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丟了孩子的少婦
陸兮每天都要睡到十點左右,李艷陽已經了解了她的習慣,所以早上起來自己就帶著道哥出去跑跑步,吃個早餐,然後再回到公寓。
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本書,這書沒有名字,是華夏世界地下八大高手之一的二師父張虎交給他的,不對,現在應該說是七大高手,因為華海市的太極宗師當年被二師父與乾爹打廢了,只保住了性命,一身本事再也施展不開了。
這本書也是太師父傳給二師父的,分為四卷,分別為感氣、運氣、御氣和內視。
感氣是在二師父指引下依照書上所述學成的,就是感應到身體里有一股氣,據二師父說這就是古代所說的內力,一開始他還覺得挺玄乎,但每天如道士一般打坐之後,他還真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在體內流動,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隨後他又學習了運氣,也是二師父講解的,學了這第二卷他才明白那股氣確實存在,因為他運氣之後灌注內力於四肢,徒手劈磚輕而易舉。第一次試腳力的時候更是滑稽,二師父找不到合適的道具,就站在自己跟前,讓自己踹他。李艷陽當時還不覺得什麼,因為自己以前和二師父比劃過,每次打到他那兩百多斤的身上,和沙包沒什麼區別,自己都覺得生疼。於是灌注內力於右腿,一腳踹向二師父的胸口。
那次他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內力的厲害,兩百多斤,和小山一樣敦實的二師父一腳被踹飛,好在他運力抵擋,否則估計肋骨都得斷。
第三卷他學的尤為吃力,不僅因為這一卷太難,更重要的是沒人教導了,因為二師父也只練到了第二卷就止住了,當時太師父就斷言他練不了第三卷,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學的時候年紀不小了,至於第二個原因二師父一直沒說。
後來他練著練著有些生僻語句弄不明白,找大師父問的時候,大師父告訴他終於知道第二個原因是啥了。大師父說:以這一卷的難度來說,你二師父根本沒那個悟性……
後來他把大師父的話告訴二師父,當時二師父的臉都紫了,當晚就拉著大師父喝酒,非要加深師兄弟的感情,最後的結果就是年邁的大師父被喝的直管二師父叫大哥……
御氣其實就是運氣的加強版,運氣是讓那股氣息在體內隨他擺布,而御氣則是讓氣息脫體而出,練到極致,出氣可傷人,隔空能取物。
他現在只算窺得門徑,只能以右手出氣,氣息也薄弱,只能操控硬幣大小的東西在三米內收發自如,因為他慣用右手,玩的最多的也是銅錢這類東西,這也是他飛機上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傷那少婦而無人看出的原因。
自打知道了這本書的神奇他就樂辭不疲的修鍊,因為依上邊所說,那真練到極致,豈不是和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一般,一出手大樹都得攔腰折斷,當真威風。
他當時就很好奇,第三卷就有如此能耐,第四卷豈不是更恐怖,所以他興高采烈的往後翻,結果他發現這本書第一卷和第二卷佔了一半,而第三卷佔了另一半,至於第四卷只有一頁,而那一頁也只有兩個字——內視。
除此之外一無所有。李艷陽當時就蒙了,只以為後邊的丟失了,但二師父說這本書是完整的,至於第四卷為何沒有修鍊方法,他也不知道,不僅他,太師父也不知道,只說到了某個境界就會了。
李艷陽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瞎子太師父真是充滿了好奇,從大師父、二師父的口中可以聽出他的能耐之大,因為倆人都說學的不過皮毛,而只是如此皮毛就讓大師父看出貧農出身的乾爹能為霸一方,就讓二師父成為了華夏地下世界八大高手,那這太師父當真可算半個神仙了。師父就總念叨,太師父若不是年輕氣盛,非要以七星續命陣為人續命,那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了。
不過李艷陽對太師父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總說一句話,等到了那個境界你就明白了……
他不知道太師父知不知道那個境界到底是什麼,還是在故弄玄虛,但他只能按師父安排的軌道前進。
