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製裁
心念及此，陸離沒再思考這方麵的事，反正聖器這個東西，拿來威脅威脅聖械族，讓他們明白自己隻是想要一批武器就夠了，至於真的用它做什麽，那就真的沒有必要了。 這玩意其實也做不到什麽。
如果說它能夠創造出一批聖械族人，其實更沒有什麽必要。聖械族人雖然看起來都擁有極高的智慧，似乎能夠起到很多的作用，但是最為致命的缺點在於，他們的肉身強度比起人族來說都差了很多，而且還需要眉心的核心來驅動，如果沒有眉心的核心，聖械族人其實也就跟一般的種族沒有什麽區別，甚至可能還不如很多天生強大的種族。
這就是高等科技文明的缺點了，雖然智慧是很強大的東西，但是，在某些時候，智慧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好用。
簡單來說，陸離根本就不需要這個聖器來做什麽東西，聖器唯一的用處，就是拿來跟聖械族談判的籌碼而已。
至於這個籌碼到底要怎麽利用，這件事情自然就不是應該跟大賢者討論的了。
大賢者似乎也意識到了陸離的想法，搖了搖頭道：“你不應該拒絕聖器的力量，那是一種偉大的力量，我知道你們武道體係的強者，修煉到盡頭，光是自身的力量都不弱於聖器。但是，你應該清楚，這個聖器隻不過是殘缺的，如果將聖器合一，也就是凝聚成完整的聖械，它的力量絕對能夠幫你做到你想做的一切。”
“是嗎，它能讓人永生麽？”
陸離聽到這裏，也是笑著反問了一句。
當然，這個問題隻不過是一次試探，並不是真的想知道聖器能不能讓人永生。
其實有關於永生這個話題，陸離直到現在都還是懷有一定的懷疑。若這個諸天，或者說這個宇宙真的需要一個永恒永生的存在，那麽，這也應該是通過自身的不斷進化蛻變，才符合諸天的利益角度。
利用諸天原本的力量創造出一位永恒的存在，這其實就違背了諸天的利益。
如果假設諸天是有意識的存在，那麽，這種創造永恒的事情，就應該是由諸天當中的生靈一步一步進化，再反饋諸天，與諸天每個世界的升格相差不多，是一樣的意義。
所以，陸離才懷疑，這個所謂的永恒隻不過是諸天的一個陷阱，一個陰謀，其實從一開始，諸天就沒打算讓某個人成為永恒，或者說，就算願意讓某個人成為永恒，所謂的永恒，也絕對不可能是武者所想象的那樣。
它一定是有所圖謀，有所需求的。
至於這個圖謀與需求到底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陸離現在很難以自身的觀點去判斷，永恒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與陰謀。
即便真的是有，跟他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永生？”
然而，聽到這個問題的大賢者，卻是出乎意料地陷入了沉思。
他頭上那如同王冠一樣的核心，甚至還在閃爍著光芒，代表著他正在進行非常高強度的‘計算’。最終，他抬起頭看向了陸離，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永生是什麽意義，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聖器的力量絕對能夠維持到諸天的盡頭。而我們所在的諸天宇宙，在一千億萬年以後，就將擴張到一個極限，然後開始進行快速的收縮，坍塌，並且重塑。隻是這其中還有不少變數，我無法確定真正的時間，我隻能夠告訴你，如果你得到了聖械的力量，絕對能夠活到那個時候，並且，你將擁有縱橫諸天的能力，在這一方宇宙裏，不再有人能夠威脅到你，就算是目前已知最強大的存在，也不能傷你分毫。”
“站在這個角度來說，聖器的力量，或許真的能夠讓人永生。因為意識的存在，就是一個不斷改變與消磨的過程，如果假設一個普通的意識體得到了聖器的力量，大概在五千年後，他就會蛻變成一個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意識形態，許多記憶都會模糊化。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其實就是已經死去了。所以說，不管是科技體係也好，還是武道文明也好，大家都追求的東西，其實就是進化。不斷進化，蛻變，讓肉身和意識形態都能夠承載更多的時光衝刷。”
大賢者說到這裏，然後看向了陸離，緩緩說道：“我不知道這麽說你能不能夠理解，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意識的存在，才是‘根本’。就算強大到你這樣的地步，意識經過了一重蛻變，其實也能夠感覺到，時間對你的消磨。如果等到你的意識徹底被消磨變化時，那個時候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那樣的存在，其實就跟死去沒有什麽區別。”
陸離聞言，沉吟了一聲，沒有說話。
然而旁邊的虞風華卻是問道：“按照你的理論來說，自我進化帶來的改變，並不能夠讓意識存在那麽久？你應該知道，武者體係還有一重變化吧？”
“我當然清楚，你們武者體係的至高點，名叫大道級。其實大道級算是諸天的標準稱呼，據我所知，就有人用皇者，大帝這樣的稱呼來代替。而我們科技文明的最強力量，就是掌握了對應力量的存在。比如大祭司，他掌握著聖械的武器係統，並且發明出了一係列的強大武器，能夠威脅到你們口中的大道級強者，所以我們的世界才能夠升華，嚴格來說，這都是聖械的功勞，並不是大祭司的。”
大賢者說道：“可是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就能夠保證自己的意識不在漫長的時光中被消磨嗎？誰都不能做這樣的保證，據我所知，存在了幾十億年，甚至百億年的生命，現在已經接近瘋狂了。他們承載了太多的信息，自己的意識本身就已經與聖器沒有什麽差別，但是他們本身不是聖器，無法承載這樣的信息量，瘋狂隻是遲早的事。”
“那按照你的說法，就算成為了大道級的存在，也遲早會被時光消磨掉意誌，隻有跟你口中的聖器合而為一，才能夠保證意識的存在了？那這樣說的話，像你們這些科技體係的人，再去修煉武道不就行了？”
君千光撓了撓頭，說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其實從邏輯上思考的話，科技文明的人既然掌握了保存意識的辦法，那唯一限製他們的，大概就是肉身的強度了。偏偏這一方麵，武道體係是最拿手的，那麽科技文明的人轉而去修煉武道，不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了？
當然，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的。
大賢者搖了搖頭道：“根據我們多年以來的研究，我們無法修煉武道，或者說，受限於科技的法則，我們得到了科技文明的饋贈，就等於斷絕了武道之路。任何一個文明的武道體係，與我們都沒辦法融洽，如果強行修煉的話，隻會變成畸形的怪物，提前陷入瘋狂，失去理智。”
“大概這就是諸天法則對我們的限製，科技與武道的結合，確實能夠開發出一條全新的道路出來。但這卻是人為幹預，而不是諸天的需求。所以，諸天的法則不允許這樣的存在出現，任何嚐試融合武道與科技的人，都會受到非常嚴重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