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日落西沉
看來回去得提升一下火焰法則,在我現在的力量體係中,火焰實在太弱了,按照他的實力衡量現在的火焰,大概隻是屬於半步人仙,他的千都心經,火焰屬性雖然是排名第二,但是還是對於他很弱。
特別是雷電屬性,雷電屬性雖然沒有用過,但是按照他的猜測已經進入了元神,至於是哪個小境界,他就不清楚了。
方仙想到自前天出來,現在謠言經過昨天一天發酵,估計差不多了,要是仙匠山和劉家提前對峙找不到人就不好了。
方仙身影瞬間爆射上天空,化為一團紅色流光,朝著靜城方向激射而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在這片已經變成焦土的平原窪地,有一道身影好似幽靈一樣,不知道從那裏出來,在迅速漂浮了一圈。
然後在一棵樹上停留下來,顯現出穿著紅色衣裙的柳玉靈。
“這人來自南亭?好像南亭沒有那個家族的功法是這樣,那麽看來應該是個散修,隻是聽他口音好像在那裏聽到過。”
柳玉靈水汪汪的丹鳳眼,慢慢掃了一眼現場,秀眉皺起思考了一會,突然想起拍賣會上,喜歡拍下功法武技的那個人。
“原來是他!想不到他實力居然如此強!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柳玉靈搖搖頭,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樹上。
這幾天靜城流傳著一道消息,仙匠山大長老居然把李家嫡女給囚禁在山上,據說李家數次上山要人都被拒絕,引起了修煉者們的熱議。
在一家高檔酒樓,幾名華服著裝打扮的男女,正在喝酒暢聊。
其中一名黃色錦綢的青年,走過去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和窗戶,然後返回酒桌小聲道:“你們聽說了沒?據說仙匠山大長老把李家嫡女給捉了!”
一名大胖子渾不在意道:“我還以為什麽事呢,搞的神神秘秘,原來是這件事,我聽說那個大長老,看見李家嫡女長得漂亮,就想娶人家為妻,結果不答應然後被囚禁了。”
“咦,怎麽我聽說的不一樣,我聽說的是李家欠仙匠山的錢,所以把李家嫡女囚禁了。”
“我聽說的那個也不一樣,聽聞是李家嫡女和人準備私奔,被堵在仙匠山下不來!幾個人發現他們所聽說的版本各不相同,然後從各種發分析,到最後互相爭吵了起來。
…………劉昊站在窗口,臉色變幻莫測,因為他得知自己派人傳播的謠言,不到兩天居然就被人傳的亂七八糟,分為了好五六個版本,個個版本都是證據確鑿似的。
“公子不用擔心,不管謠言怎麽樣傳,都已經證明了李語初在仙匠山手裏,等到家族長老到來,我們就上山去問他們要人,看步青雲還敢不敢把人藏起來!”
劉平沉思片刻,就幽幽說道。
劉昊聽到後怔了怔,感覺劉平說的也有道理,他們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李語初要回來,還管他謠言怎麽傳。
“平供奉說的在理,既然人在他們手裏,量他們也不敢不把人交出來!”
…………仙匠山金碧輝煌的宗門大殿,匠星子正坐在上首,下麵大殿也分兩列坐著八多人,這些人都是大半個仙匠山的高層。
一名身材高大的魁梧壯漢站起來,抱拳朗聲道:“宗主,我們已經派人混入靜城四處宣傳,搗亂了謠言傳播!目前已經初見成效!”
匠星子微微頷首道:“風堂主你辦的不錯!”
風子臉色無奈搖頭道:“就算了搗亂了謠言,這件事還是對我們仙匠山有惡劣影響。”
匠星子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有影響,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將計就計,引亂謠言,否則繼續傳播下去,會重創他們仙匠山的聲譽,尤其是現在仙匠山內憂外患的情況下。
凝思片刻,匠星子朝著另外一名黑袍老者道:“姚堂主,你可查出是誰人所為嗎?”
