，更何況這種利於主子的事，根本不會去破壞，撐死了就是回去彙報的時候念兩句好。
把歐陽鳳送回酒店李艷陽也沒有逗留，跟著龍天澤就離開了，回去的路上他收到了一條信息，歐陽鳳發來的，只有兩個字——謝謝！
李艷陽接到簡訊的時候愣了一下，雖然只是兩個字，但他能體會到歐陽鳳的真心，也許她不好意思和自己當面說吧，畢竟歐陽鳳一直把自己當個小孩子逗弄，從未認真說過一句正經話。
「不用，我該替乾爹謝謝你，其實你應該知道，乾爹絕對不會希望他的藝人付出那些的，不論是你，還是洪麗影阿姨，文靜阿姨，都是這樣。」
「是啊，不過你別把我想的那麼高尚，我也有私心的，因為我想當影后。」
看到李艷陽的簡訊歐陽鳳突然覺得自己不如他坦蕩。
「這個電影有那麼厲害么？」李艷陽回了一句。
「有的，孫大導演的作品，向來都是頒獎禮的常客，而且這是一部大片，角色也很好，要不你乾爹也不會鋌而走險讓我過來，如果順利談成，憑我的實力，我還是很有信心！更何況你那個可惡的乾媽今年沒接華語片，機會難得啊！」
李艷陽無奈一笑，歐陽鳳和乾媽感情很好，但不論對誰，都會表現的歇斯底里，好像恨透了乾媽一樣。
「好，我知道了。」
李艷陽回了一句話，歐陽鳳發了個晚安，李艷陽也回了一句。
收起手機，李艷陽看向龍天澤：「停車。」
龍天澤不解，但還是停下。
李艷陽思考了一下，然後道：「能弄到馬頭么？」
「馬頭？」龍天澤不解。
李艷陽點點頭：「對，活馬割下來的頭顱，越血腥約好！」李艷陽道。
「這個不好弄啊，沒有馬啊。」龍天澤道。
「那牛羊豬狗也成吧！」李艷陽退而求其次。
「您要幹啥？」龍天澤問。
「你看過《教父》么？」李艷陽問。
龍天澤突然眼睛一亮，他看的電影電視劇都不多，但都是黑色題材的，他喜歡那種霸道、血脈噴張的感覺。
「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有個俱樂部有馬！」龍天澤覺得牛羊豬狗太掉價。
「買一個！」
龍天澤笑了，他喜歡，於是駕車掉頭，期間打了個電話，說來也巧，對方剛好有個生病的馬，最後兩萬塊的價格談好，然後龍天澤告訴對方直接宰了，要從脖子處砍斷，他要用。
兩人到了俱樂部，包著一顆血淋淋的馬頭就奔向了章隆家裡，弄到這個地址對於已經小風生水起的龍天澤來說自然不難。
龍天澤在外邊放哨，李艷陽抱著一個馬頭在夜色中躍進了章家別墅。
李艷陽發現電影就是電影，或者說自己能力不夠，他沒法把馬頭放進章隆的被窩，於是只把它擺在了客廳的茶几上，還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小紙條貼在馬頭上，然後離開。
第二天，李天佑剛起來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章隆的，他失魂落魄的說希望李先生既往不咎，繼續合作。
李天佑有些驚訝，自己還沒出手對方就認慫了……不過驚訝歸驚訝，到沒什麼好奇，當然是李艷陽做的了，至於怎麼做的他倒是想不出。
剛好看到張虎走過來，笑著叫了聲虎哥。
張虎走過來，李天佑講了一下事情經過，問道：「以你的了解，你徒弟做了什麼？」
「這可不好猜，沒準拎出來一通大嘴巴子！」張虎笑道。
「草，那是你，我兒子老文藝了！」李天佑很驕傲的笑道。
「誒，還別說，以他大師父的性格，沒準一通大道理把人講蒙了呢。」張虎想起師兄，雖然墨跡點，但現在聽不到他神神叨叨的念道還想念了。
「唉，好幾個月了，快回來了！」
李天佑發現以前不覺得如何，哪怕李艷陽一直在連城，好幾個月甚至半年也看不到一次也不想念，但現在，總是尋思這孩子在外邊過得好不好。
張虎一語道破天機：「咱們老啦！」
李天佑恍然，好像是的，現在不如當初那麼有勁兒了，也不那麼忙碌了，賺錢也沒那麼急切了，想想也不錯。
「粑粑，我要去公園！」
小龍女穿戴整齊跑了出來，李天佑開心一笑，抱起女兒，放在肩頭：「走咯！」
小龍女咯咯直笑，學著張虎伯伯教的順口溜嬌喊道：「騎大馬，跨大刀，咔嘰咔嘰就是蹽！」
歐陽鳳起來之後吃了個早飯，然後穿戴整齊，準備和楊沐見面，不過楊沐還沒來，倒是章隆來了，章隆一反昨晚常態，見面就道歉，還說昨晚喝的有點多，說話做事未經大腦，請歐陽小姐見諒，電影照拍。
歐陽鳳和助理一直處於木訥的狀態，知道章隆笑著告辭，這才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驚訝。
「什麼情況？」助理開口問道，因為昨晚歐陽鳳已經說了經過，知道談崩了。
歐陽鳳搖搖頭。
「是老闆？還是大少爺？」助理猜測道。
「李艷陽！」歐陽鳳肯定一聲，她想起了那條當時看來隨意的簡訊，李艷陽說好的，知道了……
楊沐是和李艷陽約定好一起來的，有李艷陽陪著，她比較有譜，有楊沐來接，自然不需要龍天澤跑腿。
到了酒店，楊沐和歐陽鳳就客氣的熱絡起來，李艷陽說飯桌上嘮，然後就在楊沐的帶領下找了一家不錯的蘇杭風味小飯館。
因為李艷陽的關係，兩人聊得也很開心，對於採訪內容也一拍即合，歐陽鳳要表達的也是楊沐希望聽到的。
李艷陽沒忘要兩張票，說送給兩個朋友，楊沐說不給你自己準備，李艷陽笑著說：你們兩個在台上又要感動又要哭的，我怕笑場。
兩個女人同仇敵愾，給李艷陽一個白眼。
第二天，兩個女人就去錄節目了，把準備好的眼淚在舞台上傾灑一番，李艷陽自然不會看這麼無聊的東西，哪怕他知道歐陽鳳說的都是真的，雖然他也知道歐陽鳳這些年很苦，但可吼不住那個場面。
他趁空去了楚中天那裡。
楚中天見到李艷陽就把秘籍拿了出來，還拿了一個自己的草紙。
「楚老，又發現？」李艷陽欣喜道。
楚中天點點頭，又搖搖頭，李艷陽不解，便見楚中天點著草紙道：「你看。」
李艷陽看過去，雲里霧裡。
「我查過了，這個書上只有363種字，其中有兩個出現的最多，就是這兩個，幾乎隔一兩個字就出現一次！」
李艷陽點點頭，他早發現了。
「所以這兩個應該是語氣詞，類似之乎者也，你可以理解為哀呼嗚呼，是也非也之類的，而整本書的核心應該在這三百六十一個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