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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和我說說唄

  李惜在符畫上有天賦,方才那張爆裂符,不錯!


  他目光閃爍,似乎想到什麽,皺起了眉頭:照她這種進度,似乎遙遙無期。


  “影兒,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我才能再見到你?”


  他盤腿坐了下來,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扁平的酒壺,仰頭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汁從唇邊流了下來,他隨意用手指揩了。


  一隻黃蜂飛過來,停在他手上,歡快地啜著他指中的酒液,然後飛走了,又來了一隻.……

  他看著在指尖閃著翅膀的黃蜂,自嘲:“這具身子還是差了些,到底是雙靈根。並且,這點雲花酒都承受不住,連他的靈蜂都不如。”


  雲花酒,他化神之前最喜歡的東西,被他埋在了這片湖底,因為他再也不需要它們來助他提升靈力了,為了留個念想,就把剩下的幾壇都埋了起來。他心下有個小小的念想:世人都說女兒紅,要埋十幾年,等到女兒出嫁時,再啟封。而他和花無影,身為已瑧化境的大乘修士,孕育子女或許是奢望。但是他一直心裏有個小小的願望:生個像影兒那樣的小女兒,寵著她,看著她長大,給她埋一壇子酒.……

  千年了,湖底這些酒自然沒有,他還沒有埋下去.……依舊是這群蜂,固執地守著這處地方,隻不過,此處沒有雲花。這群蜂,還是那麽新,一茬愣頭青。


  也算是老朋友了!


  他仰頭又喝了一口,倒在手上,又有幾隻飛了過來,聚集在他掌心舔著。


  他臉上逐漸展開笑容來,稚嫩的臉上,有些怪異。
……

  牆角一截斷木頭上,李惜蹲在那裏。


  地上幹淨得很,什麽也沒有,她已經這樣盯了許久了。


  屋內,老楊頭正埋頭仔細地往盆子裏倒水,這些蜂針由於時日長久,需要清洗,浸泡,然後再加工。


  老楊頭一回來,就在做這些事情,他很是耐心地在攪拌,不時拿起來瞧一瞧,開心得很。


  而李惜心情很是沮喪。


  林平樂的話猶言在耳:“不知你能不能熬到那一日?”


  她煩躁地甩了一下頭。


  看得出,林平樂很努力,最起碼,現在他的修為已經把她甩出了幾條街,接下去,大概她是拍馬都追不上了吧?


  所以,他才會那樣對她說話。


  說不上趾高氣揚,但卻是輕描淡寫,絲毫不在乎。


  隻有心裏有絕對優勢壓倒對方,才會那麽地不放在眼裏,輕描淡寫。因為根本就不是對手啊,談何對立?


  這樣的敵人,李惜發現她很有壓力。


  林平樂,是李家滅門難辭其咎的一個人,他和他的爹,帶著他的師父,殺了李家所有的人,把李家燒為白地。


  罪魁禍首,那個灰衣人,雖然重創。


  他的徒弟還在……

  等等!


  玉虛門。


  林平樂說的,到玉虛門找他。


  他在玉虛門。


  “老楊頭,你知道玉虛門嗎?”


  她揚聲問。


  “知道,四大宗門呀,怎麽會不知道?”


  老楊頭擦著手,探出半個頭。


  “你這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可得記住了,不然,什麽時候得罪了人都不曉得。這些宗門很記仇,也很護短的。咱們都得小心些。”


  老楊頭飛快說了一串話。


  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麽。


  他走出來。


  “怎麽,今日那小子,不會是玉虛門的人?不會吧?”


  他打量著李惜的臉色。


  李惜點頭。


  他一拍大腿:“哎呀,我就說嘛,這麽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原是四大宗門的弟子,這就難怪了。看樣子,是哪個長老的親傳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啊,啊。”

  老楊頭語氣裏的羨慕絲毫不掩飾。


  他一邊說,一邊瞟著李惜,見她看著自己,就笑了笑,說:“那小子,我看著也不是什麽壞人,咱也不算得罪啊?你瞧,還送了這些蜂針。哎,你們認識,是朋友嗎?”


  他竟然有些小興奮,似乎全然忘了,人家把他甩在地上,半日起不來的窘境。


  見他還要再說。


  李惜直接打斷:“你想多了,仇人。”


  “不是,不像啊.……”


  “他殺了我爹娘!”


  老楊頭就張大了嘴,半天沒合上。


  他咳了一聲,說:“我進去了。”


  很快溜到裏頭,伸手去撈盆子裏的針。


  亮晶晶,發著寒光,不細看,以為是銀針。
……

  李惜回到了屋子裏。


  “和我說說四大宗門的事,別說你不知道。”


  李惜壓低聲音。


  她解開了靈獸袋。


  白恩滾到了桌子上,一幅剛睡醒的樣子。


  這段時間,它越發懶了,幾乎不叫,就不出來,整日貓在靈獸袋裏,不知在幹什麽。


  它趴在那裏,懶洋洋地:“你可以問老楊頭,他應該清楚。”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說重點。”


  李惜兩眼亮晶晶,語氣不容置疑。


  她怎麽忘了,這裏就有一個現成的四大宗門的人,還是真人。


  白恩也就沒有扭捏,大致說了起來。


  “雲洲大陸共有四大宗門,分別是無為宮、上清門、百煉宗、玉虛門。這四大宗門各有所長.……無為宮有金丹修士13人,元嬰修士3人,最高是大長老天機老人,元嬰大圓滿,不過已經很少麵世,見過他的人沒有幾個;上清宮,金丹修士10人,元嬰修士2人,掌門穀一,剛剛晉升元嬰中期,;玉虛門,元嬰修士1人,大長老玉虛子,元嬰中期.……”


  “百煉宗呢?怎麽跳過去了?”李惜聽得認真。


  “不說。”


  白恩悶悶地。


  “說吧。我聽一聽。”


  李惜催促。


  “百煉宗,元嬰修士2人,最高明道人,元嬰初期。”


  “噢,那,包括你麽?”


  李惜眨著眼睛。


  白恩垂下眼睛,換了一下爪子:“沒有。師父和二師伯。”


  “這樣啊。也就是說,加上你,百煉宗就有三個元嬰修士了。這樣算起來的話,就能躋身前二了,是不是?”李惜大膽猜測,見他沒有作聲。


  李惜看著白恩,眼睛裏就有著濃濃的惋惜:“好可惜啊。怪不得你們會被人滅門,敢情是威脅到了人家?”


  李惜腦洞大開,正準備說下去。


  “沒有這麽簡單。四大宗門的人,憑他們,還不足以那麽快就滅了我們。”


  白恩打斷了她的話

  “你不是說是金丹修士嗎?那個四個圍一個?”李惜好奇心大盛。


  “我隻認得一個人,穀天!紅洲大陸的穀天。”


  “金丹修士?”


  “元嬰初期。”


  “哦,難怪。”李惜不吭聲了。


  白恩也不吭聲。


  他是在晉級的關鍵時刻被困住,並非是穀天的修為,而是那個噬靈盤裏麵的血。隻是奇怪,他們怎麽知道,他的護體靈氣會被那些血所破?那裏麵有靈獸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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