黑袍老者姚堂主,是一名頭上帶著黑絲鬥笠巾,身穿一身黑色絲袍,看不見仔細麵容打扮的人,隻看到滿天白發。
“稟告宗主,我已經查明這件事應該劉家還有李家有關,這兩家前兩天去找大長老,要所謂的李家嫡女李語初,結果被大長老拒絕,所以心生怨恨之下,派人到處造謠。”
匠星子沉聲道:“那大長老的山峰有沒有那個李語初?”
有個穿著海藍緞綢,眼神帶著鋒芒的青年,站起來拱手道:“宗主,大長老直言外麵說的是胡說八道,人根本就沒有在他那裏!而我們也派人查明,大長老所在的山峰確實沒有孝家嫡女,況且我們也經常去大長老那裏,如果那裏有人,我們早就一清二楚了。”
“我或者知道一點原因,前幾天老夫到是看見那個李語初和那個葉辰來過一次,然後匆匆離開了,隻不過離開的時候是通過我們仙匠山的一條密道,可能就是這樣劉家和李家才以為人在大長老那裏!”
一名麵色紅潤,頭發花白的紅袍老者道。
匠星子冷聲道:“就是說那個李語初根本不在我們仙匠山,看來劉家和李家真當我們是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匠星子下手右邊,第六個座位的是仙匠山十二長老符堂,他是一個中年大叔,喜歡帶著金色四方冒,穿著金絲錦緞,看起來到是像一個商行老板。
別看符堂是十二長老,排名那麽靠後,就以為沒有什麽權勢,實際是仙匠山的宗門長老隻有十二名,每一名都掌握著仙匠山一定的權利。
符堂聽到宗主的話後,心裏一個咯噔,暗道不好,隨之臉色凝重道:“宗主啊!這個劉家可不好惹,可是有著三名化神境存在,還背靠著源空宗,還望三思啊!”
大殿眾人一聽這個劉家如此了得,神色紛紛發生變化,仙匠山作為鎮江府的煉器宗門,高層多數都是煉器出身。
平日裏多數一副宅在宗門煉器,少有知道劉家的情況,也隻有在外經營的少部分高層才知道。
匠星子更是當場臉色微變,眼睛微微一眯,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符堂,立刻聲音冷肅道:“十二長老不要太多擔心,劉家三名化神境又如何?有源空宗關係又能麽樣?他們劉家化神要是膽敢來犯,我仙匠山就有把握讓他有來無回,我仙匠山立派那麽多年,如果沒有點手段,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聽到宗主頗有信心的話後,眾人內心稍微安定了下來,按照宗主的意思,他們仙匠山有手段可以對付化神境,他們心裏隱隱想起了一些宗門的傳聞。
符堂搖搖頭道:“宗主,我不是這意思,而是我看此事,就不如讓劉家和李家的人來看一番,到時候邀請各大勢力也一起前來,到時候找不到李語初,沒有臉的是他們。”
匠星子突然冷笑道:“十二長老,本宗聽聞你這些天和李家那些人,到是走的挺近的?”
符堂聽言,臉色一變,頓時憤然作色冷斥道:“這是胡說八道,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本長老雖然與劉家李家有所接觸,那是因為和他們有生意業務往來而已,那裏有什麽接近可言?”
大殿中的眾人對此沉默不語,隻有九長老吳子鑫眼神閃爍了一下,馬上認同道:“老夫相信十二長老的為人,就是和劉家有接觸也是因為生意原因,大家說是不是!”
“吳長老說的對,符長老為人,我們也知道的。”
“就是啊!我也相信十二長老。”
“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平時十二長老待人不差,怎麽可能會出賣宗門!”
符堂眼裏露一絲感激,對吳長老點點頭。
而匠星子自然看到下麵這幕,心裏惱怒異常,不由得冷哼一聲,結果下麵的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然在為十二長老開脫。
看到這樣,讓匠星子心裏更加惱火了,突然耳邊傳來一道傳音。
“來一趟天峰!”
