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力有窮時
楊習與李芸兒坐在鸝青背上，李老盟主獨自站著。第一次乘坐飛禽，楊習臉露懼色，李芸兒抓住他手。
“我六歲第一次乘坐鸝青。”李芸兒道。“可是躲在爺爺懷裏，楊習，要不要躲本姑娘懷裏。”
“哼唧。”李老盟主發出兩聲。
“有你抓著雙手，李小姐。”楊習道。“我已經很安心了。”
鸝青速度極快，落在一片宮殿廣場中，數位老者及一位絕色女子早在等候。
李芸兒飛身落地，來到關舞麵前。
“舞姨。”李芸兒道。“芸兒來看你。”
“好。”關舞道。“我找李老盟主有事，等下再陪你說女兒家話。”
這位女子，是萬鳳宗宗主關舞。楊習也算有過一麵之緣，在這種場合，以他的輩分隻好老老實實的。
“關燁兄。”李老盟主抱拳道。“你差人送來的信，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兄。”關燁道。“那蛟龍渾身是寶，它答應，隻要你戰勝它，可以溢血刮鱗。”
蛟龍在萬鳳宗修養了數天，期間在萬鳳宗禁地碰見不少歸隱的長老，此蛟龍好說話，遇見歸隱的長老就誇讚自己，才數天間，蛟龍渾身是寶的流言，整個禁地無人不知。
“李老盟主。”關舞道。“妾身已經答應那蛟龍，若是它贏，可以立即脫離與妾身的誓言，若是您老贏，它將與妾身再加續五十年的承諾。”
這件事顯然是萬鳳宗貪心，楊習看不出李老盟主的想法。
蛟龍高傲的頭顱，一對睥睨天下的眸子。它四足撐起身軀，扭動一下腰身，蛟龍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口。
“閣下就是李老盟主。”蛟龍口吐人言道。
楊習等人來到蛟龍頭顱前，事到如今，楊習再次近距離看這蛟龍，第一感覺是自身十分渺小。
“黑龍冕下。”李老盟主道。“您好。”
蛟龍的臉擬人般露出笑意，頭顱一擺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俯視著。
“請賜教。”李老盟主道。
聲音說出，他身體也騰升而起，李老盟主懸浮在蛟龍麵前，二者相隔百米。
楊習與李芸兒也抬頭觀看，夜色漆黑。一位傳說中的江湖人物，與一頭傳說中的聖獸，在這一瞬間打了起來。
蛟龍身軀兩側，左側寒冰聚形，形龍狀。右側火焰聚形，龍狀。寒冰龍與火焰龍咆哮聲起，身軀行動，朝著李老盟主衝擊過去。
李老盟主左手抬起，做手刀劈出。寒冰、火焰兩條龍，嘴巴一道裂縫開，兩龍瞬間分成四瓣。
裂開的兩龍，身軀漫出瘴氣，這些瘴氣攪在一起，聚成第三條龍形。寒冰龍、火焰龍融入瘴氣龍中，瘴氣龍脖子湧出一個火焰頭顱，一個寒冰頭顱。
三首龍騰飛到更高處，不斷發出咆哮聲。
蛟龍身軀一動，五十米長的身軀，眨眼間圍繞住李老盟主。蛟龍巨大的頭顱張開血口，往李老盟主吞去。
李老盟主空手聚刃，身影模糊了，完全消失掉。同時，蛟龍身軀不斷發出劈擊聲響。
蛟龍對此絲毫不懼，龍鱗的強硬，正是它的底氣。蛟龍頭顱擺動，眼眸將李老盟主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
蛟龍左足爪子抓向空氣中，空氣中一道人影現身，李老盟主的刀刃擋住蛟龍爪。
“隻是速度快。”蛟龍鼻孔噴出氣息，口吐人言道。“是沒有用的，閣下隻有這點本事？”
“黑龍冕下。”李老盟主道。“老夫不客氣了。”
蛟龍聞聲後，就不見了李老盟主。蛟龍身軀在天空盤旋不斷，來回尋找李老盟主的身影。
一柄數丈金色大刀驟然在蛟龍身側出現，金刀劈下，蛟龍墜落地麵，砸得地麵揚起灰塵，樹木折斷。金刀散去，唯見李老盟主獨立半空。
蛟龍眼眸看了一下被劈擊處，血液在流，一片龍鱗少了半截，很快血液結疤。蛟龍朝李老盟主嗷嘯幾聲，騰飛而起。
蛟龍砸落地麵數十次後，身軀各處都有傷，龍鱗東缺一片，西少一片。李老盟主所化金色大刀，也沒有原來那般巨大，功力消耗巨大。
蛟龍這次砸落地麵，休息起來，沒有立即騰飛，突然它有所感應，頭顱抬起。
可惜晚了。一道流光刺在蛟龍頭顱上，流光化作一隻九彩鳳凰，鑽入蛟龍身軀。李老盟主自創的秘術，鳳凰涅槃。
蛟龍體內焚起虛無之炎，瞬間身軀傷痕累累，有種煮熟的感覺。
“黑龍冕下。”李老盟主道。“老夫還留了三成功力，這招未完全成形。”
蛟龍咆哮著，與之響應的是天空上三首龍。
天空更高處，三首龍寒冰龍首吐出數千雷霆，隻見寒冰龍首越來越虛化，直至消失。數千雷霆全部進入蛟龍身軀，頓時它精神奕奕，眨眼間蛟龍身軀所受傷害，恢複如初。
蛟龍騰飛到李老盟主麵前，李老盟主注視著火焰龍首與瘴氣龍首。
“閣下終於注意到了。”蛟龍口吐人言道。“那三首龍是替身，無論本龍受多重的傷，都會轉移。”
“黑龍冕下。”李老盟主道。“老夫佩服，你贏了。”
李老盟主降落在楊習等人麵前，對關燁抱拳道。“老夫輸了。”
“連李兄都不能製服的存在。”關燁道。“留在萬鳳宗，不見得是好事。”
蛟龍張口吞了寒冰龍首與瘴氣龍首這條兩首龍，它沒有絲毫留戀，離開萬鳳宗，朝著海洋而行。早晨，長鯊州的海邊，蛟龍到了此處，停留了半個時辰，仔細聽著海邊兩人在談論事情。
在海邊的兩人，正為了宗門的未來，而意見相駁。一位使長槍，行良。另一個用雙錘，鍾禾。
“鍾禾。”行良道。“你怎麽就不明白，忠恒宗獨立，才能有更好的發展。”
“行良。”鍾禾道。“沒…沒有小幫會聯盟，如何…何求存。”
“小幫會聯盟的存在。”行良道。“隻會招來長鯊幫、湖師門的打壓。”
“不聯盟一…一樣遭受打壓。”鍾禾道。“聯盟…盟正是為了應對打壓，宗門之間互…互相扶持。”
從海潮中爬出來一條蛟龍，潮水打在鍾禾、行良衣服上，在蛟龍龍威下，二人完全失去思考，本能的頂禮膜拜。。
“本龍來教你二人修煉武學。”蛟龍口吐人言道。
一聲龍吟嗷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