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醜話說在前頭
而在那片荒蕪的廢墟之中，餘天青等人經過了一番測試，發現這裏真的存在著一個空間坐標。 這就讓眾人大喜過望，尤其是玉穹，這麽長時間的尋找都沒有找到空間通道，讓他幾乎快要壓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好在現在算是有所收獲，不算白忙活。
餘天青說道：“這條空間通道不光能夠使用，而且還不需要我們太費力氣去修複，先通知林望北吧，這裏該讓真武域來接手。”
顧浩然自然不用他多說，直接就拿出了通訊玉簡，將這個消息和位置都告訴給了林望北。
林望北那邊一聽他們找到了空間通道，當時就變得高興了幾分，然後就表示立刻會帶人趕過來。
有了確切的目標，天人級的強者想要趕到此處來，其實並不用多久。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天人級的強者說道：“這麽完整的空間通道，怎麽可能沒被啟聖發現？以啟聖謹小慎微的性格，怕是早就把這些完整的空間通道給關閉了才對。”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心裏都是一緊。
玉穹也是皺了皺眉說道：“沒錯，這件事情確實有點蹊蹺，這不像是啟聖的性格！要知道，啟聖的小心謹慎，那是出了名的。看他這些年的態度就知道了，除了餘天青以外，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到達第九層親自見他，而他現在發瘋的事情，更是沒有任何人清楚。他已經將整個天外天都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不可能發現不了這麽完整的空間通道，除非，這裏麵有一些蹊蹺存在，或者說，這是啟聖留給我們的陷阱？”
“陷阱倒不至於。”餘天青沉吟了一聲，隨即說道：“你們沒有親眼看到現在的啟聖，所以不了解他的狀態。說他是瘋狂那都有些過於簡單了，現在的啟聖，就像是失去了神誌一樣，每一天都在憤怒，扭曲的情緒之中備受折磨，他逐漸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所以很多時候，一些事情都是由他的化身去做，就算我能夠抵達第九層，大部分的情況，也都是在跟他的化身交接，沒有跟他的本體談論過什麽。要我說，這條通道如果真的存在一些問題，很可能就是啟聖化身留下的後門，我猜這些年裏，你們應該都已經接觸過啟聖的化身，知道他的化身跟他的本體意識沒有差多少，他現在的基本都把權利移交給了化身去處置。在我看來，這很可能就是化身準備掙脫本體束縛的一種跡象，啟聖這樣的人，就算開啟一個化身出來，那也不可能是個安分守己的性子。我們設身處地去想一想，如果我們是啟聖的化身，在知道自己的本體已經瘋狂到了這種程度，難道還會跟本體一條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條空間通道，可能是啟聖化身瞞著啟聖，為我們留下來的？那他到底圖什麽？難道他想拉著整個天外天一起陪葬？這不符合常理啊。”
又一名天人級強者質疑起來。
餘天青卻是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拉著整個天外天一起陪葬，那是不可能的，不管從哪個角度去想，啟聖化身，跟啟聖本體的意識是保持一致的，天外天畢竟是他們的心血，你會把你的心血毀於一旦？我猜測，留下這個後門，很可能就是啟聖化身給我們準備的一個小驚喜吧，也許他想要借我們的手將啟聖給幹掉。到了那個時候，啟聖已經徹底瘋狂的真相，就會暴露在大眾眼前，而他這個化身，則是這些年以來，維持著天外天運轉的英雄，順利接手啟聖留下的所有遺產，還能夠收割一波好感，讓他可以安穩的繼續掌握權利，也許這才是啟聖化身真正想要的。”
這番話，被眾人聽完，大家紛紛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其實確實是這樣的沒錯。如果啟聖的本體已經瘋狂了，那麽啟聖化身的上位，就是不可避免的，誰都無法阻攔。但是，在這裏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有沒有人能夠將啟聖給幹掉。
當然，餘天青這番猜測，基本就是八九不離十了，除了他沒有想到，啟聖化身在這些年的蟄伏當中，已經完全擁有了幹掉啟聖的實力，並且他也確實這麽去做了。
剩下的，大概就是啟聖原本的計劃，那個將整個天外天變成修羅鬼域的血肉磨盤大陣，這是完全超出了餘天青的預料。
倒不是餘天青不夠聰明，而是這種瘋狂的想法，除了啟聖本人之外，恐怕也沒有人會想到了。
用數千名天人級的強者當成祭品，吞噬他們的血肉，以成全自己的大道，這種行為，就算在魔族，那也堪稱一句真正的大魔頭吧。
隻不過，這些細節目前根本就不是餘天青等人能夠洞悉的，他們閑聊了幾句之後，並沒有太過在意這條空間通道到底是來自於誰，畢竟以真武域現在的硬實力來說，就算跟天外天硬碰硬，那也絕對是不輸的，而且贏的幾率有很大，再加上他們這些天外天的本土人士在其中周旋，很多不是頑固分子的天人級強者，是有很大概率會被說服的，到時候隻要將啟聖的那些死忠給收拾了，對付天外天，其實根本就不費力氣。
等到空間通道徹底穩固下來以後，林望北也帶著人到來了。
幾名陣法師先是上前測試了一番，發現確實能夠激活，然後就立刻開始布置起陣法，以這原本的空間通道為基礎，再建造一個鏈接天外天的通道，而且必須要能夠容納數萬人同時通過，否則的話，就根本沒有意義了。
看到那些陣法師在那裏忙碌，林望北就知道這件事情基本算是穩妥了，趕緊轉過頭來，對顧浩然，餘天青等人說道：“這段時間實在是辛苦你們了。”
餘天青笑了笑，沒說話，玉穹見狀，本來有些話要說，但也忍住了，倒是顧浩然說道：“謝就不用了，我那小師弟現在不在真武域，我這個做師兄的，能幫上忙就是好事。”
林望北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確實幫了很大的忙，天外天的事情如果能夠平定下來，對於整個真武域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陸離回來了，這對他而言也是一個驚喜。”
顧浩然點了點頭，隨即又歎息了一聲，說道：“如果你們打到了天外天，我那個老師還是冥頑不靈的話，你們，能不能留他一命？廢了他的修為就是了。”
林望北聞言，說道：“吳老是天外天的兩大首領之一，這件事情我不能給你什麽保證，我最多是能夠保證一點，如果吳老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話，我會給他平等的待遇。不然的話，這對任何一個人族強者來說都是不公平的，大家都是在賣命，為什麽還要給敵人留一線生機？你也清楚，天人級的交手，其實差距並沒有那麽大，勝敗就在一瞬間的事情，更別說吳老還是頂尖的天人級強者，如果我們給他留情，那他到時候殺了幾個我們這邊的強者，又該怎麽處理？總不能夠為了這一點，就罔顧我們自己人的性命吧？”
顧浩然頓時沉默了。
因為他知道，林望北說的是實話，歎息道：“你說得對，是我想太多了，抱歉。”
“倒不是你想太多了，而是你現在還在這裏顧念著師徒恩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吳老若是有你三分顧念舊情，我們又何必要與天外天開戰？”顧浩然搖了搖頭，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