依著第三卷的內容運了一會兒功,李艷陽對著茶几上的杯子猛然推出右手,他只覺透掌而出的氣息比以往又強了幾分,但那杯子仍是紋絲未動。
正在他不斷操練的時候,只聽吱啞一聲,陸兮房門開了,李艷陽一看錶,十點半了。
「姐姐早啊!」看到陸兮出來,李艷陽報以一個十分溫暖的笑臉。
「早。」陸兮隨意應付了一聲。
李艷陽見她似乎有些冷淡,也不以為意,只以為她才醒來的緣故,於是進了廚房。
當他做好午飯,陸兮也收拾完畢,他剛準備叫她吃飯,發現陸兮已經拿著包準備出去。
「幹嘛去?」李艷陽疑惑道。
陸兮一邊穿鞋一邊道:「出去。」
「吃了飯再去吧。」李艷陽又道。
「出去吃。」說著陸兮就走了,留下李艷陽一陣疑惑,他發現陸兮今天對他很冷,不知道為什麼,更不如往天一般說話會看著他,思來想去自己也沒得罪她,只當她是有心事。
到了晚上陸兮也沒回來,李艷陽十分無聊的吃了晚餐便再次來到步行街,拒絕了司馬易的邀請,自然也不好坐在他旁邊,所以又回到了原來的老地方。
賈三才見今天的李艷陽不如往日一般歡快,似有心事一般,只以為他後悔了,便低聲道:「怎麼的老弟,想通了?要是想通了我還能幫你引薦。」
李艷陽聞言搖頭,突然靈光一閃,道:「要不咱也開山立派吧,收別人給咱賺錢?」
賈三才覺得這傢伙還真是囂張至極,道:「人家都是有大客戶的,咱連客戶都沒有,用啥養人啊。」
「別人也不是一開始就有客戶的,都是慢慢積累嗎,以老哥的忽悠本事,再加兄弟坐鎮,保管名氣大增,財源廣進。」
李艷陽都被自己說的心思活絡,但賈三才可不大感冒,以他的本事忽悠人都強湊合,開宗立派簡直異想天開:「得了兄弟,咱就干點小買賣對付口飯吃就行了,可別想那麼多。」
李艷陽見他不為所動,也不強求,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賈三才就捨不得離開他了。其實以賈三才的本領入了這玄洪門簡直是有辱師門,但李艷陽並不死板,反正自己說的算,而且他覺得賈三才是個人才,雖然不會算,但他會忽悠啊,這種人出去跑市場,絕對是一大助力。
人流漸多兩人也就不再閑聊,賈三才繼續尋覓獵物,李艷陽便看著腳下的太極圖發獃,想的還是陸兮今日的不同。
「女士,若有疑難事,不妨問蒼天。」
李艷陽正尋思陸兮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遇到困難事的時候,便聽賈三才說話了,他抬頭一看,前邊正有個女人,大概三十左右,是個美艷少婦。她衣著華麗,體態豐盈,較之乾娘朱雀缺了一身氣勢,但多了幾分婉約。此刻她神色慌張,滿頭大汗,劉海貼著臉頰,顯得十分無助又楚楚可憐。
那女人聽到賈三才的話略微猶豫,然後就三步並兩步奔了過來。
「大師,我孩子丟了,求您幫幫我!」
賈三才聞言一怔,李艷陽趕忙道:「別急,您先搖卦!」
說著李艷陽就演示了一番,又詳細說了注意事項,例如靜心念著孩子,切記雙手合十云云。他看出女人焦急,也捕捉到她先前的猶豫,知道這女人是病急亂投醫,但他不能兒戲。
女人本來看著賈三才,突然聽到李艷陽說話,不由得一怔,本來還猶豫,此刻看到一個更年輕的神棍更覺得自己糊塗。
但看到李艷陽那眉宇間同樣焦急的神情,她忽然覺得他好像真能幫到自己一般,況且她現在實在沒有辦法,於是就蹲下來,按著他的指示搖了一卦。
女人搖完一卦便看向賈三才,她以為李艷陽是大師的跟班,卻不料賈三才看向了那個年輕人,於是也就跟著看了過去。
賈三才其實是為了掩飾尷尬,以前給人算過丟東西,這東西他還可以胡亂蒙個方位,然後在推測個哪個時辰能找到,但這個可不一樣,這是丟了孩子,若胡亂瞎指,倒是害了人家,蒙時辰更沒用了,誰丟了孩子不著急,豈能等到那個時辰再去找。
李艷陽一直看著那卦,眉頭緊鎖,神情認真,那女人本來心慌意亂、六神無主,但看到李艷陽的樣子,她忽然覺得一陣心安,甚至隱約中覺得他一定能幫自己找到孩子。
「孩子丟多久了?」李艷陽算了一陣看著女人問道。
「十多分鐘,我正在商場里看衣服,但一轉身,發現孩子就不見了。」
「他多大?」
「六歲。」
李艷陽問的急促,女人也答的乾脆,一問一答過後李艷陽再次低頭。
又打量了一會兒卦象,李艷陽突然抬起頭,女人下了一跳,以為他有話要說,卻不料他眺望著自己身後的方向,然後便見李艷陽起身手掐指訣。
女人云里霧裡,但不敢作聲,其他幾個算卦的也望向嘴中念念有詞不知在計算著什麼的李艷陽。
「你孩子應該被拐跑了,在東北方位,此刻距這裡有五里地,哦,也就是二點五公里左右,現在不在房子里就是在車裡,你趕緊報警,讓警方按這個方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