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變了

  她活活勒死了太后,看著地上僵硬的屍體,召喚食人花將其活活吞了下去。

  「太后你這肥料我曾用心待過,是時候發揮點你的作用了,啊哈哈」猖狂的小臉在抽動,卻發現窗外的竹林,閃過熟悉的身影。

  那背影逃竄的特別快,肯定是看到了剛剛所經歷的一切,她扯下床榻上的縵莎擦手,於是手裡拿著浮塵,埋頭就往後院的竹林追去。

  唰唰唰

  竹葉紛紛落下,片片刮著她的肌膚,劃開一個個小口子,她浮塵把手拔下仍在他的頭上,對方抱頭痛吟。

  「源澈,怎麼見到我就跑?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手裡抱著一隻白兔,上次在竹林找到的應該是這兔的媽媽,如今沒了兔媽媽的小兔,就只能自主跑出來覓食,怎料會被他撞見她殺太后的一幕,那天他也在,只不過被太傅攔下,不然也是第一個衝上去已表不滿。

  但是……無論怎樣,太后都放小九一條生路,為何她卻不放過年邁的太后。

  杏仁眼圈都被打濕,他死死的抱住懷裡的生靈,生怕面前的她,連它都不放過,一起給殺了,蜷縮著身子不斷的往後縮。

  「別過來!小九,你……你變了。」

  變得陌生,變得可怕,變得心狠手辣。

  她伸手去拉他的時候,尷尬的放在懸空半天,卻被他抓了一把泥土,撒在心口上,吃了一嘴灰。

  她變了嗎?

  她伸手輕輕的拍打自己衣裳,這順德公公的官服穿在身上剛剛好,就是袖口有些長,還有就是褲腿太長太寬,讓她有些不舒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更是嚇的源澈抱著兔子,嗷嗷嗷的大哭起來。

  「救命,九千歲黑化了!她要吃我,要吃我,嗚嗚嗚。」

  哎呀,她無奈的按壓自己的太陽穴,說好的一起長大,怎麼這人彷彿心智倒退十年,跟個三歲孩子一樣。

  這一啼哭,驚得竹林里的鳥兒飛起,傳來一陣陣的迴音,「她要吃我……她要吃我……。」

  紅腫的眼暈,模樣十分凄楚,她見他這樣子,怎麼可能下的去手,更何況她不吃人,一小拳頭敲在他的腦袋上,「撒旦!我吃你幹嘛?我殺太后,是因為她壞,壞到六情不認,自我為中心。」

  作為母親,這個女人是失敗的,不能平衡這兩兄弟之間的愛,讓他們之間不信任彼此,產生分歧。

  哥哥墨懷,脾氣超級溫柔,可是缺少陽剛之氣,不夠主動……讓人捉摸不透,和這樣人在一起很累,說實話。

  弟弟墨邪,脾氣恰恰相反,隨時隨地都在爆炸,太過主動,讓人有點……被這霸道的愛給圈住,雖然霸道可是,他的觀念里好像都是偏向她,無論對錯。

  誤會全部解開,她好像見他,馬上!

  於是拽著源澈的雙肩,貼在耳邊嚇的他瑟瑟發抖,卻不可抗拒的臉紅,「源澈,墨邪在哪?他……沒事吧?」

  源澈聽完后,整個人都不開心了,又是關於皇叔,小九真的喜歡上他了!

  就是,不告訴她。

  抱著白兔就往竹林深處走去,壓根不等她在後面追,長褲腿那一截她被絆倒,他都不去扶她。

  聽聞世子爺在竹林啼哭,就引來不少的官兵,也往竹林走,帝君的命令不可抗旨,雖然禁足太后,但是也不能讓太後有任何意外,所以,她加快了步伐,提著裙角拉著源澈就跑。

  「好像真有動靜,我們最好再查查,現在朝綱大換血,沒準殺雞儆猴到我們頭上。」

  源澈他們兩爬上一座假山上,看著士兵往竹林勘察,左顧右盼。

  「小九,你殺了太后,不怕帝君知道后,讓你腦袋搬家!他可是最盡孝道那個。」

  「嗛,要殺早就殺了,還留到現在,噓……」

  她捂住他的嘴巴,一隻等夜幕降臨,白兔都在他的懷裡啃食蘿蔔,而他們兩個早已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都等不走這群侍衛。

  看著他懷中的兔子,她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看著白兔,三瓣嘴毫無違和感的動著,兩腮還不斷的咀嚼,耳朵一長,一拖著,餓的時候,突然覺得什麼都好吃,哈喇子都不斷往下流。

  小手也不自覺的上前去抓著兔兒,嚇壞了源澈,「你看!就說你變了,殺生成癮,兔兔都吃。」

  她哪有?她是看上兔子嘴裡嚼著的胡蘿蔔啦。

  皓月當空,星辰布滿整個夜景,兩個人趴在假山上都睡了一覺,士兵才走。

  風吹得她的髮絲打在他的笑臉上,吃了一撮頭髮,搖晃著她,「你看見沒?守衛軍都被帝君俘虜了,現在為他所用,你還想見君王,醒醒吧。」

  守衛軍——君墨邪自己培育出來的一支強大的軍隊,一共有兩百名,用來鎮守君王府,以及隨身庇護陪伴他左右。

  帝君……她皺著眉頭,源澈不說,還沒細看他們的官服,的確不一樣,和守衛軍的齊套了。

  可是,為什麼變成這樣?是什麼時候,帝君把控的這一切。

  難道……是他們兩不在烈焰國的這段日子!

  她終於明白,為何單獨指令她與君墨邪兩個人,不帶任何一兵一卒的前往風靈國。

  風鈴現在無依無靠,也是想要一顆大樹撐腰同時,對她報仇雪恨,但是如果不讓帝君找到她的屍首,這風鈴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說我變了,其實我從不,源澈我問你,若世人連個小小的你都容不下,騙你框你利用你,最後將你活活的拋棄,趕出的自己家園,你會不會殺人?」

  用之則來,揮之則去,廉價不已。

  「小九……」

  源澈知道,他說道了她的痛楚,誰想殺人?拿針的手是用來救人的,誰都不是惡人,只是有人逼自己成惡人。

  他脫下自己的亮綢面的金絲黑紗對襟襖背子,披在她的身上,夜裡風大,吹涼不好,腰間佩戴白玉當初大家有難,他一直都捨不得當掉,那是因為是父王出家前,唯一留給自己的遺物。

  「源澈,為什麼果君王會出家?能不能幫我一起救出君墨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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