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4章 琪琪不行了
你也沒吃?不差你一個?
張責成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飄過,他很想說差,但是為了保持風度,只能忍著。
胡文舉也很不爽,但更不能說什麼,學生不像話,他也不像話?那也太有失身份了。
「皇甫老師,你……」張責成看向了皇甫月,他覺得如果皇甫老師再拒絕,他就選擇下次。
「那好吧……」皇甫老師見盛情難卻,只能無奈答應,不過有李艷陽陪著也挺好的,總比面對眼前這兩人自在一些。
張責成當然是和胡文舉設計好的,此刻走出校門,不知道該去哪裡吃,於是看向胡文舉。
胡文舉明了,原本他是想好了地方的,而且張責成說了,他入席之後就會借口有事離開,然後給他們二人設計獨處空間,但現在肯定不行了,於是隨便找了一家飯店,要了個包廂湊合一下。
胡文舉很紳士的拉開一個凳子,就要請皇甫月坐下,卻不料李艷陽后發先至,也拉開一個凳子,賤兮兮的對皇甫月道:「皇甫老師您坐!」
皇甫月聞言坐下,李艷陽拉過旁邊一個凳子就坐在了皇甫月左手邊。
另外兩人一陣氣結,只得自顧自坐下。
「張院長,你有什麼事啊?」皇甫月對待工作十分認真,所以落座之後就詢問起來。
「哦,是這樣,咱們每年都有和京都大學的學術交流活動,這次去京都,文學院這邊我打算讓你帶隊,因為以前都是楚教授,現在楚教授退了,我覺得你很合適,就推薦你去,院長那邊也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學習交流機會,對你來說也很好。」
皇甫月聞言有些驚訝,還有些緊張:「我?合適么?」
「當然合適,論學識,你是最佳人選了。」張責成誇讚了一句,其實按理來說這種好事是輪不到到皇甫月的,但一來她是楚教授外孫女,二來他也看在胡文舉的面子上討好她一下,胡文舉會帶天文學的學生,他們剛好做伴,所以就這麼定了。
「交流什麼啊?」皇甫月又問。
「就是交流學術啊,你帶咱們文學院的學生去,歷來傳統有兩項,旁聽一堂文學課,參加一場關於古文學的辯論賽。還有一些其他方面的活動,這個看京都大學那邊安排。」
「還要比賽?」皇甫月擔心道。
「對,學文學的都善辯嘛,這個是傳統,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輸贏都不重要,主要是交流。」張責成說的輕鬆,其實他沒好意思直說,蘇杭大學在主場幾乎都沒贏過……
「什麼時候去?」皇甫月又問。
「這種活動每年兩場,都放在學期末,這學期是咱們去京都,下學期是他們來蘇杭,暫定的是過了元旦,至於具體時間學校會再通知。」張責成說。
「帶哪個年級的學生?」皇甫月問道。
「四個年級的隨便你挑,這方面學院會給你提供參考,包括學習成績啊,特長啊,都有。」張責成說。
「大一的也行吧?」皇甫月突然看了眼李艷陽,道。
張責成看到了皇甫月的眼神,也掃了眼李艷陽,道:「當然了,不過最後名單得學院綜合考慮確定,要考量學生的綜合素質。」張責成心想就他也想參加這種活動?想的美!
李艷陽心中一笑,道:「張院長您真委婉,是不是像我這種學生是沒資格去的?」
張責成也笑了:「理論上來說,學院不會派你去的。」
「放心吧,派我去我也沒心情去。」李艷陽說。
張責成嘴角一抽,心想你還挺嘴硬,不過你想去也不讓你去,公費旅遊,你想的美。
皇甫月聞言有些失落,但也沒辦法,她也明白李艷陽太不好管理了,這種事情輸贏無所謂,若是捅了簍子,可要讓別人笑話了。
「來來來,吃飯吧。」胡文舉見菜已上齊,打斷幾人。
「對了,胡老師,您有什麼問題啊,我吃了飯就得走了。」皇甫月可不想一直被人打擾。
「對對對,胡老師有問題說說吧,我也學習學習。」李艷陽跟著道,他早都看明白了,這倆人就是合夥接近皇甫老師的,要換做別人,他們想泡妞也就算了,但皇甫老師…….這麼優雅,這麼美麗的老師,他怎麼忍心看單純的她被有心之人算計,更何況……更何況她辣么美,美到李艷陽覺得誰都配不上她。
胡文舉心中又氣,要是沒有李艷陽還好,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畢竟皇甫老師單純,一定會不厭其煩的講解,但此刻李艷陽在這裡,這個慌就不好撒了。
「呵呵,剛好,聽說你是高材生,那我就請教請教你吧!」胡文舉轉念一想,看向了李艷陽。
李艷陽聞言十分惶恐道:「哎呀胡老師,請教二字怎麼敢當呢?您請教吧。」
「……」
胡文舉很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冷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懂么?」
皇甫月愣了一下,這句話很簡單啊。
「嗯,這句話解釋起來很困難…….」李艷陽咂摸下嘴道。
胡文舉心中冷笑,皇甫月更加不解。
「這麼說吧,打個比方,就比如我想請誰吃飯,人家不想吃,我還非要請,那我就是不識時務。」李艷陽很認真的舉了個例子。
「……」
皇甫月好像明白了什麼。
「呵呵,不自量力,你懂么?」胡文舉又問。
「再打個比方,就是說像我這麼一個不懂天文學的人非要跟你比天文知識,這就是不自量力!」李艷陽對道。
「……」
「哦,還可以用另外一個成語,叫自取其辱!」李艷陽又說。
胡文舉臉色漲紅。
張責成看到兩人針鋒相對,心中冷笑,你還真以為你無法無天了?我是惹不起你,但胡文舉豈是你能輕易得罪的,就算你乾爹再牛,在這南方還差點!