仙匠山天峰常年雲霧繚繞,景色宜人,猶如仙居,這裏也正是居住著仙匠山的人仙向天峰。
匠星子沒有多久結束了會議,化作流光來到了天峰,他放眼望去,隻見一名仙風道骨,臉色紅潤的白衣袍老者,他盤坐在涼亭的一塊石頭上。
“匠星子見過天峰太上長老!”匠星子上前拱手行禮道。
向天峰睜開眼睛,一道金色的精光閃過,他沉聲道:“坐下來吧!”
匠星子點點頭,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你可知道,何為喜怒無常於色?是否想過你的敵人看到你這樣,會怎麽對付你?”
匠星子回想一下,認同點點頭道:“是我失態了,最近幾天門內紛亂……”
向天峰打斷匠星子的話,歎息道:“這不應該是你的解釋,你是一派掌門,要承擔起真正宗門傳承的維護者,你知道本尊為什麽沒有出手清理門戶嗎?”
匠星子搖搖頭,他早就知道六長老百裏雲等人帶頭勾結風雷宗,最近出去一趟,回來後居然成為了半步人仙。
到現在連自己也無可奈何了,隻能請求太上長老出手,但是卻被拒絕了,而六長老係的人則是更是囂張跋扈。
向天峰沒有說為什麽沒有出手,反而說起了仙匠山的曆史。
“有時候可能是天注定,人力不可為,我仙匠山建宗以來,已經三千多年了,少有人知道,祖師爺是一名元神真君,他留下了完整的元神功法和煉器傳承,就飄然而去,尋找那破虛之境,從此一去不返……”
“這是仙匠山最為鼎盛的時代…………而這三千多年歲月,仙匠山經曆了風風雨雨,大起大落,或者也到了真正要結束時候了!”
匠星子聽到太上長老的話,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巨浪,能讓太上長老說這種話,顯然仙匠山已經沒有希望了。
“天峰太上長老,我們仙匠山難道真的沒有希望……”
向天峰沉默良久,眼中閃過一抹頹然和,長歎一聲道:“是啊,已經沒有希望了,就算小步突破到人仙也不行,風雷宗背後至少是一名元神真君!”
匠星子得到了這個答案後,不由得深吸一口涼氣,作為一個大派掌門,他是很清楚什麽是元神真君。
從煉神、化神、到元神稱為元神三境,能稱為真君的存在,就是第三境元神境,這個境界已經修成真正的元神,拋棄肉身也能隨時恢複,實力也是翻天覆地的區別。
煉神和化神實力不過是差距幾倍之分,一名煉神境拿著靈性神兵甚至能逆伐屠掉化神境。
但是到了化神和元神那是差距十多倍,就是十個化神境拿著靈性神兵,也不是元神境對手,所以元神境存在被冠以真君稱謂!
仙匠山最強的也不過是一名化神境的太上長老,而這名太上長老早已經不在宗門,四處遊曆行蹤不定,就算是回來也無法改變。
等到匠星子離開後,向天問望著天邊的夕陽雲彩,聯想到了仙匠山也是一樣日落黃昏。
他不記得自己已經活了多久,但是算算好像有二千多年歲月了。
他的眼睛半眯著,在黃昏下如此的落寞與孤單,也許我早就應該去陪姐姐了,那一年的事情早已經成為了我的心病,有了病怎能前進啊?
此時,他不由得回憶起種種過往,記得小時候自己原名叫李長曦,家裏算是富商之家,隻是情況也是日落西山,所以他父親取名長曦,旨在家業長曦,可惜在他六歲那年,家業徹底失敗,負債累累,父親自殺,母親離家出走,留下自己和一個八歲的姐姐流浪街頭,過著饑腸轆轆的顛簸生活。
他還記得那天下著傾盤大雨,他發著高燒,身體又冷又餓,姐姐幼小的身影,求遍了所有的人,沒有人伸出援手。
可是那一晚他活了下來,而他姐姐臉色蒼白倒在他懷裏,他嘴裏充滿了姐姐的鮮血,在那之後,他沒有姐姐了,真正成了孤兒。
那一刻的他無助且絕望,可是人還活著就得往前看,就得往前走,何況他可不願意向天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