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下麵卡了隻蛋
就在我脫了白大褂,即將下班的時候,薛兆東闖了進來。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快救她。”他衝著我吼,焦急的很。
他的視線下移,連帶著我的視線也跟著下移。
薛兆東懷裏抱著個女人,xing感的吊帶短衫堪堪遮住了胸前的春光,脖子上,胸前,乃至大腿上遍布青紫吻痕。
女人身上的五指印、曖昧的水漬毫無避諱的展露在我麵前。
盡管奔波許久,她仍在低低的餘情喘息,看向我的媚眼充滿了挑釁。
根根睫毛一顫一顫的,仿似利器在向我不斷延伸。
她這般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需要被搶救麽?!
我怎麽感覺眼下最需要被搶救的人,該是我!!
此時此刻,我的心口無比窒息,就像有一個人狠命的將我的心髒攥在手裏,邪惡的握緊,再握緊。
直至將我的心髒握到破裂,鮮血自指縫之中流散出來為止,然後他嗜血的看著我仰天狂笑。
我的心口被壓抑的難受,我用力將手摁在自己的心髒處,來緩解這嗜髓的疼痛。
眼前,正抱著那嬌媚挑釁女人的男人正是我的老公,是我愛戀了十年,結婚兩年,卻一次同床共枕機會都沒有給過我的老公。
思及此,我崩潰的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最該被搶救的人,真的是我。
他無限憐惜的抱著小三站在我麵前,焦急的命令我搶救他的心頭好,究竟想置我於何地?!
我痛苦的閉了閉眼,強行將即將滑落的眼淚逼了回去,掙紮說道,“放床上。”
薛兆東依言將小三放到搶救床上,還貼心的為人家姑娘掖好被子,那輕柔的動作活像是在擦拭一件價值連城的上古瓷器,珍惜的很。
試問十年來,他幾時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待過我?!
我在心中狠狠‘呸’了一口,狗日的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你,“上除顫儀。”
“主任!”跟班的小護士急了,提醒道,“患者沒有心髒問題。”
我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無辜小護士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那顫抖的眼球定然是在抱怨我這滅絕師太的滅絕,竟然如此的暴殄天物?!
如她們平日裏的傳言,我‘單身’時間太久了,旺盛的荷爾蒙無處發泄,可不就要時不時的發泄一把滅絕。
“你瘋了吧?”薛兆東一把揪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手上已經充電完畢的除顫電極板強行摁了下去,“你是想救她,還是想害死她。”
我苦笑一聲望著他,“你說呢?!”
“她隻是下麵卡了一隻蛋,用不著除顫儀。”薛兆東憤恨的說,“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會帶著小紅去別的醫院。”
“嗬嗬,”我瞅著他苦笑,別說相識整整十年,就是結婚也足有兩年了,他竟然還不知道我在哪個醫院上班?!
博愛之人即便在麵對不愛之人的時候,依舊殘忍。這麽多年他在萬花叢中過,獨獨對我辣手摧花。
跟班的護士趕緊將小三的腿分開。
站在我現在的位置,略一側頭,果然見到黑洞洞的裏麵卡著一隻蛋。
粉色的蛋蛋隨著女子的呼吸一進一出,但顯然是出不來,不然他們也不會來醫院求救。
“薛兆東,你可真會玩啊。”我牽出一絲笑意,強迫淡定的恭維道,眼淚卻在心口嘩嘩的流。
“她隻是想要盡快懷上我的孩子,誤信了偏方而已。”當真是郎情妾意,你看我喜歡,我看你欣喜。
薛兆東為他的心頭愛辯解起來,流順的讓我發不出脾氣。
我的老公不是應該由我這個正妻來綿延子嗣麽,可誰能想到我結婚兩年,也被隱婚了兩年。
世人隻知他薛兆東是首富,是要錢有錢,要顏有顏的黃金單身漢,是女人們最想嫁的男人之榜首。
結婚兩年來,薛兆東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飛蛾撲火般的綿延不斷。
就連我都記不得眼前這個第幾個了,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她們都像極了一個叫穆紫瑜的女人。
試問穆紫瑜何許人也,不過是他薛兆東的前任女朋友,我父母的養女。
“嗬,”太多人看著呢,我隻能強行將眼淚咽了回去,捂住酸疼酸疼的胸口,“有夫至此,婦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