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哲學
兩人帶著狗子山姆出門，啥地方也沒去，就直奔音像店。
開車來到音像店後，急匆匆的羅伯隻和門口的弗列德打了個招呼，就迫不及待地推門走進了店裏。
後麵的李維打量了下門口這個穿著橙色衛衣的假人，也抬手打了個招呼，“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昨天兩人已經確定好了今天的規劃，那就是給實驗室裏的那隻夜魔進行動物訓練，他們現在就是來取其中一種道具的。
走入音像店後，兩人直奔18禁的區域，隨後開始不斷挑選。
片子有各種地區的，他們各自挑選了自己喜歡的來回交談。
“這部不錯，封麵很棒！你覺得怎麽樣？”羅伯拿著一部封麵是女警的碟片給李維展示，臉上露出了懂的都懂的笑容。
李維一看碟片的封麵，就知道羅伯是一個有實際經驗，但沒有欣賞眼光的人。
女警？不太行啊！
他不屑地笑笑，拿起了另外一張碟片，上麵是緊身衣。
“難道這個不好嗎？”
對視片刻後，兩人相視一笑，拿著兩張碟片離開了音像店，甚至沒有跟漢克打招呼。
兩人重新上車，又馬不停蹄地回到別墅，走到地下室，見夜魔還在睡覺，李維上去就兩個耳光，直接將他打醒。
打臉還挺帶感的！
“嗷嗷嗷！”被兩巴掌打醒的夜魔顯然脾氣不太好，對著李維就是一陣瘋狗般亂吼，看得他直咂舌。
這時羅伯搬來了一個小型一體式播放器，將播放器用鐵架固定在嗷嗷叫的夜魔腦袋上方。
首先塞入女警碟片，小型播放器不稍片刻就傳來了各種各樣的奇怪聲音，原本還有些暴躁的夜魔看見這內容後，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瞪大眼睛盯著播放器上的畫麵，呼吸隨著視頻的播放而漸漸變得急促，身體發熱扭動，嘴裏似有若無的發出聲音。
羅伯已經帶上了記錄用的眼鏡，目光鎖定在夜魔的某個部位，記錄道：“雄性特征正常，對能刺激人類雄性分泌多巴胺的讀物同樣對他起作用，情緒已經不再局限於狂躁，可以進入下一步實驗！”
記錄完畢，李維壞笑地伸手，將播放器給關閉，正看得起勁的夜魔可就不樂意了，四肢使命地掙紮，手臂發力指向小型播放器的開關按鈕，雙眼通紅地看著李維，似乎是想要讓他重新按下那個按鈕。
那著急的小眼神可真是靈動，李維再次按下播放器，熟悉的聲音讓夜魔重新平靜了下來。
但很快，李維又按下了開關，在夜魔再次蹦躂起來後又打開了播放器，如此反複了十幾遍，夜魔直接崩潰地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吼！”
“可以了可以了！”一旁的羅伯都有些不忍直視，他抬手阻止了李維的惡行，再這麽下去怕夜魔會直接瘋掉，這樣不方便進行下一步實驗。
能不能將夜魔恢複成普通人，他都還沒個準確的說法，還沒確定就被逼瘋就不好了……
播放器被挪開，羅伯到樓上拿來了許多之前教女兒讀寫時的小卡片，這些卡片上都是簡單，在末日前常見的物品的照片。
蘋果、筆、香蕉、T恤、手槍……
用隻要有腦子都能看懂的方式進行了手勢交流，意思是，隻要你跟著我讀，就可以給你看好康的！
李維在旁輔助記錄，帶有攝像頭的眼鏡到了他臉上。
“蘋果！”
“……”
“Apple！蘋果！”
“啊啊啊嘞啊！”
“蘋果！”
“啊啊啊啊！”
……
經過十幾分鍾的不懈努力，羅伯終於教會了夜魔口齒不清地念出蘋果的單詞，作為獎勵，他可以看五分鍾毛片。
五分鍾結束後，夜魔又嗷嗷叫了起來，羅伯便將下一張卡片遞到他麵前，“筆！”
重複認識了三張卡片後，夜魔終於明白了羅伯的意思，開始主動配合地學了起來。
這些變化讓羅伯更加興奮，直到站了兩小時的李維開口提醒該休息了，才意猶未盡地結束教導。
因為馬上可以吃午餐，羅伯便思考一下，幹脆給夜魔解開綁在病床上的鐵鏈，雙手改成用手銬拷在一起，雙腿沒有束縛。
在夜魔重新站到地麵上後，羅伯還是稍微有些緊張的，所幸疫苗似乎真的完全改變了夜魔，它沒有嗷嗷叫地撲向他，反而是嗷嗷叫地撲向了播放器。
李維手疾眼快，搶走了播放器，並一手抵住了饑渴的夜魔。
“停下！停下！”羅伯又花了半小時教會了夜魔什麽叫令行靜止，這才安心地將他帶到了一樓。
當夜魔走出地下室後，原本蹲坐在地下室入口的山姆瞬間站起，對著夜魔齜牙吠叫，表現出了深深的敵意。
但在羅伯的安撫下，山姆最終安靜了下來，默默的跟在羅伯的身邊。
兩人商量一番，決定帶著一些食物，拉著這隻皮膚顏色已經恢複了很多的夜魔到南街碼頭繼續進行實驗。
來到空無一人的南街碼頭，他們對已經不懼紫外線的夜魔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測試，可以確定，疫苗已經達到了預期效果！
將播放器丟給夜魔到一邊，心情愉悅的李維和羅伯則拿上魚竿坐在碼頭的邊緣，一邊垂釣，一邊說北上的事。
疫苗已經研製成功，羅伯繼續留在曼哈頓的理由也已經消失，麵對李維的再一次邀請，他沒有拒絕。
“生活就像是鮑勃家的三明治，總會有離開的時候……”一邊釣魚，羅伯一邊感慨人生，嘴中吐出一句充滿哲學的話。
真正的哲學大師可以用最簡單的語言，表達出世間運行的真理，羅伯便是如此一位哲學帶師！
“說得很對……”此話入耳，李維頗受感觸，他平靜的生活，又有哪點不像是一年的四季，春夏秋冬，不知嚐過多少種變化帶來的感受。
“哎！”
沉默片刻，兩個人，還有趴在邊上的狗子山姆，同時歎氣。
咕嚕嚕！
輪胎碾壓路麵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他們這邊。羅伯聞聲轉頭，見到竟是一輛陌生的黑色商務車開過了鋼架橋，進入碼頭。
他有些驚訝地站了起來，看著商務車上下來了一個女的後，就更驚訝了。
丟下魚竿，雙手捂住了黑乎乎也熱乎乎的腦袋，自語道：“見鬼，我居然連著兩天見到了活人！”
女人下車後，徑直就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夜魔。
夜魔還是背對著女人，一直在全神貫注地看著播放器裏的內容，呼吸粗重不時還會發出嗬嗬的怪笑聲。
疫苗起作用後，接觸陽光，讓他的皮膚恢複得更快，從背影上看，根本看不出他是個夜魔。
女人自然也不會將一個暴露在陽光下的人當成是夜魔，在靠近了全神貫注的夜魔後，想要開口打個招呼，嗯嗯啊啊的聲音就傳入了她耳中，令她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