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8章 吼不住啊
李艷陽拿著筆紙到了講台,然後就在皇甫月的目視下寫起來,李艷陽只寫了五六個字,都是秘籍上散落的文字,他並沒有截取任何一段,只是東拼西湊。
「這是什麼字?」皇甫月看過之後抬頭問道。
李艷陽滿心期待最後落空,心裡一陣失落,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問您。」
皇甫月本以為李艷陽是要考她,聽他也不知道不禁皺眉,再次低頭看向了字面。李艷陽見她也不知道,便不報希望,注意力也從字上轉移到了皇甫月那誘人的臉頰上,近距離打量皇甫月,李艷陽發現她不僅美,而且耐看,整個面龐挑不出一點瑕疵,連頭髮都不曾有一絲缺陷,梳理的十分整齊,這是一個精緻到近乎苛刻的女人。
「這是哪個時期的你知道么?」皇甫月打量一番之後再次抬頭,她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這種字體大致所屬的時代。文字是逐步發展到今天趨於成熟的,她和外公從小學習古文學,對於陌生的文字總可以猜測個大概時期,但是這些字讓她犯了難。
「嗯?」突然聽到皇甫月說話,走神兒了的李艷陽下意識疑惑一聲,反應過來后趕忙搖頭:「不知道,應該在東晉以前。」
皇甫月注意到了李艷陽的失態,自然明白他愣神兒的原因,心中一陣不悅,皺眉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李艷陽聞言猶豫一下,皇甫月不解,就見李艷陽看向了她手裡的那張紙:「這個紙能還給我么?」
皇甫月看著手上的紙一陣怪異,她本想拿著這張紙,等外公回來給他看看,雖然外公認識的古文字她也都認識,但畢竟他學識淵博,或許可以推斷出朝代,進而進一步挖掘,卻不料這個學生還要把字收回去,她一陣氣結,最後把紙遞了回去,心想我還不幫你問了呢,但對於文字天然的熱愛和好奇又讓她有些不舍,不求解心中痒痒的不行,心道我問了也不告訴你!
休息結束,課程繼續,但李艷陽已經沒了心思聽課,別人考大學都是為了學點東西,拿個文憑,然後找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但李艷陽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求解秘籍上的文字,此刻在古文學課的課堂上都無功而返,他很失落,連帶著課也不想聽了。
皇甫月對李艷陽印象已經很深刻了,所以總會無意間看他一眼,但發現他一直低頭看著那張紙發獃,不由得又是微怒。
「關於甲骨文的介紹就到這裡,現在我來問個問題,以後我們每堂課都會有提問,問題都是我講過的內容,如果答錯,我會記錄下來,每錯一題,期末考試成績扣一分。」皇甫月緩緩說完一句話,就看向了李艷陽:「這位同學!」
李艷陽正發獃之中,就感覺鍾妙可又搞起了小動作,抬起頭來,正對上皇甫月的目光。
「您叫我?」李艷陽問。
皇甫月又是一陣不悅,心想古文學系怎麼會有這種學生,平時她總是心如止水,很少會因為別人影響她的情緒,但今天不知為什麼,幾次看到這個男生總是讓她感覺不舒服。
「你叫什麼?」皇甫月問道。
「李艷陽。」
皇甫月點點頭,記住了這個名字,然後問道:「我問你,甲骨文最早出現在哪裡,是誰發現的?」這是她剛剛講過的問題,雖然很簡單,但她感覺李艷陽沒有聽課。
「殷商首都,今日河南安陽小屯村,是清光緒二十五年,國子監祭酒王懿榮發現的。」李艷陽毫不遲疑道。
皇甫月聞言一陣驚訝,難道他剛剛不是在發獃,也有聽課?不對!皇甫月突然捕捉到一個信息,清光緒二十五年,這是她不曾介紹的。
皇甫月目光複雜的看了李艷陽一眼,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隨後皇甫月又問了幾個問題,分別點名考較了幾人,發現大家所答不錯,頗為滿意。
下課之後鍾妙可一把拉住李艷陽:「今天沒事吧?昨天空了一天,今天得補上!」
李艷陽點頭道:「行,但總得先吃個飯吧。」
鍾妙可點點頭:「一起,食堂!」
李艷陽一陣無奈,知道她又怕自己跑了,於是跟著鍾妙可去了食堂。
皇甫月下課就抱著書走向辦公室,剛走進文學系辦公大樓就碰見了一個年輕帥氣、英姿勃勃的男人。