一頓飯吃的胡文舉很窩火,只能心中暗暗發狠。
「皇甫老師今天開車了么?」走出飯店,胡文舉關心道。
皇甫月點點頭,胡文舉不再多說。
「老師您開車啦?」李艷陽也問了一句。
皇甫月再次點頭,李艷陽開心一笑:「那剛好,您順路帶我吧!」
看著李艷陽和皇甫月向著學校走去,胡文舉氣的牙痒痒。
「胡老師,別和一個學生計較,一個只會逞口舌之快的小人而已。」張責成安撫一句。
「呵呵,他可不像學生,跟我搶女人,挺有勇氣的!」不再面對皇甫月,胡文舉就不再掩飾他的狂傲。
「你怎麼這麼和老師說話呢?」到了車上,皇甫月對李艷陽道。
「老師,你是不是很討厭他?」李艷陽笑著問。
「沒有很討厭……」皇甫月說。
「哈哈,那就是一般討厭咯?」李艷陽笑著問。
皇甫月猶豫一下,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英俊瀟洒,才學淵博的胡文舉總是有點不舒服。
「他這人居心不良,所以討厭。」李艷陽說。
「居心不良?」皇甫月問道。
「對啊,他這是趁機接近你,今天的飯局肯定就是他倆合計好的,張責成是幫他的。」李艷陽覺得很有必要給單純的皇甫月老師解釋解釋。
聽到李艷陽直呼張責成大名,皇甫月有些驚訝:「你怎麼這麼說張院長,他是真有事兒啊。」
李艷陽無奈苦笑:「真有事難道非要吃飯才能說?」
「不是剛好趕上吃飯時間了么……」皇甫月說。
「不是剛好趕上,是踩著這個點來的!」李艷陽道。
皇甫月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思考了很久,她發現李艷陽說的好像很對,胡文舉是經常接近自己……
連滔終於把法器買齊,然後給李艷陽打了電話,李艷陽趁著一天上午第二節沒課就趕到連滔公司。
桃木桌不好找,連滔買的是上等檀木,李艷陽循著位置把讓人把檀木放在大廳中間,那下邊正好是樓下大燈的位置,然後把八個凳子按八卦方位放置好,並叮囑連滔不要挪動,坐可以,但最好用東西固定住。
連滔答應一聲,李艷陽又把其他死樣法器分別放在正東,正西,正南,正北四個方位。自然是盆栽居東,香爐居南,蟾蜍居西,浴缸居北,對應各自五行屬性。
一個四象陣圍著一個內八卦,李艷陽敢肯定這個陣法絕對可以護著連滔的大樓不受外力干擾,當然,除非對方能擺出什麼威力大到驚天地泣鬼神程度的大陣,他可不覺得有人會為了連滔下這麼大血本。
「每個地方我都做了標記,千萬看住別被人挪動。」李艷陽又叮囑一聲。
連滔連連點頭,李艷陽便起身告辭。
「青龍大師,您的卡號?」連滔問道。
「不用了,這個陣是防別人,並不生財,我說了,這是售後服務,你以後但行正道,就不必擔憂什麼。」
連滔聞言點頭,又把李艷陽送回了學校。
李艷陽剛聽了半堂客,就聽電話響起,他趕忙按下靜音,卻發現屏幕上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陸兮!
李艷陽沒想到陸兮還會打電話給自己,於是接了起來。
電話接通,傳來一個驚慌的聲音:「你在哪,琪琪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