「皇甫老師,巧啊,你有課?」男人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意,他叫胡文舉,和皇甫月一樣,都是今年進入蘇杭大學的老師,同樣年少,同樣有才華,但不同的是他是被學校請來的,而皇甫月是依靠外公的關係進來的。他是個地道的海歸,主修天文學,雖然年僅二十七歲,但已經拿到了耶盧大學的天體力學博士學位,一篇博士論文讓他享譽中外天文學領域,他把天體的運動與人體的機理進行了關聯分析,說明二者之間存在某種感應聯繫,論文里他提出了很多猜測,當然也論證了一些實際。其中比較有意思的是關於女人的月經和月球運動的關係,諸如此類。雖然有很多似乎偶然有關聯,還有很多在今天看來純屬猜測的無稽之談,但這篇論文的基礎是天體力學與萬有引力,倒是吸引了不少感興趣的目光,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學術依據,這篇論文的內容足以證明其真才實學,雖然不見得對,但他的想法和觀點很好。在物理學、天文學這種領域,從來不怕你錯,就怕你不敢想。
比如愛因斯坦、牛頓、亞里士多德這些天才,他們的第一步都是去猜測。他們在找到真理之前都是在前人理論基礎上去揣摩分析,甚至是幻想,然後逐步去證實,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證實了九百九十九個猜想都失敗了,但第一千個成功了,於是他們就找到了那個真理,形成了理論。
失敗乃成功之母,這句話在今天看來是鼓勵大家別怕失敗,其實在這些天文學家、物理學家眼裡,就是字面的意思,因為你失敗夠多了,排除的錯誤猜測多了,離成功也就近了。
皇甫月看到胡文舉微微點頭:「胡老師好,您怎麼來這邊了。」
「哦,來這邊辦點事」胡文舉隨意道。
皇甫月點點頭,側身讓開道路,但胡文舉並沒有走,仍然一臉微笑的說道:「皇甫老師還沒吃飯吧?剛好放學了,不如一起吃個晚餐?」
皇甫月聞言搖頭:「謝謝,不用了,我還要回家。」
胡文舉聽到這一句話苦笑不已,他了解過皇甫月,雖然她已經二十六了,但並不成熟,因為她從小孤僻,無父無母,是跟著外公長大的,雖然古文學造詣很高,但她沒上過學,一直是外公教她,所以與人交往頗為匱乏,他知道其中原因,所以也不驚訝。
「吃飯?吃飯帶我一個如何?」
胡文舉剛要紳士的道別,想著下次再找機會接近他,卻不料一個救兵恰到好處的出現,來人是文學院副院長梁文韜。
「吃飯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只可惜皇甫老師似乎不巧要回家,看來只能和梁院長共進晚餐了。」胡文舉笑道。
「誒!」梁文韜略顯責怪的看向皇甫月,道:「我可聽說老校長都說你們兩個是他來到這裡之後招的最滿意的老師,都冠以才子之名,不用培養,就是中堅,所以你們年輕人得多多交流教學經驗,互相進步,這才不負老校長的厚愛嘛!」
胡文舉微笑點頭:「梁院長說的是!」
梁文韜微微一笑,其實他是聞風而動,特地來做好事的,他知道胡文舉對皇甫月有念想,別說他,是個男人見了皇甫月都會有,但他不敢下手,倒不是因為自己已婚,家裡還有個母老虎,主要是皇甫月的外公太嚇人,楚中天,乖乖,那可不得了,雖然退休在家,但影響力是大大的,多少國寶都在他手上把玩過,國家層面負責考古的最高領導都對他恭敬有加,其威力不見得比老校長差,他可不敢隨便欺負。
既然自己吃不到,那順水做個人情還是好的,畢竟胡文舉同樣不俗,才二十七歲,已經是整個教室梯隊的頂尖人才,最主要的是驚鴻一瞥之下,他就知道這傢伙有錢,很有錢很有錢那種,雖然不知道是他家裡有錢,還是什麼其他原因,但都是讓他望塵莫及的角色,這種人,哪怕自己官職高,但巴結巴結還是很有必要的。
「皇甫老師,楚教授還在京都沒回來呢吧?省的你回家還得做了,晚上就一起吧,剛好上了第一節課,咱們聊聊工作情況。」
皇甫月見領導說了話,猶豫一下點頭答應,因為外公告訴過自己,上班之後多和大家交流,不能太閉塞。
李艷陽和鍾妙可吃了晚飯之後來到體育館門前,他驚奇的發現班裡的其他人一個沒來。
「人呢?」李艷陽問。
「什麼人?」鍾妙可問。
「班裡人啊!」李艷陽道。
「他們不來了,昨天你們來,我們練習加倍,所以今晚都是咱倆單練。」鍾妙可說著進了體育館。
咕咚!
李艷陽咽了口唾沫,乖乖,就他們兩個,練四個小時,一想那些動作和畫風李艷陽就軟的不行,吼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